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刚下楼,就见艾姨陪着一位女客来造访了。
“宁姐,这位是少爷的姑姑,”艾姨指着来客介绍道:“菊英大姐听说少爷撞车了,很担心,执意要过来看看少爷。”
安菊英将手中的一提兜水果交给艾姨,卑怯地笑了笑,说:“小澜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医院呢,一回去听说这事,可把我吓坏了。赶紧过来看看小澜,”又看了看四周,“小澜不在吗?”
原来是安澜的姑姑,这也算是至亲的亲人。宁静很客气地将安菊英让到客厅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你放心吧,小澜没事,这会儿正陪着微微呢。”
安菊英并不认识宁静,所以双手接茶,歉和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又问:“艾姨,这位是?”
艾姨哦了一声,拍了一下巴掌:“瞧我,介绍客人只介绍一半,”指着宁静说:“这位是少奶奶的干妈,这位宁姐呀,对咱们家的少奶奶可好了,比亲妈还亲。”
安菊英赶紧站起来,握着宁静的手,亲热地说:“原来是微微的干妈呀,我早就听大家提起过,今天才见到真人面。看样子你可能比我大些,我就随艾姨她们喊你一声姐了。宁姐,你辛苦了,替我们在照顾着微微。”
“不辛苦,我也没做什么。请坐,一路上累了吧?”
艾姨将随身带来的菜蔬提进厨房,又钻出来说道:“可不?菊英大姐生怕市场上的蔬菜打了农药,大早上的跑到郊区的农民家买了一大堆的蔬菜和几只鸡鸭。融雪的天,道不好走,菊英大姐还摔了一跤,胳膊肘儿都给磨破了。”
“艾姨,这有什么?微微怀着孕,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做这点小事还不应该?”安菊英羞赧地说着,把手别到身后。
宁静从药箱里拿出棉签纱布与碘酒:“来,我给你上上药吧?别让伤口感染了。”
看得出来,安菊英是位本份憨厚的家庭妇女,第一次见面,宁静便喜欢上了她。
“不用不用,就磨破了一点皮,过两天就好了,”安菊英连连地推却。
宁静一把拉住安菊英的衣袖,笑道:“又不废事,可伤口化起脓来就麻烦了。”
说着,轻轻地撸起安菊英的袖子。
“你们坐,我去拾缀午饭。”艾姨挽衣撂袖地离去。
安菊英是个私生女,从小生活在别人的白眼里,从小缺少关爱和呵护。唯一的女儿长大成人后,同样看不起她,鄙视她。今天,素不相识的宁静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尽管是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可安菊英被深深感动了:“谢谢,谢谢你,宁姐。”
伤口处理好后,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聊了一会儿,安菊英站了起来,歉卑地说:“小澜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那怎么行?怎样也得吃过午饭再走吧?”宁静也站了起来,看了看楼上:“我这就去叫小澜他们下来。”
“不用不用,让他们小俩口好好的呆会儿。”安菊英忙拦住。
艾姨闻声从厨房里出来:“菊英姐,这大老远的,又到了饭点,你要是不吃饭走,少爷和少奶奶知道了得怪我了。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就是啊,”宁静夺下安菊英手中的布包,真心挽留:“微微他俩马上就下来了,你得让他们心里过意的去才行哪。”
无法拂却这一番真心真意,安菊英只得又坐了下来,羞涩地说:“又要麻烦你们。”
“有什么麻烦的?我们也要吃饭的呀,不就多双筷子多块碗吗?”宁静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说:“按理,你这个当姑姑的来了,我得叫小澜和微微他俩马上下来。可他俩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微微正跟小澜生气呢。”
“啊?”安菊英发出了一声惊呼,很是焦灼,一把拉起宁静的手:“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这俩孩子平时可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会闹矛盾呢?。宁姐啊,我想上去看看,从中劝合劝合。”
安菊英这也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着急,她毕竟是安澜的亲姑姑。自从认祖归宗后,安菊英觉得自己再也不是无根无基的浮萍了,再也不是飘浮不定的风筝了。她对自己的这次回归看得比什么都重,看待安家的人,比视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一无所有的人,一下子拥有了较为富庶的生活;一个自小以为是孤儿的人,突然有了家有了这么多的亲人!安菊英除了感恩,除了幸福,除了珍惜,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别的了。
宁静笑了笑,说:“不用吧?他们自己能处理好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小澜欺负微微了?这可不行,微微那孩子,有孝心懂礼貌还能干,一百个女孩里头也找不出一个来。”
安菊英也不是外人,宁静的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呢,忍不住说:“唉,微微也不知招惹到谁了,那女人竟然跑到小澜的面前胡说八道,说微微抢了她老公,当了小三,还说她老公送了一栋别墅给微微……总之,说了一大堆损害微微的话。小澜听了很生气,尤其是微微自己承认,那栋别墅确实在她的名下……。”
安菊英先是一愣,随后哦了一声,很是气愤:“微微是富家女,家里有钱有势的,会当别人的小三?这个烂嘴巴的女人是谁?我撕了她的嘴去!”
“听小澜说,那个女人叫什么蔡妍,是个车模。”
“车模?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一个职业。就是开车展的时候,那些站在车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