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不——现在应该叫你凤歌了,师父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实在很难接受,是师父的错,你不肯原谅师父的话,师父也无话可说。只是,只是你的小师妹是无辜的,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凤歌的地方,所以师父能不能麻烦你,若是有一天师父去了,你能不能代替师父照顾好你的小师妹?”花亦邪抚着冰棺,沉痛地看着里头静静躺着的女儿花听月。
那玉凤歌呢,知道师父这么做并不是故意的,当初师父的一念之差是因为师娘之故,他能够理解,虽说这个后果是,差点让他杀了自个儿的弟弟,可是终是老天有眼,弟弟得遇贵人,遇难成祥,还得了那么好的一段姻缘,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若非他这么做,他弟弟玉容歌未必遇得见鬼医安宁,未必能够得此良缘,想来,那是弟弟的劫数,也是他的劫数,是老天给的考验,所以他,谁都不怪,谁也不怨。
“师父,徒弟不会怪师父的,这件事情不是师父的错,说来是造化弄人,是老天爷给我们兄弟之间的考验,所以就算没有师父的一念之差,我们兄弟二个未必就能如此顺利相认,也许中间还会出现其他的变数也未可知。更何况,若非师父当日相救,早就没有今日的徒弟,救命之恩,徒弟永世不会忘记的。”
“至于小师妹,师父就算不吩咐,徒弟也会照顾好小师妹的,将来无论师父在或者不在,徒弟都会将小师妹安排妥当的,绝不会让师父担心半分的。还有就是,师父也许可以考虑考虑让鬼医出手给小师妹的病情看一看,说不定鬼医有办法救治小师妹也未可知。”玉凤歌虽然得了花亦邪的一生绝学,可他毕竟不是师父花亦邪,玉凤歌自认为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花亦邪的医术毒术都在他玉凤歌之上。
正因为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更明白他跟鬼医安宁之间的差距,那个女人,在医术毒术方面有其独到之处,很多地方连师父恐怕都做不到,但是那个女人却做到了。
因而玉凤歌觉得应该让安宁那个女人试一试,当然,他这般提议,并非是不信任师父的能耐,而是觉得安宁那个女人也许会有特别的办法救治小师妹的沉睡之症。
那花亦邪呢,听到玉凤歌忽然开口提及鬼医,竟是回头定定地看向玉凤歌。“徒弟,你是不是跟鬼医认识?你跟鬼医交过手了?”
“是的,师父,虽然徒弟现在还不能告诉鬼医是何人,但是徒弟确实认识鬼医,而且见识过鬼医的能耐,那个人的医术毒术,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要远远地胜过徒弟,说句不敬的话,师父你不要生气,徒弟觉得鬼医在某些方面的能耐还要超过师父你,因为很多东西师父从未跟徒弟提起过,但是徒弟在鬼医那里却看到她出过方子了。”
同样都是医道中人,玉凤歌不可能不去调查鬼医的资料,因而对于鬼医的医治手法,各处留下的诊断方子,他已经相当了解了,正因为了解,他自然知道鬼医开方之能,更甚者,他还知道鬼医有一手任何医者都不可能做到的独家杀手锏,那就是鬼医会动刀子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