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几个保镖噗嗤一下笑了。
王恩龙鼓起金鱼眼一瞪,顿时噤声。
“姓鄢的,死到临头还玩幽默,我送你到阴曹地府去找阎罗王幽去吧?”
鄢子挥了挥手,依旧是那付苦大仇深的笑容:“我们是不是先把慕白羽送到阎王爷那里再说别的?”
这句话,王恩龙爱听。从得知内情后,王恩龙比任何时候都更恨慕白羽了。
“怎么送?”王恩龙脸上的肥肉抖动了几下,斜着眼问:“你这么恨那个王八蛋,又是为了什么?”
鄢子也不隐瞒,将和慕白羽的过节从头到尾说了一句,最后来句拽文的:“你说,我和他还能在一个蓝天下呼吸?不共戴天!”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等隐情。王恩龙开心地哈哈大笑:“这真是狗咬狗啊,活该!你们两个,都该去阎罗王那里去报到!”
“迟早要去报到,等我把这件事先给了了,”鄢子却一脸的严肃,朝王恩龙伸出手,正色道:“拿我的烟杆来,等我过足了烟瘾,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未了又加了一句:“对付慕白羽。”
王恩龙口不连声骂着戴玉的时候,戴玉正往枫林别墅赶呢。
戴玉的第二个问题,依然是错。
到了地进了院子上了楼,戴玉发现,慕白羽根本不在这。
许久不曾到这里来了,这里的一切显得既疏远又有些眼熟。
慕白羽这混蛋还真能干啊,瞧这里里外外的,收拾得整洁又干净。院里的花草依旧葱绿,客厅的地板能照得出人影来,在楼梯的扶手上摸了一把,手指上纤尘不染。更让戴玉怒火万丈的是,那间卧室,原先属于慕白羽与楚楚的卧室,他俩的婚纱照还公然地挂在墙上,望着照片中巧笑倩兮娇媚羞涩的楚楚,戴玉一把扯下照片,咣当地往门外一丢,“去你妈的!”
嗵!,在空荡荡的过道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还嫌不够解恨,戴玉转过身,爬上床,将铺得整整齐齐的玫红床罩扯得乱七八糟。“我让你们睡,我让你们睡…。”
边扯边骂。
从卧室出来,戴玉正要下楼,在经过那间婴儿室的时候,她惊诧地发现,门,半掩着,从里头透出迷离的灯光。
原来,慕白羽这王八蛋躲在这屋呢。
肯定没好事。
戴玉冲过去,猛地一推,叫道:“慕白羽,你在干什么?”
戴玉热血沸腾,有种捉奸在床的冲动与愤怒。
布置得很温馨的婴儿室,窗帘轻挽,壁灯散发出一圈柔和的粉光。从国外进口的婴儿床,静静地安放在房间中央,小床上铺着粉色的小毛毯,毛毯上还放着一只粉嘟嘟的小猪枕头,甚是可爱。床边两侧是两只动物造型的床头柜,上面各有一支花瓶,花瓶里插着香水百合。
戴玉愣住了。
哪有慕白羽?
而且,这情景太古怪了。上回来的时候,这里和卧室,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所有的家俱都用白布蒙着。
而今天,灯光亮着,鲜花上滴着水珠,小床栏上系着五颜六色的汽球……这所有的一切表明,这里有人住着,到处都是人生活的痕迹。
哼,这说明什么,说明慕白羽忘不了过去,忘不了楚楚!
说什么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自己,慕白羽,见你的鬼去吧!我戴玉,再也不听你的鬼叫了!
戴玉抓起花瓶就朝墙上的那幅孩童画片砸去!
当啷一声,碎片与水花四溅,香水百合散落了一地。
墙上那个可爱的孩子,依然憨笑着,光着屁股趴在地上。
将婴儿室弄得如遭了大地震后,戴玉这才满意地离去。
在她下楼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后一看,可就那一瞟,吓得她魂飞魄散!
过道上,那幅被自己扔出来的婚纱照不见了。
戴玉记得很清楚,自己从那间卧室出来的时候,房门是大开的,而现在,主卧的门紧紧地关着。
戴玉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了,转身上楼走过去。
没错,门确实是关的,而那幅婚纱照确实不见了。
这……
戴玉迟迟疑疑地推开虚掩的门,按住开关。当她的眼睛适应里头的光线时,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发出惨叫!
天哪,被扔出去的婚纱照,竟然好端端地挂在了原来的位置!
见鬼了见鬼了!
戴玉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
冲出院门的时候,戴玉的裙裾被紧紧地抓住!
“啊,鬼啊鬼啊……”戴玉哇哇大哭,腿脚酸软,双手不停地往后胡乱地飞舞。
扑嗤一声,听得一个东西倒下。
戴玉颤巍巍地回头一看,吁出了一口长气,原来是一根横伸出来的枯枝。
跑出大门外,哆哆嗦嗦地再次回头,一看,戴玉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婴儿室与主卧,窗门紧闭,一片漆黑。
肯定有鬼,肯定有鬼!戴玉当然没忘记,自己冲下楼的时候,那两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戴玉不敢停留了,抓起裙裾就往外狂奔,路经保安岗哨时,她的这付惨样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喂,站住!”
戴玉哪站得住,尽管腿软得如面条,但还是强挣着往外跑,生怕跑慢了,那鬼就追上来了。
跑到出租车停靠点,戴玉仍然不停地往别墅的方向探看,心想,那鬼不敢追出来吧?鬼也是怕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