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昕听着紫月话里头的意思,明明也是极其不想自己做顾骋的女人,可是这一字一句地却也说得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唇角一扬,也上了几分笑,看着紫月,说道:“那既然如此,顾骋让我做他的将军夫人,我也只好肯了?”
秦阮昕话音刚落,紫月的身子便不由得绷紧了一分,脸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了起来。
只是很快,她却缓了脸上的神情,笑意也没有褪去,说道:“姐姐想来也是,爷如此疼爱妹妹,这正妻之位久而不立,定也是因为只是为妹妹准备的。”
紫月虽然话中亲昵,可是她的那些变化,却全数落入秦阮昕的眼中。
她自然是知道紫月的恨意,就像当初的伊墨一样,恨不得自己赶紧从顾骋身边离开。
秦阮昕想着,这便也跟当年的伊墨一样,如若她想逃出去,紫月定是可以帮上大忙的。
她看着紫月,唇畔的笑意也上了几分,说道:“只不过我这个人呢,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若是要我做正妻,那些个什么妾啊的,怕是都有些容不下的。不过我看姐姐心善,想想倒是留在身边也无妨。”
紫月听着,神情尴尬了几分,顿觉眼前的女人很是不简单,她明明是不排斥做爷的女人,可是刚才却还手段凌冽的死也不从,让爷被她的刚烈性子迷得七荤八素。
想来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想要吊足了爷的胃口,为她将来进入将军府打好准备。
只从爷对她的态度来看,想来让她做正妻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依她的话,她若是做了正妻,那些个妾都不会放过。又如何容得下自己这么个得着爷分外宠爱的通房。
自己的处境,实在堪忧。
紫月凝了凝神,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虽然不难看出眼前的女人很得爷的欢心,但是到底只是个女人。
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能霸占爷的女人出现,想来这个女人也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紫月如此想着,便也正了正神色,看着秦阮昕道:“妹妹呀,不是姐姐说你。有些时候可切莫任性了,姐姐在将军府里待久了,有些事情可比你看得透。爷呢。不喜欢那些占有欲太强的女人。妹妹要知道包容才是。”
秦阮昕却摇了摇头,眸中的神采很是笃定,说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出现,你瞧着如今即便我不从,他依旧要留住我便知。姐姐。我呢也是个直接的人,索性就这么说了,原本这正妻之位,我还没那个心思想做。但是我不做便罢,做了便必定会是今后他顾骋身边,唯一的女人。”
秦阮昕话音刚落。紫月便是一惊,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话中的语气太过笃定。那最后的五个字更是让她突生畏惧。
她知道,这个人,是她最强劲的对手。
若是爷真是如此疼爱她,她若做了正妻,她定是没有容身之地的。只是。紫月仍是有些怀疑,她在爷的心中。到底是否重要到这番地步。
她抿了抿唇,心中迟疑了分,复而才看着秦阮昕开口说道:“妹妹果真有魄力,姐姐自惭形秽。我瞧着燕儿也该来了。妹妹好生休息,姐姐就先回房了。”
秦阮昕点了点头,笑道:“恕我不送。”
她知道她的话,紫月定然是听进去了的,可是到底还是有几分犹豫的,但是她相信,照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容自己留下。
她只要等紫月想好了便是。
紫月摆摆手,站起身来,也不再作停留,便快步走出了门去。
出了院子,芳儿也跟了上来。
她见着自个的主子从那院子里头出来之后,便是满脸的愁容,走了这么些个步了,可还是没能舒展开来。
芳儿踟蹰了一下,还是问道:“姑娘,可是为那屋里头的女人烦心。”
紫月听着,脚下的步子也慢了起来,侧过头对芳儿说道:“芳儿你说,爷对那女人当真有如此喜欢吗?”
“这……奴婢也不好说。”芳儿顿了顿,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紫月当然知道她的犹豫,说道:“你只管照实说,我不生气。”
芳儿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单不说别的,只说今日的事情。姑娘哪里会见着爷如此为一个发怒,可是即便爷生了大气,还是忍着那欢宜散的药效,抱着她到了那小池去。就这一点便能看出,爷有多喜欢她。”
紫月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爷露出了太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还听那个女人说,爷有意立她作正房。”
芳儿“啊”了一声,对于这个似乎很是惊讶,急急说道:“正房?爷这么多年,再是宠爱哪个主子,都不曾有这么个想法,怎会如此?难不成,真是宠爱那女人无边了。”
紫月颦了颦眉,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也很难接受,又接着说道:“还有,那墨玉簪子是她的,爷左臂上那些伤疤也是那女人弄的。爷跟她相识已久,分别三年了才在大野国见了面。”
芳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可真真是难得的,三年了,只听着她的消息,就快马出去了。还要有那簪子,姑娘也是知道的,爷多么地宝贵,这个女人在爷心中,定然是不简单呐。”
芳儿说着,话语里头的惊异口吻也越来越明显,爷对那女子的宠爱也是如此显而易见。
只是她见着紫月的眉头越发地颦了起来,便立马识相地住了口,转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姑娘也别太担心,许是这女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