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行长,”上官老人将矛盾对准了林子修:“你和凌微无亲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她?”
林子修淡淡一笑,说:“面见不平,不说拨刀相助,尽自己的微薄力量来伸张正义也属应当应份。”
“就算是这样,可我不明白的是,凌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跟楚雨浓前世有仇,今世有恨?”
“对!”凌微的表情有些沉郁了,嘴角边噙着一抹痛恨!“我在替宁安娣,在替楚楚报仇!”
楚楚?
屋内的众人集体咀嚼起这两个字来。
宁静苦笑着解释道:“楚楚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微微的好姐妹。”又指着林子修:“他是楚楚的堂叔叔,是我女儿亲爸的堂兄弟。”
上官金珠哦了一声,看凌微的眼神缓和了几分。但不解仍在眸底里闪烁,“那位楚楚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你如此介怀和仇恨,不惜一切代价来替她报仇雪恨?”
宁静一直紧紧地抓住凌微的手,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微微,上回你曾提到过,说楚楚在十五岁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件大事。当时你正想往下说,却遇上了别的事情把话刹住了。丫头,你如此痛恨楚雨浓,难道跟那件事情有关?”
安澜也死死地盯着凌微,一眼不眨。仿佛,眨一下眼睛,凌微便会消失似的。
“是的!”
屋内一片沉寂,钟摆的走动声,显得异常响亮。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凌微的两片红唇上。
凌微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宁静:“安娣,你不介意我把楚楚的往事跟大家说吧?”
宁静也太想知道了。
她摇了摇头:“你说,我不介意的。既然楚楚会把她的事情告诉你,那么,楚楚就没打算永远隐瞒。”
嗯。
在凌微时尔低语时尔亢奋的叙说中,在众人的面前渐渐地展开一幅让人无法容忍也无法想像的画面!
楚楚十五岁前,对继父楚雨浓还是很亲昵很敬重的。一是楚楚的生父离开她的时候,她还不记事,楚楚是把楚雨浓当成亲生父亲来相处的。二是,楚雨浓跟前妻没有孩子,跟宁静结婚后也没有亲生的孩子,所以对楚楚还能善待几分。说白了,楚雨浓把小楚楚当成了宠物来养。何况,楚楚从小就长得很漂亮,人见人爱。
十五岁的那个初夏的一天,彻底颠覆了这个貌似和睦的关系。
那天天黑的时候,楚雨浓如发了疯似地对宁静大打出手。
那天是星期五,楚楚做完值日才回家,刚推开门,就听见厨房里头吼声如雷。
“说,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楚楚被吼声吓坏了,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隐在厨房的门外,悄悄地往里看,
只见妈妈背着身子弯着腰,在洗着菜,继父楚雨浓站在一侧,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
楚楚只看到楚雨浓的侧面,就看那么两眼便把楚楚的小心肝吓得怦怦乱跳。
第一次发现,平日里和气的继父,发起脾气来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凶狠,那么的可怕!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脸色铁青。
宁静依旧低着头,水声哗哗地响。
“问你呢,没听见?”
宁静将洗好的菜放在架子上控水,随手拧开液化气,淡淡地应了一句:“是一个同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同事?你同事我会不认识?”
楚雨浓曾在宁静的那个厂呆了大半年的时间,领导同事他几乎都认识。
“那位同事是去年才分配来的,你没见过。”
“嗬,你还真有魅力啊,才毕业的小青年你就勾搭上了?瞧你对他的那个热乎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个是你养的小白脸呢。”
“你太恶毒了,别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小黄是厂办的,正在写厂志呢,今天他是向我打听一些厂里的旧事来着。”
“写厂志,向你打听?哼哼,你算哪根葱啊,是厂里的元老还是领导?少在我面前扯!说,俩到底干了些什么?”
宁静也火了,把锅铲一扔,扭过身:“楚雨浓,你说我俩干什么了?你以为我是你呀,什么女人的身上都往上靠?你要我说明白跟小黄是什么关系,那好,你今天跟我说说,那个李秀芝是个什么货色,她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我不说你就罢了,你反过来成天揪着我不放,你……你还是不是人哪?”
“男人玩个把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女人靠过来,说明我个人魅力十足!”楚雨浓得意地将略显有长的头发往后一甩,冷笑道:“作为你就得给我安分守已,给我楚雨浓当好大后方!你要是胆敢给我来个后院起火,哼哼,那你就给我试试!”
躲在门后的楚楚看到妈妈的脸色很难看,灰白的有些吓人。
“无聊,我无聊?”楚雨浓一把揪起宁静的衣襟:“臭biao子,你别忘了你是如何来到我身边的!你既然能背着你的老公跟我玩婚外恋,同样也可以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
“楚雨浓,谁跟你你玩婚外恋?你真无耻!”宁静气愤交加,拼命狰扎:“我是如何和你在一起的,你心里最清楚!当年你若不是设计陷害,我才不会跟畜生在一起呢。”
“好啊,你竟敢骂我是畜生!”楚雨浓手起掌落,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