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马原太过于关心凌微,关心则乱嘛。他继续义愤填膺地问:“假如是安小子让你生的气,等着,我替你报仇,拆了那小子的骨头放他的血!”
凌微看了一眼手长脚长的马原,又好笑又好气,不屑地说:“就凭你这付马蜂一样的身架,你能是人家的对手?”
“恁管我是马蜂身架还是蜘蛛身架,只要你老人家一声令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措。”
“好了好了,你给我闭嘴吧!”忍无可忍,凌微只得再次“请”马原闭上那张尊贵的嘴。
……
当安澜听艾师傅汇报说,少奶奶坐上别人的车子走了时,不觉慌乱起来,连声问:“是谁的车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往哪里去了?”
火炮嫂抿嘴笑:“我说嘛,少爷只是心里有事,不可能真的不管少奶奶。”
“我…。我没看清楚,夜太黑了,我只看到少奶奶坐上了一辆白色的车子走了。”艾师傅谨慎地说。
艾师傅是安府老夫人的专职司机,已任职多年,上官老夫人视艾师傅为亲人,有什么心事都会在车里与他聊几句。所以,艾师傅对少爷与少奶奶之间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
艾师傅生性老实忠厚之人,在跟少爷说了谎话之后,自然不敢滞留在安澜面前,找个借口便离开客厅。
在经过火炮嫂的身边时,艾师傅朝火炮嫂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出去了。
偏火炮嫂是个粗心的人,她依着大嗓门说道:“这老艾,年纪不大眼神却不怎么样,那么近的距离怎么会看不清呢?少爷,少奶奶上了一辆画得象金龟子一样的车子,开车是个梳着小辩子的男人,我看那男人好象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少奶奶一出去他就从车里跳出来。切,我最讨厌男人梳小辩戴耳环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样……”
什么,凌微上了一个梳着小辩戴着耳环的男人的车子?这个男人是谁?
安澜的脑海里,如过电影一般,将凌微所认识的男人一一地过了一遍。
没有如此异类的男人呀,凌微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男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哥,上次送我姐回来,也是那样一个男人。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梳着齐肩的小辩子,戴着拳头那么大的耳项圈,当时我就纳了闷了,我姐怎么会跟痞子在一起呢?”
戴玉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
火炮嫂斜了戴玉一眼,不悦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跳。”
戴玉的心情很好,她发现,事情正沿着她计较的方向进行着。所以,她第一次没跟火炮嫂计较,笑吟吟地说:“我早就回来了。火炮嫂,你的胆子跟你的身材真不匹配。”
火炮嫂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不想跟讨厌的女人多话。
“戴玉,你看清了?”安澜冷着脸问。
“我不知道今天这个梳小辩的男人是不是上次那个,这点,我不敢确定,不敢胡说,”戴玉倒了一杯水,从气急败坏的安澜身边走过,再丢下一枚“炸弹”:“哥,我姐这人太有异性缘了,那些男人,一看到我姐就象苍蝇见了血似的,一个个往前扑。这也不怪我姐,都怪那些臭男人太贱了。”
说完,不等安澜回答,戴玉及时撤退。
“小澜,这回你相信了吧?她的事情,你能知道一半就不错了。”
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金珠站在了客厅的门口。
安澜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他咬了咬牙,拿起大衣就走。
“你这孩子,这大晚上的又要上哪?”上官金珠拦住。
“我回松涛山庄。”
上官金珠哼了一声:“我敢跟你打个赌,她一准不会回到那儿去。”
安澜不信,凌微不回松涛山庄又能去哪?假如宁静在城里,凌微兴许会跑到宁静的家去,可宁静阿姨正在松涛山庄。
“小澜,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连奶奶的话也不相信了?就算她真的回到松涛山庄去,你去找她又有什么意义?对这种生性làn_jiāo的女人,你还打算要吗?”见眼前没人,上官金珠把话说得很绝决很明白:“你今天也看到了,除了那个姓楚的老男人给她送这送那以外,还有小男人供她驱使呢。男人们给了她这么多的照顾与惠利,她给人家什么呢?这年头没人做那种没有回馈的生意了,他们也一定是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会在凌微的面前大献殷勤。一个女人最直接的回报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安澜的心,就好象被扎进了千万根刺一般!他的眼睛充血了,红得如一块红布!“奶奶,您别说了!”
“我也不想说,可看到你还执迷不悟,不得不说。”上官金珠痛苦地皱了皱眉头,从安澜的手里抢过大衣:“这么晚了别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安澜哪有心思等到明天?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仿佛拱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他既担心凌微的安危,更担心凌微是不是真的如奶奶所说,她跟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隐情。
“不,我现在就走。”
上官金珠死死地拽住安澜的手臂,劝道:“傻孩子,天这么黑路这么滑,白天的时候又下过一阵的雪,去山庄的道全是弯来弯去的小道,真的太不安全了,奶奶不放心。”
“我会小心的。”
“你现在一肚子的火,思想哪能集中?小澜,假如你的心里还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