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来到蛇冢所在的位置时,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互相询问有没有走错地方,心里都没了谱,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绝对没走错路,这里就是蛇冢所在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原来的杂草,高大的树木全都没了,在这一块荒芜的空地上,原先所有的植被都被芦苇替代了,这些芦苇都在两米以上,有些甚至超过了四米!有点不科学啊。
洛十一郎等人小心翼翼的走进被芦苇填充满的区域,搞得好像走进了一块巨大的湖泊中一样。
这些生长在陆地上的芦苇将蛇冢的入口隐藏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洛十一郎他们在这之前就熟悉入口的方位的话,我想,他们在也不可能找到蛇冢了。
当他们全都走进芦苇丛中后,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样,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因为人在其中走动而引起的芦苇摆动。
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这几个仅有的人类一下子被巨大的芦苇军团吞没后,就很难找到人类的气息了。
芦苇的高大与繁盛遮天蔽日。在风中发出浪潮一般的巨大声响。
找到了入口后,大家就像找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一样兴奋与幸福。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蛇冢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真的就像家一样。朋友是我们为自己精心挑选的亲人,而蛇冢就是我们这帮亲人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家。
还有花花,这里除了南剑与陈曦儿,所有的人都欠花花一条命。准确的来说也不能包括洛十一郎,他欠它两条命。
不过今生恐怕难还了。
回蛇冢的路走的很慢,原先不算太长的路似乎变得漫长的没有边际。
下午,洛十一郎没有跟着他们出去狩猎,而是独自一个人潜入了深潭,来到了蛇王的墓穴。大概就在一个月前,洛十一郎随着花花跳入了深潭,然后发现了这个墓穴,当时洛十一郎刚刚被花花救活,身体极其虚弱,于是,它将其一生看护的阴极玄魔给了洛十一郎。
这一切,仅仅只是过去了一个月而已,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中间好像隔了一座山,一片海,一座城池。让那些本该历历在目的记忆变得恍惚起来,就像刚刚冲洗出来的新照片,不经意间,从抽屉里拿出来时发现它已经泛黄。
青春不经意间就变成了旧照片,而那些旧照片就成了我们少得可怜的回忆。
花花见洛十一郎进来了,盘起了整个身子,高高的翘起了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其实,这段时间它真的很想念洛十一郎。只是,它没办法表现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就像,我依然爱着你。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所有的勇气都被岁月抽空,所有的坚持都已风化成沙,溃不成军,却永世长存。
洛十一郎选了个位置贴着花花坐了下来,靠在它冰冷的背脊上感觉起来却是那么的温暖,皮肤光滑的像丝绸。
洛十一郎靠着它说了很多话,很多在朋友面前没办法表现的想法,很多不舍,很多作为一个男人没办法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软弱,甚至是懦弱。
最后,洛十一郎终于哭了,这是在心里蓄了好久的泪水,一下子汹涌的冲了出来,就像赛马场上开阀瞬间时的疯马,头也不回的朝前死命狂奔。
滚烫的泪滴落在花花身上,差点灼伤了它的皮肤。
就这样,花花忍耐着性子听完了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当洛十一郎的泪泉快要枯竭的时候,花花一跃而起,将枕靠在它背上的洛十一郎震落,并且一个趋咧滚落在地。
正当洛十一郎纳闷的抬起头看花花时,就迎上了花花那颗布满花纹吐着信子的头颅。四目对望。
洛十一郎无力的笑了笑,说道:干什么呀。接着伸出手去抚摸花花的脸。
可是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花花早已躲开了,它逃离了洛十一郎温热的掌心。
洛十一郎又要哭了,眼泪汪在眼眶里,两颗黑色的瞳仁就像藏于海底的珍珠:难道你也尝出了这离别的味道了吗?难道你是怕我日后会想念你,所以才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我吗?洛十一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花花飞快的移动着身躯,掀起一股冷风,就像它的皮肤一样,就像所有的冷血动物的皮肤一样。
花花来到几块平躺在地的墓碑之上,洛十一郎没看清它是怎样掀起这几块沉重墓碑的,只是又看见了那几柄熟悉的宝剑。
你想让我把它们带回去做个纪念吗?洛十一郎走了过来。
花花用力的摇了摇头,冰冷的身体渐次滑过冰凉的剑身,接着扭转身体,回过头来看着洛十一郎,显然,此刻它是焦躁的,只是洛十一郎的心很平静,完全沉浸在忧伤里的平静,所以没有察觉到。
花花继续徘徊在宝剑的周围,并不时的发出嘶嘶声,像是要开战一样。
突然间,洛十一郎终于明白了似的,略带笑意的对花花说:你是想跟我过过招,试试我的功夫吗?
花花看上去好像有种“谢天谢地,这个呆瓜终于明白了”的解脱。随后花花又看了一眼墓坑里的宝剑,示意洛十一郎拿起来。
花花,你是想让我拿剑吗?不不,我不会用剑,我喜欢徒手的。洛十一郎边说着边握着双拳挥舞着,脸上笑得一脸明媚。
花花一脸的“随你便吧”,然后凶猛的发出了攻击。一招横扫千军伴随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