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佳也早早的醒来。初来乍到,她也不好一个人跑出去锻炼身体。只好在院子里打拳扎马步。
一套长拳还没打完,就听见身后有人在问:“谁?”
韩佳收拳,回头,见常玉芬站在身后:“婶子,是我!”
“哦,佳佳啊,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呢?”
“锻炼身体。”
“哦,看你小小的,还挺会生活的嘛。”常玉芬一边拿米糠伴红薯喂鸭子一边朝她笑。
韩佳不好意思笑了笑,走过去:“我帮你烧火吧,婶子。”
常玉芬也没拿她当外人,当即笑道:“好啊,你先帮我生火,我来煮点稀饭。再过一会儿,你哥和你妹就要起来了,吃了饭好去上学呢。”
韩佳点头,径直走到厨房,拿着麦秆生火。把火烧的旺旺的,她才捞起袖子准备洗锅。这时,常玉芬进来了,见状,连忙跑过去:“我来,我来。早上水可凉了,你们女娃娃碰多了凉水不好。”
韩佳歪头:“为什么?”
常玉芬有点左看右看,见没人,才小声问:“你那个来没有?”
“哪个?”
“就是那个啊?”
韩佳莫名其妙,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常玉芬觉得好笑,这姑娘看起来啥也不懂,肯定是没来过。就神秘的拉过她,小声把女人必来的那个事情,悄悄告诉她了。末了还嘱咐:“女人第一次来,没啥感觉,不过出点血,只要保养得当,平时少碰冷水,也就没啥事儿?”
韩佳窘迫的满脸通红,她上辈子还真没来过这个。
早些年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别说大冬天碰冷水,就是在飞雪天里,带兵在野外埋伏一天一夜的事情都干过,那时候,饿了没啥吃的,只好拿雪水充饥,那种感觉简直透心凉。
上辈子她的小腹还受过重创,当时军医就扼腕叹息的说,她这辈子是再难有子嗣。带兵打仗一辈子,最后除了风头盛名就是一副破败残缺的身子了。
见她羞的快把头垂到地上了,常玉芬叹了口气。心想,昨天韩大山说的真对,佳佳就是可怜的女娃娃,瞧这性格沉静冷清的哪里像个十八岁的少女。这个岁数月经都还没来,身体也是差的可以啊。
常玉芬爱怜的拍拍她的肩膀,放缓了声音:“坐着吧,早晨天冷,烧火还可以暖暖身子。”
韩佳低着头,灶膛里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颊。
常玉芬一边淘米洗菜,一边小声和她说着话。
没过多久,韩丽丽和韩证刚两人也起来了,双双跑到厨房来打水洗脸刷牙。
“姐,我说怎么早上起来没看见你,原来你帮我妈烧火来着。可真勤快!”韩丽丽拿着牙刷,笑嘻嘻的看着韩佳。
韩佳笑:“习惯了早起锻炼身体。”
韩证刚白了她一眼:“以为都像你,睡得像个死猪似的。”
韩丽丽耸鼻子:“懒得理你。”
韩证刚把牙刷放进嘴里,也白她一眼,慢悠悠的拿着碗蹲在院子旁的水沟边上刷牙。在他们收拾的时候,韩大山、沈白前,还有东子也都起来了。
晨光微亮,沈白前一手肩上搭着毛巾,手上拿着一个白瓷盆从屋里走出来。韩丽丽刚好抬头,就看见他,觉得平时自家老爸这糙爷们儿做出来的动作,怎么由他做起来就这么好看呢?不晓得为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她连忙把头低下,等沈白前从自己身边,走过之后再抬起头来。
“韩佳,给我打点水,不要太烫了。”沈白前把盆子放到韩佳跟前,自己在一边挤牙膏。
韩佳默默看了盆子一眼,乖巧的舀了半瓢热水,再兑了点冷水,摸着水温适合了,再给沈白前端了过去。
沈白前满嘴牙膏泡沫,还不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朝她笑一笑。
韩佳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
吃饭时,韩丽丽坐在堂屋里,时不时都拿眼光瞟一眼屋外。
韩证刚拿手撞了撞她:“看啥呢?”
韩丽丽慌忙摇头,脸红:“没啥。”
东子抱着肚子从茅厕里面出来,苦着脸:“哥,我拉肚子了。”
沈白前扭了热毛巾给他,含着笑:“没事儿,我回去给你找本医书。你看了之后,给自己配副药就成。”
东子一时兴奋:“我能配药了?”
沈白前点头:“可以,只不过会不会吃死人就难说。”
东子泄气,颓肩,难过的又往茅厕跑。
韩佳端着两碗饭从厨房里出来,沈白前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碗:“我和东子今天就要离开了,准备在闲城租个铺子开中医馆。等地址选好了,来接你们去玩儿。有啥事情,记得告诉你叔,别老想着自己一个人扛着。你叔不好说,你就来找我说啊。”
韩佳一边听他絮絮叨叨,一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不免疑惑抬头:“你和我都不在一个地方,怎么说?”
沈白前看她茫然的小眼神,心里直痒痒,好想伸手顺顺她的毛。奈何手里拿着两个碗,只好作罢。他朝她微笑,眨眼:“总会有办法的。”
韩佳心里亦暖,也朝他笑笑。
吃过了早饭,韩丽丽和韩去上学。
韩大山也收拾妥当,对韩佳说:“佳佳,我们也走吧。”
韩佳疑惑:“去哪?”
韩大山笑,嗓音洪亮:“今天去给你报名啊,听白前兄弟说你以前是上高中三年级的吧?正好和你哥一个年级。今天叔带你去报名,以后你就好好上学吧,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