1003室中,一直没有想出好办法顺利进入程楚翘画室的马强,看见徐瑛华离开时“忘记”锁好门了,简直乐得心花怒放。他认为这是老天爷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给他一个绝佳的cǎi_huā机会。他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即就采取行动了。他很了解这个时候十楼整层没有其他人在家,全都上班或上学去了,他想干什么都行。

程楚翘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虽然捧着一桶香气四溢的干贝粥,却连一丝品尝的胃口都没有。一想到之前在雨中发生的事她就又是生气又是怨恨:陶君朴,他是不是真有双重人格障碍呀!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昨天那么关心我在乎我,今天却是一副恨不得跑去火星和我保持距离的样子,这也太两极分化了吧!

正满腹怨恨地腹诽着陶君朴时,程楚翘忽然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本能地扭头一看,她发现之前那个来敲过门的丑男邻居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进了屋,房门还在他身后啪嗒一声被锁上了。他满脸色迷迷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呼之欲出的下流*。

大吃一惊后,程楚翘愤怒之极地站起来,声音尖锐地质问:“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马强得意地嘿嘿一笑:“美女,是老天爷安排我进来的。”

“混蛋,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总算有机会进了屋,马强当然不会那么听话地滚,反而一脸淫邪地笑着朝她步步逼近:“美女,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可不会那么轻易就走的。要走,也要等我成为了你的男人之后才走。”

马强长着一张马脸,嘴还有一点地包天,模样实在长得很对不起观众,一脸淫笑的样子更是丑陋猥琐得让程楚翘恶心:“我的男人——呸,我才看不上你这种长相负分、人品差评的家伙。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去吧。”

一边说,程楚翘一边动作麻得地把手里那桶粥朝着那张丑陋的马脸泼过去。因为距离非常近,马强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脸干贝粥。保温桶里的粥还很烫,烫得他立马捂着脸惨叫起来——这一烫非同小可,他不但整张脸都被烫肿了,而且两只眼睛一时间都睁不开了。

趁着马强被烫得惨叫连连,程楚翘趁胜追击,抓起摆在屋角的一个实木衣帽架对准他一顿猛抽。她边抽边骂:“流氓、sè_láng、变态……没事刷刷下限很好玩是吧?居然冲进别人家里想动歪念头,简直没节操得丧心病狂。”

清晨在陶君朴那里遭受的冷遇,让程楚翘憋了一肚子气。除了生气外,还有委屈,更有一片芳心付流水的伤心难过,种种情绪郁结在心头,又似火烧又似冰冻,怄得她难受极了。马强这个时候闯进屋子想对她动歪念头,她愤怒之下的反击,倒是让满心的郁结焦躁逮着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她挥舞着那个衣帽架追着他穷追猛打,女神变身女斗士:“你这么欠拍一定是属黄瓜的,本小姐今天不好好拍你一顿都对不起你这个属性!”

马强上回半夜潜入那个女大学生房间时十分顺利,对方惊恐胆怯得只会哭,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得了手。第一次的成功让他下意识地轻视了女人的反抗力,只当程楚翘也会这般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这个大美人竟如此强势厉害。一桶迎面泼来的热粥烫得他睁不开眼,已经基本瓦解了他的武力值。再被衣帽架一通猛抽后,他几乎要被打懵了,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着想要逃。目不能视再加上慌不择路,让他的右膝盖狠狠撞上了桌角,疼得整条右腿立刻丧失了行动能力,人也一个重心不稳地摔到了地上,只能很丢脸地开口求饶了:“别打了,别打了,我马上走行不行?”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刚才让你滚你不滚,现在想跑没门。等着我揍扁你后再让警察叔叔把你领走吧。”

程楚翘不依不饶地继续追着马强打,他眼睛睁不开,腿也走不了,只能被动地满屋子边滚带爬加抱头鼠窜,最后不得已钻进了一张洛可可风格的雕花美人榻下躲着不敢出来了。他们一追一赶间,屋子里不少东西被撞翻,七零八落咣咣当当倒了一地。东西落地的清脆响声中,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敲响了。敲门的人显然听出屋里的动静不对,一边敲一边大声喊:“程楚翘,程楚翘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啊程楚翘。”

那是陶君朴的声音,急切而不安,焦虑而紧张。程楚翘听得一怔复一喜:他终于还是不放心我又找来了。

清晨程楚翘气呼呼地扔掉防狼喷雾离开后,陶君朴叹着气拾回了那支喷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如果再送回去给她,她肯定不会收——除非他能回应她的感情,否则她就要拒绝他冠友谊之名的关心。可是他却偏偏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去关心她。

踌蹰片刻后,他无可奈何地先去了公司上班。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完善一份设计稿时,注意力却老是频频掉线的状态,大脑一直自动重启着程楚翘的安全问题。她隔壁1003室住着的那个人,直觉与经验都告诉他很有问题,所以昨天才会特意为她买了那支喷雾用于防狼。她却出于负气想也不想就扔了它,要是万一偷窥狂真打算对她不利,她可是整个一罗马不设防,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他绝不能明知有隐患潜伏在她身边却坐视不管的。

这么一想,陶君朴再坐不住了,重新带上那支防狼喷雾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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