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麒和银猛来到银府,得知银猛要去和之前的一些老友商量关于朝中之事,也没多打扰,直接去了银清的房间。半路上本想让个小人去告知林之恒一下,却不料这家伙一大早便出门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兀自的抱怨了两,洛麒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银清的屋子。
“你何时学的这般小心了?”银清的声音还有几分虚弱。
“我怕你还睡着,不想惊醒了你。”洛麒拉开床边的幔帐,银清的气色较之前好了几分,眼神也清晰明朗了不少,只是皮肤越发的红润。
“这几天服了林之恒的药睡的倒是安稳些,只是即便现在醒了头也昏沉沉的。”
洛麒坐下,想将银清的头放在自己膝上小心的按摩,却不料被银清拒绝。
“你还生我气呢?”洛麒小声的问。
“若是有用我府中有成千的人可以给我揉,何须你来。我现在也没什么功夫和气力和谁生气了,前些日子因为生自己的气差点把命丢了,现在明白了却发现那东西把我缠上了。”
“银猛叔叔告诉你了?”洛麒有几分诧异,这病症本就因忧思而起,何必此时把这病症告诉她啊。
“是,把凛铭为了我而得罪了皇后的事也说了。”银清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神中对洛麒的疏远之意再明显不过。
“二哥不是莽撞之人,况且当时他并没有断定你生病是因为冶虹的缘故,他为何这么做?”洛麒有些急了。
“恐怕即便你确定了我被冶虹的灵魂所扰也不会这么做吧?”银清也提了声音,却只是越发暴露了自己虚弱的身子。
不想让她动怒的洛麒只好先道歉道,“银清对不起,这一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多是嫉妒二哥罢了,难道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
“你真的敢说吗?就在你灵力恢复之后你对我比之前差了很多你知道吗?难道我银清就配得上那个金銮城中被世人嗤笑的废物吗?”
废物两个字像是一把满是倒刺的见到插进了洛麒的心。他突然觉得之前受到的所有屈辱,那么多年被金銮城中所有人鄙夷都算不了什么了。原来真正能伤得了自己的心,只有心中的人啊。
不想在理会病床上那个依旧瞪着自己的人。洛麒一个转身冲出屋子。
银清趴在床上,被自己极力控制以不流出眼眶的泪水终于还是留了出来。她用自己的方式伤害了洛麒。逼她离开了自己。她没有告诉洛麒,昨天晚上从回府到银猛去给乌祖尔请安,他们父女第一次争执,银猛清楚的告诉她,她无法嫁给洛麒,因为金灵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混杂着两种灵力的人将血脉传承下去,他和她也没有金领王和岩芝那样的能力。甚至可能连自保都做不到。
银清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自己越发的委屈了。或者洛麒真的没有自己原本想象的那么好,或许是凛铭这一阶段为自己做了太多,或许是自己父亲一整晚的游说。她渐渐觉得。心没那么痛,这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特别是在洛麒比她预料中更早的离开这间屋子之后。因为她只是想知道洛麒对于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大的信心,能为之付出多少。
一个人游荡在大城大街上的洛麒有几分落寞,胡乱的走进了一家酒家,胡乱的大喊着。“来人,把你们这儿的酒都给我端上来。”
一旁的小二本想把一小坛酒送过去,却被掌柜拦住,“瞧他衣着不错,上好酒。多上。”
得到命令的小二招呼了两三个人,从酒窖中搬出了三大坛古龙蓝夜酒,摆放在洛麒跟前。
洛麒之前鲜少碰酒,如今心情本就低迷,不到一坛之后便觉得脑袋迷乱,身日也越发轻飘不定,那感觉确实让人痴迷。
又过了不多一会儿,全三坛酒便这样被洛麒灌下肚子一半儿,洒在地上一半给消遣了去。“酒,上酒。”
见洛麒开口,小二连忙又上了三坛。
洛麒突然觉得身体中渐渐发热,体内的血脉仿佛奔腾起来似的在四肢百骸中冲撞,只觉得有当初蓝提金酒的韵味,口中不由自主的默念着,“哈,这小店竟然有蓝提金酒,哈!”
小二恍惚中只听到了蓝提金酒四个字,听闻过是十分珍惜名贵的真品,店中似乎真有那么一壶,被视为镇店之宝来供奉着。
“这?”不知该怎么办的小二只得再次求助掌柜,却不料被痛打了几下,“你傻啊,那蓝提金酒当真是一般人喝得起的?若是寻常酒他喝了,怕是身上随便找些物件便抵了。而那蓝提金酒恐怕他一身的家当也不够啊。”
话刚说到这儿,便有一个布袋落在了掌柜的面前,“他要什么给他便好。”
掌柜见来人用纱巾蒙着脸,声音虽然装的略显低沉,但还是可以听出是女人,觉得好不怪异,低头发现那口袋之中满是紫菱,只好连声答好,亲自带着小二去自己卧房中取那酒。而那蒙面女子便坐在了洛麒跟前。
“你是谁?”磕磕巴巴的问完,还没等那人回答,洛麒就笑着道,“冷凡,你终于回来了。”
来人也没答话,就这样静静的在洛麒面前坐着。
“你知道吗?银清她说我是废物?哼,她也说我是废物。呵呵呵,不过我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觉得我是废物对吧?”
蒙面女子结果掌柜的送来的蓝提金酒,只觉得这酒香气之中蕴含着浓烈的腥涩之味儿,怪异的很,本想仔细查看一番,却不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