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吃吗?净糊弄我,”宁静在凌微的身边坐下,忧虑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凌微:“微微,你和小澜又怎么了?我看,你是不是先给小澜打个电话?他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找不见你,他急死了。”
“急死活该。”凌微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包子。
宁静摇了摇头,借口锅里还蒸着包子,转身进了厨房。
……。
安澜赶到市委旧宿舍的时候,凌微正酒足饭饱地躺在沙发上休息。
“小澜,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宁静一把将安澜推到凌微的面前,笑着说:“你们好好聊,我出去走走,散散步。”
不等凌微他俩回答,宁静拿起围巾帽子就走。
安澜的突然出现,让凌微冰冷与愤怒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她知道,是宁静暗底里把安澜叫过来的。
“凌微!”
凌微?安澜竟叫自己凌微!尽管,这是自己的姓和名,可从安澜的嘴里叫出来,显得那么的疏远与陌生,凌微刚暖和一些的心,一下子又结了霜冰。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背朝着安澜。
安澜的心里也是很复杂,这一天一夜经历的事情,似乎象坐上摩天轮,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又在地上。
昨夜,凌微负气跑掉后,又气又急又冷又迷茫的安澜被叶小倩接到了她下榻的地方。两瓶红酒见底后,安澜昏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叶小倩的床上,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和叶小倩已鸳梦重温。
对于这样的结果,安澜并不感到吃惊。甚至可以说,在他的心底里还有一丝这样的期盼。
凌微不是跟别的男人有染吗?那自己上前女友的床也不算不正常。
安澜的心里感到一阵报复后的快感。
但快感过后,安澜感到异常的空虚,更感到一阵的恐慌。这……说是报复凌微,可为什么,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无法面对凌微,对不起凌微?而且,自已并不想重新回到叶小倩的身边,对叶小倩,安澜已没了往日的爱恋和火热,这样做,显然对叶小倩是极不公平的。
“小澜,”叶小倩慵懒地朝安澜伸出手臂,将脸贴上对方的肩窝处,动情地说:“你千万别多想,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的。只要你的心里有我,能时时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安澜相处了几年,对安澜的脾气,叶小倩算是了解到姥姥家了。安澜这人,别看他表面上平和淡雅,遇事不太有主见。可一旦他认定的事情,一百头牛也拉不回,而且,他跟别的富家子弟一样,不喜欢别人驾驭。要想让他听从自己的想法,必须慢慢地渗透,一点一滴的渗透。
叶小倩故作大方,以退为进。
“小倩,真对……对不起,昨晚喝醉了,醉得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安澜慌慌忙忙地起床,在床前的地毯上拨拉着那堆乱糟糟的衣物。
“亲爱的,我并没有怪你啊,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叶小倩纤弱的长手臂,就象条柔绵的带子,紧紧地缠上安澜的裸腰。
安澜脸红耳赤地掰开叶小倩的手,“别这样,小倩……。我不能太对不起你。我现在已有了未姨妻,而你还有长长的,美好的未来。小倩,听我的劝,在国内好好的找一位爱你疼你的精品男人,这样,我的负罪感会减少很多,我也会放心很多。”
叶小倩收住了笑,幽幽地说:“像我这样的,还有哪个精品男人会要?再说了,我的心里再也进不去别的男人。算了,这辈子我就这样过了,只要你允许我在心里偷偷地爱你,能在想你的时候见到你,我别无所求。”
“这样不行,我不允许你这样虚耗一生。”
“那也没办法,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更无法和命抗衡。”
“小倩,我们已成为过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所以,你要对自己的一生负责,重新规划你的人生。”
“我已经说过,我无法和命抗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接受命运的安排。”
“你以前不是这么宿命这么消极的人哪。”
“是曲折的人生让我变得如此消极颓废的,我也不想这样。”
“小倩,今天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办,我们改天再好好谈谈。”
安澜急于要走。
叶小倩也不拦,而是抬起蓬松的头颅,就那样淡淡地一笑,眉梢微微挑了挑,说:“你现在是去找凌微小姐吧?”
“是……是的……”
“那你赶紧去找她吧,小澜,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这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会当好你的垃圾回收站,会是你最好疗伤的港湾和休憩的避风港。”
叶小倩明白,自己不能像昨天那样,像个活生生的怨妇,对安澜死缠烂打,又哭又闹。那样,只能将安澜推得更远,安澜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吹硬的人。
对待安澜应该用一种很宽容很温和的态度。
“唉,小倩,你何必这样呢?”安澜很感动,他真想把叶小倩拥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但他不敢,安澜担心,假如一再让心任意妄为,那必将叶小倩带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别有思想负担,我是个成年人,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安澜走出客房的时候,眼角里不由地挂上了两粒豆大的泪珠。
他心疼叶小倩,毕竟,跟她有过一段美好的岁月。
往昔只可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