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牧要来。
郑大官人一大早,就吩咐下人们,忙活起来。
等李牧进了门,酒宴已经摆好。
郑大官人亲切的拉着李牧的手,家长里短的说个没完。
而一旁,白素贞早已被郑大官人的妇人,郑王氏,拉着走进了后院,不知去看什么去了。
酒宴上,二人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
只是,当郑大官人,趁着酒兴,哈哈大笑着,说出前些天他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首打油诗的时候,李牧手中的酒盏,微微颤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不过,当二人说起,李牧被调离白云书局,至今没有着落的时候。
郑大官人突然一改刚刚的豪情勃发之态,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这不是鸟尽弓藏吗?真是岂有此理!”
李牧端着酒盏,抿了一口,微微笑了笑。
见李牧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目前的态势,郑大官人心中微微好奇,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骂骂咧咧道:“皇帝老儿简直是猪油懵了心,魏王也真是一个软蛋,自己的人被欺负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李牧转过头,看着郑大官人那怒气冲冲,替自己鸣不平的样子,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郑大官人没有察觉到李牧的笑容,而是低着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之后,郑大官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李牧,沉声道:“亲佞远贤,李大人,您说,这样的朝廷,还有救吗?跟着这样的人,还有前途吗?”
李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端着酒盏,沉默了良久。
随后,他微微摇晃着酒盏,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郑大官人道:“那,伯父您的意思是?”
郑大官人想了想,目光凝重,压低声音道:“以大人您的才华,谁不把您当做香饽饽,干嘛在这里受这口鸟气啊。以小人之见,大人不妨另寻他途?”
“比如说呢?”李牧笑了笑,目光清澈的看着郑大官人道。
“比如……”郑大官人压低声音,抬手指了指南方:“大周!”
李牧闻言,没有半丝惊讶之se。
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凝重的郑大官人,良久之后,他淡淡一笑,放下手中酒盏。低着头,一边摸索着桌子上美观的青花瓷酒盏,一边笑着问道:“是李泽民让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