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安澜出于礼数又去医院看望了一下慕白羽,回家来,心情有些沉重,和凌微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散的,说话有些辞不达意。
凌微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安澜的手中,不时地打量着安澜,不对呀,安澜这是怎么了?平时,每天回来,安澜总是开开心心的和自己说东说西,房里,洋溢着一片欢乐的笑语声。
今天是?
“安,累了?我给你按摩一下?”
“不累,”安澜将凌微的小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脸上捂着,“我真的不累。宝贝,今天都干什么了?”
“真的?那就是有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你想多了。”
凌微凝视着安澜的神色,摇了摇头:“不对,你一定有事。”
抽出双手,一手扭住安澜的鼻子,另一只手从发间拔下一枚紫玉发夹比划着:“说不说?再不老实交待,我要给你上刑具了!”
“傻妞,真的没事。”安澜顺势将凌微抱进怀里,将头埋进凌微的发间,嗅着淡淡的发香,安澜有些陶醉了,喃喃地说:“亲爱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没有别人了。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突兀啊?
“安,你要是有心事那可一定要告诉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心里只有我。那么,作为唯一的我,当然得为唯一的你排忧解难了。”
“好,有事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安顿好凌微睡下后,安澜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安澜没有丁点睡意,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几盏迷朦的路灯,眼前,不时地闪过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孔;耳边,不时地响起戴玉的话语。
刚才,在医院,安澜进病房的时候正好撞上两位准备离去的警察。
其中的一位警察看了一眼安澜,对身后的慕白羽和戴玉说:“假如想起什么,请及时跟我们联系。你们要相信我们警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和维护你们的权利,请不要有什么顾虑。”
警察走后,安澜随口问了一句:“这怎么回事?”
如一个雪人一般平躺着的慕白羽,虚弱地摇了摇头,清瘦的脸上泛起一抹无奈。而戴玉有些火气,气急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懂什么?”慕白羽轻斥了一句,随后叹着气说:“那些仅仅是猜测,怎么能做证据?我确实不认识那几个行凶之人嘛,难道硬要我说认识?”
“你能不清楚是谁干的?除了那个鄢子以外,还有—”
慕白羽急忙抢过话去:“快请大哥坐下呀,说这些做什么?”
鄢子?安澜的心里咯登了一下,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在哪听到过呢?
在记忆库里迅速地搜寻着。
很快,有一个场景闪现了出来:安氏公司董事长办公室,戴玉来找自己,请求自己跟慕白羽说,说她一个名叫鄢子的朋友想承包度假区的配套工程……
难道,慕白羽是因为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而被伤?
见安澜默默地坐在靠窗的椅上,戴玉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哥,喝水。”
安澜曾听过凌微的那个矿泉水故事的,心里有疙瘩,下意识地一把推开:“我不渴,我不渴!”
安澜的反应过于激烈,慕白羽和戴玉不由地看了安澜一眼。
“嗬嗬,我不习惯喝凉水。”安澜转移话题:“警方到现在也没发现现索吗?”
慕白羽微阖着眼,不说话。
戴玉摇了摇头,话里有话:“警察又不是算命的,能谄会算。这现索啊,主要还得依靠被害人提供呢。可白羽他,死活不愿意说。”
“我说什么说,能乱说吗?”当着安澜的面,慕白羽很窝火,可又不敢乱发脾气。如一个死人般地躺在这,吃喝拉撒全得靠戴玉。
慕白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无奈。
“白羽,你是不是在包庇某个烂货哪?这事,假如不是姓鄢的干的,那一定是那个小狐狸精的老公干的。我早就听说了,那小狐狸精的老公放出话来,要收拾你呢。”
惨白的脸上,泛起了两酡红晕。慕白羽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她的老公?丽婷还是个未婚姑娘呢。”
“我呸!还姑娘呢,早就破得拣不起来的老破鞋了。”
“你!”慕白羽忍了又忍,咬着牙说:“大哥在这里呢,别乱说话。”
仗着安澜在面前,仗着慕白羽再也不是以前神气活现的慕白羽,仗着心里憋着的那股气,戴玉一下子将自己的形象拔高了,她依然无所顾忌地说:“你到现在还帮那个贱货说话!既然这样,慕白羽,那就让那个小biao子来护理你呗。”
说着,戴玉走过去拉安澜:“哥,我们走,别妨碍人家!”
安澜只得假意相劝了:“戴玉,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就不好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当妻子的,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外人呢?”
没想到戴玉误会安澜了,以为安澜站在慕白羽的那一边,很是生气!她梗了梗脖子:“哥,这话不对。听说几年前你和一个叫叶小倩的女孩好的如一个人似的,两人也住在了一起,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可一旦分手,你不是照样不顾人家的死活,照样很快就和我姐爱的你死我活了吗?”
想起令人憎恨的凌微很快就要嫁给安澜了,想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戴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假如按哥的理论,一日夫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