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晃着秋千,凌微表面上很安逸,可心里就象搁了一捆麻团,很是纠结。昨天,她曾接到王恩龙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王恩龙粗鄙不堪地大骂了慕白羽一通,而且,还神秘地说,有一个人近期会找慕白羽算账,这个人很厉害,够慕白羽喝一壶的。
对王恩龙的能耐,凌微更加鄙视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最大的本事就是把戴玉的脸打成了紫馒头。
真是个无能又猥琐的男人!
凌微冷淡地问:“那人是谁,他和慕白羽之间有什么过节?”
凌微心想,王恩龙捏造个他人出来,无外乎是为了掩盖他的无能和无为。
王恩龙兴致勃勃地,很详细地讲述了鄢子与慕白羽之间的生死大仇。
不等王恩龙说完,凌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鄢子这个人虽没见过,却知道此人的在江湖上的名气。
“你……你说的是真的?”
“小姐,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骗您?虽然我不知道您和慕白羽这个王八蛋之间有什么过节,也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我看得出来,你恨那个王八蛋,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否则,您为什么会带我去看潭城看那间该死的214房?怎么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帮我从姓慕的那里把度假区的配套工程给弄过来?”
“你的脑袋跟你的身体还真不成比例,发达多了。只不过,你想多了,”凌微还是那样淡然地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帮你弄工程,你要感谢的话,得感谢你的前妻戴玉,不是她帮你的吗?”
“那臭女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说动姓慕的?我才不信呢。据我了解,这件事全赖小姐你在暗中使的力。那工程是安氏公司首先拿下的,可莫名其妙地送给了华鼎公司。然后,我又很轻易地拿到了配套工程。臭贱货算个毛啊,安澜安总会听她的?谁都知道,您是安总的女朋友,您的话安总能不听?而安总,又是姓慕的恩人,是安总把标下的工程给了姓慕的。安总的一句话,姓慕的得狗颠屁股地去奉承。所以说,这全靠小姐您在背后给我撑着了。”
“那这配套工程……”
“小姐放心,我已经暗中把它,我从中赚了一大笔钱呢。谢谢您了。”
“没让慕白羽知道吧?”
“没有,我根本就没出面。”
“那个戴玉……”
“臭贱货啊?我更不可能让她知道了。这臭贱货害死我了,我恨不得剥她的皮拆她的骨头!”
王恩龙一口一个“臭贱货”,凌微感到很恶心,她厌恶地止住王恩龙的滔滔不绝:“好了,你跟我说说那个鄢子吧。”
王恩龙很兴奋地说开了。未了,王恩龙抑止不住内心的欢笑,嘎嘎地笑道:“你说,这个鄢子会放过慕白羽那个王八蛋吗?”
凌微没想到,慕白羽不仅冷酷无情,竟然还如此残忍毫无人性!
“很好,你暗中找到这个鄢子。从戴玉的话里,我想,这个人在戴玉的手中。所以,你必须悄悄地找到鄢子,然后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小姐,你是要见鄢子?”
“对,我对此人很感兴趣。”凌微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眼里流溢的,是冰,是寒意,是火,是仇恨!“必须在不惊动戴玉的情况下将鄢子弄到安全处,我想,这类事情你是手到擒来,是老手了。”
凌微的脑海中,不时地闪现出三年前慕白羽被王恩龙拘在林业招待所的情景。
“小姐,您过奖了。”王恩龙得意极了,如夜袅般地乱笑起来:“您放心,这事交给我就算千妥万妥。”
“好,我静候佳音。”
……
鄢子的出现,让凌微从痛苦的迷惘中清醒过来。怎么能沉溺于私情之中呢,忘了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了?
凌微站了起来,回屋,上楼。
“凌小姐……”
正在二楼擦楼梯的火炮嫂拉住凌微,抬手指了指四楼,神态很诡密,低声地说:“那个女人不知在干什么,昨天一天没下楼,今天还是。难道她就不饿吗?变神仙了?”
戴玉?
“是吗?你们没上去看看?”
“我才懒得看她呢。做人差,还出那样的丑事,我怕脏,”火炮嫂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听她娘跟艾姨说,说那个女人身体不舒服,一天到晚提不起精神,还说要去医院看看呢。”
“哦,这么冷的天,想必是着凉了吧?”
“谁知道呢,真讨厌。原以为嫁了人就会搬走了,没想到临了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唉,现在惨了,那坨大便什么时候才能清理掉哦,烦人。”
把戴玉比喻成大便,这让凌微忍不住笑了,“那我上去看看她吧。”
“依我说,别去看那女人,臭气熏天,小心沾上。”
“好了,忙你的吧。”
到了四楼,戴玉的母亲安菊英便迎了过去,陪着笑脸:“凌小姐,今天好点了吗?”
笑容里,带着慈祥,带着讨好。
虽然与安菊英接触不多,但给凌微留下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是位可怜又可亲的长辈。
“好多了,谢谢您。”凌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地问:“听火炮嫂说,戴玉小姐已经两天没出门了,这是怎么啦,她不舒服吗?”
安菊英愁容满面,皱褶里全是担忧与操心,“唉,不瞒凌小姐说,小玉啊,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啦,变得让我看着都陌生了。”
凌微在这个家的地位,安菊英是了解的。所以,她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