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鄢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慕白羽,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赞成我这样做。”
“我……我只是让你把他整垮,并没有让你这……这么做呀。”
“我的慕总,一个男人的尊严体现在哪?不正体现在男人的雄风之上吗?一个男人若没了命根子,他就丧失了男人的尊严!不是你说,让我把姓王的整成一无所有,整得毫无尊严,”鄢子拿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慕白羽的脸上,面露煞气:“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的老天!
鄢子竟然是这样理解自己所说的“尊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也太残忍了。”
鄢子猛地吸了一大口旱烟,然后将烟雾朝慕白羽吐了出来,一圈圈灰白的烟雾,将慕白羽罩身其间,影影绰绰。“残忍?慕总,你可真会说笑话,这点小事,我见得多干得多了。闲话少说,我还有生意呢,结账吧。”
慕白羽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捏在手心里,然后魂不守舍地说:“把东西给我吧。”
依照事前的约定,鄢子必须将王恩龙名下的财产经过第三方悉数归到慕白羽指定的账户与名下。
鄢子冲门外吹了一个口哨。
房门轻轻地开了,走进一个提着手提包的小伙子。
鄢子接过皮包,打开,从里头取出一撂资料:“酒店和房地产公司的法人代表都已更名,你看看,法人的名字有没有错?”
慕白羽细细地看了又看,点了点头。
再看,发现了破绽:“还有存款和他的那辆宝马呢?”
鄢子挥退提包小伙,谨慎地关上房门,憨憨地一笑,说:“你慕总财大气粗,那点小钱就算赏人了。”
慕白羽很是生气,捏着银行卡不放,“你是不是违约了?”
“违什么约?慕总啊,做人要厚道,将姓王的整成这样,你不仅出气了,而且还得到了一家酒店和一个公司,要知足啊。”
“不行,我们得遵守游戏规则。你把余下的交出来,我把这五十万的银行卡给你。”
鄢子纹丝不动,笑看着慕白羽:“慕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假如你执意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只能将这件事情的始未一五一十地告诉王恩龙。你说,假如王恩龙知道这一切后,会不会找你拼命啊?如今他一无所有,赤脚的,怎么会怕你一个穿鞋的?”
慕白羽恨得直咬牙。
但他知道,鄢子是个毫无人性的魔鬼,跟他讲游戏规则,简直是对牛谈琴。
只能自己委屈一把了。
“好吧,我把这五十万给你,从此后,你我各走各的道,互不相识。”慕白羽不情愿地将银行卡扔过去。
鄢子将银行卡抓过,吹了几声口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慕总啊,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那就对不起了,我会找上门来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鄢子走后,望着那只可怕的铁盒,慕白羽的心里突然滚过一个念头。
鄢子活着,简直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
三天后的傍晚,稳操胜券的慕白羽准备去赴约。
戴玉刚从麻将馆回来:“亲爱的,快吃晚饭了你要上哪去?”
“晚上要请一位重要的客人,”慕白羽的心情还不错,伸手在戴玉干瘦的脸上捏了一把,笑着说:“你自己吃吧,晚上我很可能回来得迟些。”
戴玉刚从王恩龙的魔爪下解放,刚来到日思夜想的男人身边,那愉悦,尤若高空中的浮云,轻快而飘荡。她亲热地搂着慕白羽的脖子,撒着娇:“那带我一块去呗,亲爱的,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离。”
“今天不行,改天吧?”慕白羽急于离开。
戴玉却不放手,离开王恩龙后,慕白羽上哪都会带着她。
慕白羽是看在王恩龙那大把财产的份上,不管怎么说,这些意外的获得缘于戴玉。而戴玉却视为爱,慕白羽对她的情爱。
“我不嘛,我也要去,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听话,今天真的不能带你去。下回,下回一家带你去。”
戴玉有些警觉了,慕白羽执意不带自己一块去,难道,他去私会小姑娘?有这个可能哦,慕白羽是个标准的高富帅,是那些剩女饿女们眼中的唐僧!
“就不,我今天一定要去。”戴玉拉着不放,撒娇发嗲生气,十八般武艺全上:“亲爱的,人家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嘛,时时刻刻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我们历经艰难在一起,老公,你难道就一点儿不珍惜吗?不管啦,你要是真的不带我去,我会伤心会生气的哦。”
瞟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离约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慕白羽心急火燎,将戴玉猛力一推,抓起车钥匙便走。
下了楼,慕白羽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自己,便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约见的目的地在市郊,离住处只有六七站路,慕白羽却换乘三次,在城里的大街小巷绕了一大圈。在确定无人跟踪的情况下,他疾速地下了车,走过一段无人的山路,然后疾速地钻进那片茂密的树林里。
鄢子已在那里候着了。
“慕总,这么急把我约到这,是不是又有什么生意要照顾兄弟啊?”
鄢子提着长烟杆走了过来。
脚下的落叶,被他踩得咕吱乱响。
慕白羽看了看四周,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