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这位才是真正的xx菌,当之无愧的那种。
“这位是?”蘑菇老大爷好像注意到我了,他扶了扶眼镜冲着我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这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啊,是我请来的帮手,毕竟一个人单干的话风险还是太大了,虽然看不出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妖怪,不过在逃命和小把戏上面倒是很有一手。”
天子小姐拍了拍自己刚刚被我用‘干与湿的境界’处理过的清爽衣服,随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张老年人摇摇椅上,双腿翘起,一双质地不明的长筒靴磕在茶几上小幅度地摇晃着。
她那看上去在少女中有些过人的身高估计也有这双鞋的功劳。
“哦,境界妖怪啊,老朽好多年没有看见过了,上次撞见的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
这个老家伙不简单,而且没准儿年纪比老太婆还要大上几轮。
心里暗自思量了片刻之后,出于稳妥考虑我还是以一副对待长者的态度开口回话,并悄悄地长了几个心眼儿。
“老先生真是明眼人,小某原本还有所遮掩,没想到还是被您看出了底细。”
“呵呵呵,年轻人不要这么戒备啦,我这把老骨头除了活得久点见识广点之外也就没什么本事了。”蘑菇老爷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即招呼我入座,“地子那丫头还是头一次带朋友过来找我这个老家伙聊天呢,不知小施主如何称呼?”
“额,老先生叫我冷泉就行了。”
“八云冷泉?”
“......”这老鬼以前撞见过八云紫的事估计是真的,“不是,我叫冷泉悦,当然另一个名字是八云怜。”
“哈哈,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记性还不错,你果然是出自那个小丫头一脉。”
违和感已经爆表了......永远的十七岁难道真的可以实现么!!!?
“...老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是我的岁数吧?”
“...是。”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算了,其实我究竟活过了多少个年头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老朽是这个星球上最早的蘑菇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在孢子类的短暂生涯中阴差阳错得道成仙的蘑菇。”
“.......”那得用亿当单位来算啊......
天哪,这个家伙岂止是长生种,简直就是活化石啊。
“别算了,起码十亿以上。”那边的比那名居天子翘着脚坏笑着抛过来这样一句,“老爷子是这个有顶天上唯一没有被永生酒影响的正统仙人,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
“那你呢?”我反问道。
“我?”在被问起的瞬间她有些突兀地噎住了,随即摆摆手转过脸去回道,“我是例外啦,特别的那种。”
“可是......”
“嘘...”
蘑菇仙人拍拍我的肩拉回我的注意力,并做出口型示意我收声。
这样明显的提示我怎么会注意不到,一向以识趣著称的我自然很快会过意来,干咳了一声并随意抛出话头。
“老先生对有顶天很了解?”这是句屁话。
“了如指掌。”
“真的?”
“对,整个有顶天都在我的孢子笼罩范围内,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只要我想的话我都能观测得到。”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亲戚在下界的学园都市装倒吊男啊......那究竟是孢子还是滞空回线!?
“话虽如此,冷泉小施主你呢,老夫就无能为力了呢,毕竟你们这一脉的妖怪天生就隔绝了一切外在的窥视,这一点即使连同族都不例外对吧?”
“...是的。”
尽管在过去的七年里八云紫时常刻意地窥视我的起居,但在七年前和七年后的现在,一旦变回境界妖怪,她便再也无法对我的行动进行窥视了,当然,相对的,我也无法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小施主身上还有另一股与妖怪迥异的气息,这让老朽实在是有些不明呢。”
“...是什么?”
“方外之民,却绝非仙人。”
“老先生又是怎么看出在下并非仙人的呢?”
虽然自从上天以来一直包裹得很好的伪装被人戳破,但我也知道眼前的二人并不是那种会为规矩而将我扫地出门之人,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诧异。
“呵呵,那些寻常小仙或许会看不出这个中差距,但老朽这双算不上慧眼的眼睛却不会蒙蔽,否则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蘑菇仙人说到这里暂歇了一下,乐呵呵地喝了口茶水之后才继续补充道,
“天人,或者说仙人,是依照这个星球的规则得道,从而超脱凡俗修得净魂的方外之民。但小施主你呢,虽然也拥有着如假包换的净魂,但其根源却是大大地违逆了这个星球的规则,那种气息让老夫想起了曾经离开地上前往天外的先民。”
“哦,地上的先民?”闻言我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对,小施主你可知晓此地的本土神话?”
“不太清楚,也就知道几个比较出名的,像天照啊,月读啊,还有须佐之男什么的。”
“知道这些也就差不多了,值得一提的是,你刚刚说的那些其实都是本地神话中的三代神。”
“上面还有两代啊?”
也就是说本土霓虹人经常挂在嘴上的天照大神啊什么的其实也混得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