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欢迎回来。”
“吓!”叇散遮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看清是忍之后,不禁递了个埋怨的眼神过去,“别故意吓我啊。”
“是我失态了。”忍毫不回避这一指责,淡淡的回道。
“怎么了?”叇散遮在玄关换了鞋,站在原地看着忍关上门,替她摆好换下的鞋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姐应该累了吧。浴缸已经放好水了,您随时都可以进去。”
叇散遮摆摆手,“那个等下再说,你怎么了吗?”
忍半垂着眼,“您多虑了。”
“不对不对,绝对有什么。”叇散遮走近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无奈忍的表面功夫实在到家,笑容堪称计算后的完美。
“算了。”叇散遮丧气的垂下肩膀,慢吞吞的走进浴室。
关上门,看着满缸的热水颇有些无奈,拔了塞子放水,然后走到一边的淋浴间开了水阀,快速的除尽衣物,等水热开的时候走了进去。
“小姐~我来晚了~”敲了几下门都没得到回应,根津推门而入,便看到叇散遮淋浴的样子。脑中迅速跳出淋浴等于不需要全身按摩等于小姐的那几天,接着数了数日子,脸色不由古怪了几分。
由于水声和淋浴间的关系,叇散遮没能听清动静,等撩开眼前被水浸湿的长发,瞥向门口的时候,根津早已关门退了出去。
听错了吧......
叇散遮茫然的眨眨眼,关了水,抽了条毛巾擦身,换上衣物。
忍准备的是一条纯白色软绵绵带蕾丝边的睡裙,叇散遮照镜子的时候眼皮不由跳了两下。
每次出现这种不符合她喜好的衣物时,好像都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也就是,恶魔先生的恶趣味。
脑中又是一阵灵光闪过,叇散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到底忘了什么......
再怎么拖沓也还是逃不过惨烈的命运,叇散遮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小姐。您又没擦干头发就出来了。”理人不知何时回来的,看到叇散遮顶着一头滴水的湿发从浴室出来,不由叹了口气。
“习惯了嘛。”叇散遮撩起肩上的毛巾准备包住头发。
“我来吧。”理人冷冷的瞥了眼想要上前的根津,这才将叇散遮带到沙发上,拿毛巾轻轻地挤着湿发。
“你回来的话。pink呢。”
“冯さん选了17楼。”
“17楼......”叇散遮想了想,“好位置。”
“其他人呢,还在喝么?”
“无主之宴撑不了多久。现在青山和第五在收拾。”
“好歹也是你弟弟,别总欺负他呀。”
“小姐是心疼他了吗?”理人停顿了一下,才接着擦起头发。
叇散遮干笑两声,“也没有啦,只是觉得小剑有点可怜。”
“是嘛。”理人的眼神闪了闪,内心斟酌要换些新的手段了。
“理人果然是那种人吧......越喜欢的越要欺负?”
“是吗?”理人贴近她的耳畔,“那,小姐有觉得被我欺负惨了么?”
“呃......咳咳......”本想调笑于他的叇散遮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等头发全干了,叇散遮这才乘04室的内部电梯升上30楼,门打开后,让理人进行代传的忍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果然有哪里不对......
叇散遮边走边偷偷瞄了眼身后的忍,总觉得他像是生气了。
但是......为什么?
等、等等......好像......
“小姐。夜不归宿可不是淑女所为。”坐在阳台上的塞巴斯蒂安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杯子。
杯碟相碰的轻微脆响在叇散遮听来就如同地狱的钟鸣,无数次闪过的灵光终于在这一刹那拼凑完全,叇散遮瞬间手脚僵硬,已经完全不敢去想象之后会出现的情景。
“忍。你退下吧。”
“遵命。”忍顺从的用室内电梯离开了这个空间。
“小姐。看来有必要再给您上一节惩罚课呢。”塞巴斯蒂安用轻柔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
“先、先生......”叇散遮吓得脸色发白。
“过来。我的小姐。”塞巴斯蒂安笑着看向她,只是金红琥珀般的眼睛里闪过血色的光芒。
这已经不能算是惨烈的命运,而是残酷的地狱了吧。
叇散遮默默地想着,脚却是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
犯规!这是犯规!
被迫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叇散遮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同时,也瞥到隐藏在阴影里的一个轮廓。
只是她现在身不由己,无法看到对方全貌。当然即使她是自由的,也是不敢在这时偷看的。
“正好,我给您介绍下您的惩罚课老师。”塞巴斯蒂安扬了扬下巴,叇散遮就只能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叮——
叇散遮已经看到被裱在框架里的自己的黑白照,还有灵前袅袅升起的供香。
“晚上好。”他站了起来,阴影盖过了玻璃窗外的东京夜景,圆帽被摘下并扣在身前,俯□行礼的时候,被编制成麻花辫的、华丽的金色长发垂到了身前,“在下将是您的惩罚课老师,称呼在下为m.即可。”
“......”叇散遮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在塞巴斯蒂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以及m.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僵硬的回以一笑,“晚上好。m.。”
“很好。”m.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对塞巴斯蒂安说道,“那么,就一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一切都由在下来决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