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揣测与真相相差无几,自从上次于香霖堂前的会晤之后,八云紫那边给了我太多的压力,从开春回来之后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我,非常迫切地需要能够摆脱迷途之家制约的手段,一切可行的方式我都会尽力去尝试的。
束手就擒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畴之类。
在这样心态的影响之下,决策的初衷,甚至于立场都在无形之中向八意永琳靠拢了。
虽然远远说不上光彩,但古往今来,生存下去的机会从来都不会留给在面子问题上斤斤计较的弱者。
扪心自问,自己绝非一个因一场充斥着巧合与刻意放水的心理博弈的胜利而沾沾自喜之人,亦不会因他人的过高评价而心生懈怠之人。
也许真如八意永琳所言的那样,我的未来前途无量。但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半路上夭折的苗子就算天赋再好也连根毛都不是。
所以,在有顶天上之旅的尾声。
当我刻意地将天子的注意力引向博丽神社之后,看出了我的最终所图的八意永琳那样做了。
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一份对我来说风险与收益并存,充满了太多可能性与未知的合同。
若是没有后来香霖堂前的那一幕的话,或许我会拒绝并继续依照自己的备用方案来;但是呢,等到八云紫说出那寓意再明显不过的一席话之后,我早已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成之,我幸;不成,我命。
所以我现在只能在不惹火面前这只永琳家的丫头的前提下进行最低限度的回应。
“不过现在的你还不够,虽然心眼儿也已经坏透了,但还不至于跟家里那些把对手足下手当做家常便饭一般的女人一般恶劣。”
“嗯嗯。”
“......毕竟你要真长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的话,连妾身也会很难办的。带回去的话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暗战”的绞肉机里连碎屑也不剩吧。”
“嗯嗯...嗯?带回去?”
“能够在这陌生的异乡透过通神这种玩具建立起联系,就算想抛开那恶劣的血统论巧合也很难呢。要知道妾身直到开春以前都只是单纯地打算跟一个貌似很聊得来的妙人见见面而已,权当是打发越来越无聊的时间的过家家,没想到永琳出门一趟居然给我带回来这样惊喜。”
“嗯嗯。”
老实说我已经听不懂眼前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的。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嗯嗯’地当复读机,你当妾身没有发现么?”
空条承萝莉停下自己的话头冲着我翻了翻白眼,我亦同样毫不认输地以白眼顶了回去。
“因为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不,也许听得懂,甚至于早在有顶天上与那个“无良的方士”打交道时就早早地预料到了这样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由八意永琳那越发奇怪起来的态度,以及没来由的,无法草草地归结于“自来熟”的亲切感,衍生出来的,“同乡”转化为某种更近一步的关系的揣测。
但实在是抱歉,毕竟作为完全一无所知的一方,必要的装傻充愣是常识。
况且孤身一人什么的,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结识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的生活,无法轻易地付之以信任的生活。
有上白泽老师的生活。
有藤原妹红的生活。
真是可悲,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最大的心锁。
明明以那样先决而超然地姿态自以为是地解开了天子的心锁,反过头来自己却还锁着呢。
带这样的自嘲我收起从刚刚开始一直停留在地上的视线,抬眼将刻薄的目光投向她。
“真是熟悉而又令妾身...不,应该说“我们”厌恶的眼神呢,怪不得连永琳都会觉得似曾相识,毕竟连妾身都没有想过,这双眼睛会出现在除了那个人和绵月里的妹妹以外的,第三个人身上。”
“......最后一个问题。”
差不多该结束了,心情开始烦躁起来,带着这样的心绪我开口了。
“永琳在有顶天上抽过你的血。”
“......”然后在那之前便被她彻底堵死了退路。
出乎意料地强势呢,这个女人,空条承...算了放弃那个无聊的玩笑名字吧,蓬莱山辉夜。
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头一回地,我被人逼到了绝境。
连八云紫都不曾做到过。
前方的十字路口也还真是应景。
是要我选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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