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秦淮河边却还有不少小摊营业酒水、烧烤,粉面小吃,河边有很多和衣卧倒的醉酒大汉,也有不少船上还有暗妓暗娼在勾搭汉子卖肉,一阵阵俗气的香料脂粉飘入陈冠鼻子中。
他并没有多少介意,也不会生暗妓暗娼与穿着褴褛的暗妓暗娼们的气,这些人都是为了生计而已,没有天生贵贱之分,有何好看不起的?
别人的世界别人的经难不难念,管自己屁事!
“八格牙路……”前面一首大船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几个日本人喊叫:“滚起来,滚起来!不就上了两个婊-子,居然敢要皇军的钱……不想活了,不要命了!”
“刚才床上叫的不是挺爽吗?现在就要钱了?”
“再叫的话统统抓起来,打靶枪毙!”
这叫喊声打断陈冠在苦思如何去茅山抢夺神龙内丹的算计,陈冠苦笑不已!
显然,有时候人不想惹事,但事总会来惹人!
陈冠抬头望去,那首大船长有二十几米,宽越七八米,听在秦淮河边上,其上有至少十几个小房间,门口挂着红灯笼,显然是暗妓暗娼们经营的地方,现在一群打扮如同残花败柳一样的暗妓暗娼被人赶了出来,其中两个妓-女哭哭啼啼,而在她们前面,站着五个日本士兵。
四个士兵都穿戴整齐,手中端着步枪,而另外一人看似四十岁左右,高高瘦瘦,他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在叽里咕噜用日本话骂着这些妓-女!
“是日本人就了不起吗?同时玩了我们两个小姐妹后,就不给钱了吗?”一个老鸨子的声音在朝着四周的看客们哭诉,身边两个妓-女去搀扶倒地的妓-女!
陈冠已经看清楚那两个被踹倒在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肚兜的妓-女不过只有十七八岁,十分可怜,而去搀扶两人的妓-女正是先前被自己灵气屏障震落秦淮河中那两个妓-女小玉与香香。
不曾想到她们敢站出来去扶小姐妹,更加让陈冠想不到的是先前被九灵撞倒的老鸨子居然勇敢的站出来,面对日本士兵的枪口,要为两个手下的妓-女出气!
“该死!仗义多出屠狗辈!”陈冠直接朝着人群走去,他走过去当然不是因为愧疚老鸨子与小玉、香香两个妓-女,而是因为他现在认出来那领头的日本人,那人赫然是与甲贺樱子一起屠杀灵首镇上所有居民的甲贺神兵的七弟子服部叉!
屠镇凶手之一的服部叉!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陈冠一手握住了鬼头刀的刀柄,心中默默说道:“服部叉,今天要为死去的灵首镇上所有居民报仇,就拿你的血祭刀!”
陈冠站在人群外面,只听周围的人在纷纷小声议论:
“这几个日本人前面几次找风月船妓-女都很小气,只给了一点点钱!”
“风月妓-女也不容易啊,人家卖皮肉生意的,比什么小本生意还艰难!”
“今天更加过分,这个日本军官找了两个小暗-娼一起搞,结果完全就不想给钱!”
服部叉穿好了衣服,狠狠“啪”的一巴掌扇在老鸨子脸上:“老婊-子,不要命了吗?今天大爷我心情好,才来你这里玩玩!你知道吗?昨晚居然有刺客行刺我大日本大使馆,我是前来追查刺客的,哼,只要我一声命下,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带回日本大使馆!”
众人一听要将人带回日本大使馆,都噤如寒蝉,不敢出声。
那日本大使馆是什么地方啊?
是现在南京城中的私人第一等残酷地狱,只要是人进去之后都会被拔一层皮才会出来,很多无辜的中国人平白被抓进去,等到出来时不是五官残废了,就是手脚断了。
老鸨子捂着被打肿的脸说不出话来,身后皮肤白白的妓-女小玉将两个被踢到的小姐妹扶回船上,然后转身却高声喊道:“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四不放火,你们就凭是日本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给钱吗?这里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吗?”
“啪……”服部叉再给了小玉一巴掌,顿时小玉嘴中鲜-血流出,他拿过手下一柄装着刺刀的步枪在小玉雪白的胸脯上划了一道,只见鲜-血直流染红了抹胸:“小贱人,你还嘴硬吗?哼!再嘴硬在床上弄死你!”
“有本事就一刀捅死我!”小玉甚是坚烈,又回头朝着四周骂道:“你们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男人吗?任由别的国家猪一样的男人糟践我们这些弱女子吗?”
周围的男人们一听这话,更加有如很默契一般,缓缓退后了三步,没有人敢出手。
陈冠一下子就想起书中记载的花蕊夫人来,花蕊夫人是五代时后蜀君主孟昶的妃子,宋太祖赵匡胤发兵南击后蜀,蜀军不堪一击,孟昶只得自缚请降,成了北宋的阶下囚。花蕊夫人也成了囚徒,陪孟昶被押解进京。但她始终忠于蜀国。宋太祖既垂涎于她的美色,又仰慕她的宫词,召她入宫,欲纳之为妃。她写诗答道:“二十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宋太祖弟弟宋太宗见其兄迷恋她的美色,恐因此误国,就借口她写反诗,将其杀害。
陈冠暗中感叹:“哎,当年书上记载当时破蜀宋军仅数万人,而后蜀则有十四万人之众。以数倍于敌的兵力,背城借一,即使面临强敌,当无亡国之理。十四万人,没有一个死国志士,没有一星半点男人气,连花蕊夫人都在羞愤,后蜀可耻在于不战而亡!”
“难道今日的中国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