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刘子香面se带了一丝的凝重,“是发现,这矿脉不是原来以为的只在河床上有,其在地底的走势极为细长,一直延伸到了现在恢平江的地底······换句话说,几个矿脉的高手发现,这不是一个微小型的矿脉,而是一个小型水系灵矿脉!而且,那群笨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将这个消息泄露了出来!”
“固然一旦开采也是瞒不住的······现在这消息,已经在两大宗门的边界传的沸沸扬扬,致信门甚至有人以为是我们故意欺骗他们······”一个小型的矿脉!虽然不是宗门中最为重视的灵石矿脉,但以十六国的修仙水平,这···这也是一笔不可忽视的资源了!
而且,它还出现在两个势均力敌的大宗门有争议的地区!李承知道刘子香为什么说这里局势不稳了,致信门一定是反悔,要争夺这条灵矿矿脉!
“所以,现在这个关头,据说两方都互不相让,结果在鹤炎坊市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很难说,这不是致信门的示威挑衅!”李承脑中接受着这些信息,飞快的运转着,可他一个踏进修仙界不过十年的,现在不过才十九岁的年轻人,如何判断出什么?
一时,李承心中不禁一慌,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向刘子香问道:“刘大哥······难不成要爆发修仙界大战?”
“哈哈哈······”刘子香一扫凝重,爽朗的一笑,然后有些得意道,“李兄弟,不必担心,呵呵,我老刘四十好几,进入修仙界也有三十几年了,挖过矿,当过灵器店的伙计,进入过大森林猎过兽······这些年加入玄东阁,当这拱卫军,其中,经过无数的风浪,甚至有一次,赶上了中修仙界两个国家二三十个修仙门派的大对峙!所以以老哥的经历眼光看来,这小型的水系灵脉固然诱人,但只因为这一个小型灵脉,两大宗门,打不起来!”
“最多是一些小冲突,对峙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一副誓死不退的架势,但最后,还是谈判!为什么,呵呵······”刘子香自得的一笑,“李兄弟,你没听说过凡人的一句话么,‘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一旦开战,所有的拱卫军修士增发灵器,增发战时的军饷灵石,还要储备大量的攻击xing的灵符,要开启各个防护大阵,要停止贸易,防止有jian细。而后来,要给受伤的修士治疗,要给战死的修士抚恤······没有大山一样一堆的灵石,你就是气愤万分,也别想打一场大战!”
“何况,两大宗门实力相当,谁能说一仗就能分胜负?接连的大战,那又是多少的灵石?这个小型矿脉,值么?”
其实还有更多,从宗门角度上看,一旦战事不利,会不会从外国拉盟友助战?你拉盟友,对方不会拉盟友?还有,从另一个角度看,大战不断,一旦损失了大量的中坚修士,即使最后胜利了,岂不是惨胜?
一旦战败或战胜,其门派中原来主和或主战的长老、修仙家族,一定会地位下降,他们又会有什么反应?战争,可不是儿戏!战争是十分复杂的,可不是意气相争,‘说出手时就出手’。不过,以刘子香的经历和修为,就能有上述的见识,不得不说,虽然只是一个修仙界中的小人物,但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小人物。
“但话是这么说,可双方不都要拿个架势不是?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们这些大兵,可累坏了,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跑个不停······”刘子香颇为自得的显摆了一番后,最后,却有点感慨的说道。
而李承此时心中,却只有佩服,俗话说‘修仙两件事,静修加历练’果然不假,游历四方,行万里路,可不仅仅是寻找什么天材地宝,比方说,这刘子香的这一番见识,他再静修十年,也是思量不出的。
“刘大哥,”李承真心的叫了一声,“大哥的见识,小弟佩服万分!”李承极为优秀的一点便是见贤思齐,不管修为高低灵石多少,始终不卑不亢,谦虚学习。
“哪里哪里······”刘子香粗壮的大手一挥,“这不过是我们同门同年,胡乱吹牛罢了,呵呵······”
“刘大哥谦虚了。”李承此时真对这个xing格直爽却不呆笨的汉子起了好感,有心结交一番,“大哥既然将有战事,兵凶战危,兄弟也只是一个普通修士,但这张‘风遁符’,请大哥一定收下。”
“不,不,”刘子香下意识的一摆手,他知道这位李兄弟刚才是在这里斗法了,和什么修士交过手,自己虽然有巡查之权,但刚才的五块灵石已经够意思的了,就是不给,是玄东阁的同门,他也不能怎么样呀!现在又是一张中阶的‘风遁符’······
别看刚才交手时,李承和周洪都使用了‘风遁符’,周洪甚至十分奢侈的使用了几张,可你也要看双方都是什么人呀,一个是一个花花公子手下的头号狗腿子,身家能能不富?另一个是刚刚得了三个肥的流油的邪修的家当,也算是富裕了,所以身上才预备着风遁符这逃跑的利器,可对于刘子香这样一个一直在修仙界地层挣扎的修士,他们可不会备用,也用不起。
“这,兄弟,这,无功不受禄······”
“刘大哥!”李承直爽的唤了一声,“刘大哥,相逢即是有缘,况且我们又是同门同年,又如此的谈得来,兄弟这一件小礼物,大哥务必收下!”
战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