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很特殊,不知道是她特殊的身体孕育了你,还是天赋异禀的你造就了她。按照常理金源是不可能有人活到现在的,最多三两年就要被直接处死的,可是圣兽却一直庇护着她。”
冷凡眼神中满是惊奇,她母亲何德何能会受到圣兽的庇护?难不成圣兽既然能在金源庇护她,把她释放了就做不到吗?
“不能见吗?一面都不行?”冷凡有些失落。
“银猛叔叔你帮帮冷凡吧,或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洛麒在一旁说道。
银猛有些犹豫,道“理论上探望金源囚犯本就是不可能的,以我现在在金源的地位倒也不算难事了,只是你若想去看她还是要乔装打扮一番,时间也不能太长,我尽量安排周围的守卫都是我的亲信,还有你不能带任何外族的东西进去,尽最大的可能压制体内的灵力。”银猛踌躇了一会儿,道,“一旦被神兽发现,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冷凡目光坚毅的看着银猛,“我保证!”
虽然有些担心冷凡,但是洛麒也知道此事冷凡心中所想,倘若能亲眼见岩芝一面的话,他也会无所顾忌吧。
在白族动乱并且被银猛带领群龙无首的军队将其成功镇压之后,乌荆克才带领着那一众心腹赶到。那是银猛已完全掌控了整个金源领域,奈何他戴罪立功,又确实手握兵权。乌祖尔不愿让凛麟在强攻白景书院之后再失民心,又恐银猛恼羞成怒直接带兵攻城,只得拟诏将兵权和银族族长之职归还,倒也让当初将族长和军队之位同时给了银震变得情有可原。显得她乌祖尔宽宏仁慈了几分。
银猛回复原有的权利之后并没有着急会金銮城,他也深知其中勾当。若不带兵回去恐怕自己被人陷害,毫无还手之力,若带兵回城则有谋反之嫌,他更是不敢但这个罪名。于是派人将此处的白族人全部押送会金銮城,暂时软禁在白府后,他就主动接下了守卫金源的任务。
作为金源处的最高权力拥有者,银猛自然有权利让冷凡见她母亲一面,只是奈何那神龙见首不见尾,传说还没有人见过它真面目的圣兽。仿佛能在金源、灵渊、彩虹谷三处随意游走。碍于它的威势。银猛也只得小心行事了。
因为有金隐在手,冷凡按照银猛要求的一副下人模样的穿戴来到银猛之前时,他也下了一跳。只是知道他们这短时间经历的一切。有些际遇或者得到什么宝物、灵药之类的不足为怪,也就没有多问因由。
“你只需要在我身后小心跟着。圣兽踪迹虽然飘忽不定,但大多数时间元神还是在灵渊,加上前不久貌似才召见过你母亲一次,这阵子应该都不会理财她,让她恢复一下体力。一会儿你们相见之后,不管多么激动,都要压制住心情,切莫大声喧哗,引起不必要的灵力波动。之前的话我多多少少有几分恐吓你的意思。说得严重了一些,圣兽既然能保你母亲姓名,即便发现了你也应该能理解其中缘由。”
冷凡只是在银猛身后缓步走着,说话话他现今说的话有大半都被冷凡直接略过了,一向心绪平静如水的冷凡现在仿佛有滂湃的浪潮不断的在心头激荡,她渴望在不远处的将来,自己的母亲像是迎蓉那样满脸愧疚的看着自己,哪怕她不能弥补什么,她也会原谅她。她期望看到那个饱受磨难,但是面容依旧慈祥,眼神依旧坚毅的女人,光凭她誓死没有说出自己父亲是谁来这件事上,便可以断定自己的母亲定不是一个刚毅的女子。
这般想着,脚步跟随银猛来来来回回扰了四五圈,又向下走了大概两三层,冷凡开始依稀可以嗅到周围的血腥气味,不像是之前问道过的腥臭,而是只是一种单纯的血腥,仿佛这些血液即便从人身体里溜出来之后还想在血脉中奔涌着一样,丝毫没被外界玷污。
这一层牢房相较于之前的金色石壁不同的是周遭的都是红金色的矿石构成,不时的还有大大小小的血红色水晶凸起,三个着幽幽的红色光芒,更显得几分凝重。
周围的些许守卫都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简单的遮挡住四处,手中没有丝毫刀刃之类的武器。不时的可以看见有三两个守卫模样的人拖着另外一个垂死的人向远处走去,冷凡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前方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漩涡在飞速的转动着,它的作用只怕就是把这些垂死的人化为灵力血水吧。
银猛带着冷凡在接近那巨大漩涡的地方左拐进了一个狭小的密道似的隔间,周围不再有红色水晶,连墙壁也逐渐变成一种暗淡的黑色。
银猛拿着钥匙打开了第一道厚重的黑金大门,没走多远便是一道山下浮动着的金色荧光格栏,银猛将灵力固化在手中,化作一个复杂的图腾镶嵌在那格栏上,格栏一个闪动,消失不见了。
银猛带着冷凡进去,不远处便是一扇简易的木门,上面连锁链之类的都没有。
“你自己过去吧,和她讲明身份,说明来意。那门看似寻常却只有她自己能打开,而她这间看似破旧的小屋另一端听说是连着圣兽的巢穴。”
冷凡点点头小心的往前走着,依稀中她还是能感觉到里面有微弱的生命气息在跳动。
来到门口冷凡先是试探着的往里瞥了一眼,单纯在外面丝毫看不见里面的布置,甚至大小,仿佛一切都被黑暗淹没。只是应该是这间房子的墙角处,一双猩红色的眼睛陡然睁开,满是杀气的看着冷凡,却不见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