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于又慌乱又着急的戴玉,只能将求援的目光投向慕白羽。
“白羽,你赶紧回来,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慕白羽冷静、淡然的回答:“我很忙,一时半会回不去。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什么大事对你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戴玉急得双眼直冒火,提高声音:“慕白羽!你平时对我对这个家不闻不问那也就算了,可今天遇到这样的大事你也置身事外不过问?你就不问问,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家里能出什么事?是被抢了还是被人劫了?”慕白羽冷笑了三声,继尔又嘲讽道:“只要你人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戴玉也不去分辩争执,这个时候,她不能去计较慕白羽的态度。
“老公,家里着火了,烧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抢出来,”戴玉看了看自己的周身,哀伤地说:“我连换洗衣服都没有了,白羽,这可怎么办呀?”
“好办,街上有那么多的服装店,去买上几身不就行了?”
慕白羽知道,戴玉是个守财奴,值钱的首饰和银行卡全藏在包里,随身带着。她活得好好的,那么,那些身外之物肯定在身边。
戴玉的卡里其实没有多少钱了,所剩不多。从前夫王恩龙那里带过来的,及和慕白羽一起生活这几年所攒下的私房钱,几乎被慕白羽“借”走了。
买几套衣服当然不成问题。
“可是,我和老妈今晚住哪啊?”
这才是关键所在。
慕白羽想也不想地回答:“这更不是问题了,你妈不是还有一套老屋吗?你们可以住回去啊。要是不愿意,那就住宾馆。芝城四、五星的宾馆有好几家,随你挑。”
这还用他说?
戴玉气得,真想冲着手机大骂慕白羽的十八代祖宗!可她不敢造次,家一失火,自己更成了丧家之犬,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白羽,那套旧屋你是知道的,早就破得没法住人了。住宾馆那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宾馆里吧?”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买套房?”慕白羽的声音也提高了:“对不起,我无能为力,钱都投在工程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戴玉忍住火,继续装小矮人,低声下气:“枫林别墅不是空着吗?那里—”
“那不行!那里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住进去!”慕白羽断然回绝。
戴玉就想不明白了,慕白羽为什么一直不肯让自己走进那间别墅,那里有什么特别忌讳的东西吗?
“为什么?白羽,我们马上要结婚了,结了婚便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又没想要别墅的产权,我只是想在那里暂住一段时间而已。”
“别说还不是夫妻,就算是结婚了也不可以!”慕白羽的声调里,始终噙着一抹寒冷:“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枫林别墅,你就别打主意了。”
“你!”戴玉也变色了:“不就是一栋破房子吗,值得你这样?”
慕白羽说:“既然是破房子,你惦记它干嘛?”
说完,挂断电话。
戴玉举着手机傻眼了。
她知道慕白羽对自己没有多少情义,但没想到,慕白羽竟然冷酷到如此境地!
安菊英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这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唉,真是作孽哦。都说半路夫妻不到头,你偏不听。”
戴玉本来就气得想杀人,哪禁得住母亲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都怪你!”戴玉吼了起来:“要不是你到处乱跑,那房子能烧起来吗?”
安菊英委屈极了,房子着火跟自己外出有什么关系?当时,戴玉不是在家里吗?
但看到女儿毛发皆竖面容狰狞,活象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她也就把话咽了下去,低下头,像个童养媳般地说:“要不,我们先去住宾馆吧?住下先说,你还伤着脚呢。”
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
可戴玉又实在不甘愿。
将气撒在可怜的母亲身上,无理取闹:“不住不住!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居无定所,现在你自己看着办!”
安菊英年轻的时候丧夫,将所有的心思和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女儿身上。对戴玉,她太过溺爱,对戴玉提出的要求,只要能办到的,安菊英上天入地都会去尽力。一来二去,把戴玉养成了一个活祖宗!
安菊英苦着脸,喃喃地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是有亲爹可以依靠吗?那老头有的是钱,你让他给你买现房啊,”戴玉的脑子还真好用,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啃”的靠山。
“小玉,你姥爷也挺可怜的,那么大的年纪还孤零零地住到养老院去。我们自己的事啊,就不去麻烦他老人家了吧?”
“什么麻烦不麻烦?这是他欠你的,老家伙就得还!”
“老一辈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做小辈的,没什么权利过问,也不忍心。”
“好!”戴玉狞笑道:“你要当孝女你当去,你不找他是吧?那好,我去找他!”
“小玉,别这样,别这样……”
“滚一边去!”戴玉恶狠狠地叫道:“安澜是老头的孙子,你是安老头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亲外甥女。凭什么安澜住在那么大那么好的大别墅里,我们就要住破屋?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为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