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谈别的,你脑袋后面的管子是谁给你接的?他有医生的执照吗?”
贝恩似乎完全没料到他要谈这个,所以一时之间没说出话,可布鲁斯又说。
“你有没有觉得,你右后脑侧第二根管子在你往左转头的时候格外疼?那是因为医生下刀的时候没避开那里的神经,以及,他们为什么要在接口外面固定一圈金属螺栓?”
“因为要固定管子……”
“不,因为他们选择了错误的管道材料做脑后植入,应该用软管,而不是硬质的金属管,他们都把管子连到你脑子里了,才发现管道掰不过来,所以只能接一圈金属螺栓强行把它拽过来。”
贝恩看到对面满头绷带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说:“听着,我绝对没有强迫症,但是这太离谱了。”
贝恩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试探着开口说:“我在原来的监狱杀了七个人,所以被选做实验体。”
“你就是再活该,也不能掩盖他们的技术没比钻木取火强到哪去的事实。”
贝恩沉默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好半天之后才叹出一口气,用手捂住自己仅剩的一只眼睛说:“抱歉,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这可不像是一个富家子弟会懂的东西。”贝恩的语调变得缓慢了,起来听起来更像是闲聊,而不是威胁。
布鲁斯却收紧了眼部周围的肌肉,说:“其实你知道他们做的多糟糕?”
“当然,杀鱼的屠夫都比他们强一些。”
布鲁斯觉得很奇怪,对面的这个大个子让他感觉很矛盾,他并不是大狗那种时时刻刻显示自己的强壮,不停的对任何人散发攻击性的人。
他在沉默的时候甚至有些学者气质,就好像是他在前半生当中进行了比任何人都要多的深入思考,这种沉静的气质和他粗犷的外表完全不配套,就好像一头野兽的身体里塞进了一个哲人的灵魂。
于是,布鲁斯也沉默的注视着贝恩,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几分钟,好像就这样通过眼睛去读对方的灵魂。
“你不是一个富家子弟,也不是一个杀人狂。”贝恩轻轻的歪了一下头说:“联邦调查局探员?警察?疯子科学家?”
“你也不是一个杀人狂,你到底是谁?”
“一个囚犯罢了。”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而这一次是布鲁斯主动结束了沉默,他问。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来杀你,原本是。”
“那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你不是你。”
“那你也可以杀了我。”
“我不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
“我会在该杀你的时候杀你。”
贝恩的回答好像毫无意义,但配合他的眼神,布鲁斯却能读出更多的信息。
贝恩来这里一定是打算做点什么,一定有一个时机让他动手杀死自己的狱友,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在等待,等待某个机会。
布鲁斯重新往里坐了一点,把背靠在墙上,他在想,贝恩绝不是一个好的狱友,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好的操纵对象。
布鲁斯十分无奈,甚至是有点抱怨,这种心态在蝙蝠侠的生涯当中可不常见。
而他所有的思绪,其实都可以归结为——
怎么又是落日霸王虾???
总有人说想看蝙蝠侠倒大霉
有没有一种可能,蝙蝠总在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