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花亦邪将当年救了玉凤歌之事的来龙去脉一一地告诉了玉容歌,完了,他道:“说来你的哥哥若非我的缘故,你们两兄弟说不定早就相认了,这一点,老夫承认是老夫当时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是老夫的错,镇南王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着老夫来便是。只是我的徒儿,他是无辜的。”
“他当年跌落断崖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所有的记忆,而且还容颜尽毁,他完全不知情,因而被人利用来对付你,并非他的本意,毕竟因为容貌关系,他一直以为他自己就是姬流觞,一直都认为你父亲镇南王是杀害他母亲的真凶,所以才会那般对你,这一切真的不能怪你哥哥,因而还望镇南王不要计较你哥哥的过去,你哥哥这些年过得并不比你好多少。那幕后之人一边利用你哥哥,一边却在你哥哥身上种下了无根之毒,若非老夫发现及时,你哥哥恐怕活不过今年。”
“当然了,老夫所说的故事镇南王若是不信的话,老夫也没有办法,但是老夫敢以老夫冰棺里的女儿起誓,老夫绝无虚言。”花亦邪可谓这个徒弟的,若是换成以前的他,你爱信不信,他花亦邪自个儿压根不在乎,但是如今为了这个徒弟,为了他们兄弟能够相认,花亦邪平生第一次发了誓言。
“师父,没有必要的,你发誓不发誓,跟他信不信是没有关系的,他若肯相信,你便是不发誓他也会信的,但倘若他不肯相信你的故事,那么就算你发誓一百次,他也绝不会就此相信的。”这件事情,他师父虽然有错,可是救命之恩大如天,无论师父当时出于什么念想造就这个错误的,玉凤歌都无怨无悔,哪怕玉容歌不会认他,他也只能认命便是了。
而玉容歌呢,在消化完这个故事之前,听到姬流觞便是他哥哥玉凤歌的答案时,他刚开始确实是很难接受的。
他是惊愕的,不敢置信的。
可稍稍回神之后,他很清楚,眼前的花亦邪是不可能开玩笑的,而这个记忆中的姬流觞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所以,定了定心神的玉容歌,很快便冷静下来了。
而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自是问着玉凤歌。“今日你来这里,那表示你是想要认我这个弟弟的,是不是?”
“嗯,我来这里确实希望你能认我这个哥哥,可是我过去对你做的错事太多了,几次差点都要了你的性命,所以你不认我,排斥我,我都能够理解的。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这个真相,免得你再大海捞针地继续寻找着我,白白浪费财力跟人力罢了。”玉凤歌对于结果早就有最坏的心理打算,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压根不抱任何期望。
却没想到,玉容歌快步走上前来,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你能来认我就好,我刚才说过,我不会计较哥哥过去的身份,只要他肯来,我都欢迎他,镇南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甚至连镇南王的位置他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他。我刚才所说,并非虚言,我说得是真的。既然你来了,我便兑便是这一代的镇南王,而我就帮着哥哥做些事情便好,当然了,若是许我做个快乐逍遥的弟弟,那我可能会更感激哥哥的成全之意。”他相信了玉凤歌这个故事,相信了这个故事,接着他便果断地做了这个决定。
“哥哥,往后镇南王府的重任就全拜托哥哥了,至于我,等我有时间就回镇南王府去看看哥哥,现在我恐怕没办法跟哥哥一道儿回镇南王府,因为我在江州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还望哥哥能够成全。龙四,凌五。”玉容歌忽然唤了他们二人过来,拉过玉凤歌介绍给他的二位属下。
“龙四,凌五,你们听着,他是本王的孪生哥哥玉凤歌,往后他就是这一代的镇南王了,你们以后对本王是什么态度,对本王的哥哥就是什么态度,记住了吗?”
“是,王爷。”冷四,凌五双膝跪地道。
“还有,哥哥,这是镇南王的印鉴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弟弟就全转交给你了,希望哥哥能够振兴镇南王府,让泉下的爹娘能够为哥哥而感到自豪。”玉容歌倒是爽快,一旦相信了姬流觞便是玉凤歌,他直接便将镇南王的印鉴跟五十万兵马的虎符统统地交到了玉凤歌的手中。
而玉凤歌呢,惊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万一我跟师父是骗你的?那么你该如何向泉下的父母交代,如何向镇南王府的历代祖宗交代?你这也太,太过草率行事了,怎么做事能够这般不经大脑就做出决定来。你可知,五十万兵马的虎符代表着什么意义吗?那力量几乎足以颠覆一个王朝了,也足够让有心之人窃取江山了,如此,难道你就不怕我转身就给了我身后的那个主子吗?”
玉凤歌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高兴吗?高兴,弟弟如此信任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生气吗?也生气,生气弟弟怎么能够行事这般鲁莽草率,随随便便就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过去还是仇敌之人的手中呢,这不是太过危险了吗?
而玉容歌呢,则桃花眼眸一闪,笑意浮动道:“哥哥能这么说,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去做呢?我相信爹娘的孩子,跟我同时出生的哥哥,不会跟我有什么差别的,你我既然都是镇南王府的后代,那么血液里流动的东西总是不会改变的。我相信哥哥绝不会拿祖宗家业开玩笑的,也相信哥哥定然能够将镇南王府打理好的,至少肯定比我这个做弟弟的强一些,对于这些,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