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实习护士实在忍受不了戴玉的态度,忍不住顶了一句:“就算是,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看他干嘛?”
在一旁举着输液瓶的老护士赶紧喝住。
戴玉还是被激怒了:“找你们的院长过来,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太差了,我要求转院!”
“对不起对不起,这女孩刚从学校来实习,不懂事,戴女士,请你多包涵多包涵……”
“不行!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叫你们院长来叫你们的院长来!”
戴玉扯着尖细的声音高叫道,不依不饶!
“好大的威风,甩给谁看哪?”
一声沉森森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
戴玉扭头一看,如遇救星,伸开双手就要扑过去:“老公,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被她们气死了。”
慕白羽正眼也不瞧戴玉,径直走到闻迅赶过来的护士长面前:“对不起,请你们不要跟她计较,”又指了指脑袋:“她这里有问题。”
“老公—”戴玉羞怒交加。
慕白羽斜睨了戴玉一眼,冷冰冰地说:“你丢自己的人,可以,但别把我扯上,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当着这么多人受此凌辱,戴玉受不了了,她猛地扑过去,一下子扯翻了输液架!“我丢什么人了,丢什么人了?你到底是谁的老公,胳膊肘儿怎么往外拐?我不看病了,我不住院了,我不活了!”
慕白羽厌恶地闪过身。
护士们见状,赶紧推着病床往病房走去。
去收费处缴了住院费,慕白羽又慢吞吞地转回到住院部。
戴玉真把自己当人物看,竟然要了一间高干病房。
慕白羽进病房的时候,护士们已经离去了。偌大的病房,只有戴玉气咻咻地半倚在床上,那条伤腿已经打了石豪,白生生地撂在一侧。
啪地一下,慕白羽将收据发票扔在戴玉的面前,既不问戴玉的伤情,也不问争吵的起因,很简捷地说:“我有事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原以为慕白羽会转身离去,没想到慕白羽缴完费又转回病房,戴玉心中的怒气消减了大半。她娇嘀嘀地伸过手去:“亲爱的,有什么话慢慢说,来,坐到我身边来。”
慕白羽就不明白了,戴玉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如此坚韧,如此厚实,用得是真牛皮吗?
双手环抱着胸,细眯起双眼,居高临下,一付毫不掩饰的轻视与不屑:“戴玉,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常去枫林别墅?”
“什么?”戴玉一愣,随即温驯地说:“你不是不希望我过去吗?所以,我听你的话,一个人从来没去过。”
“真的?”
“真的呀,这有什么好说假话的?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去那干什么?”
慕白羽的神色越发凝重了,死死地盯着戴玉:“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到过?”
“老公,我就是回答一百遍一千遍,也还是这句话,我一个人没到过。”
戴玉觉得太奇怪了,慕白羽用这种吓死人的表情追问这么一个莫明简单的问题,这是怎么啦?
难道,别墅里藏有珍宝?很有可能,否则,慕白羽为什么死活不愿让自己过去?
看戴玉的样子很认真,不像是撒谎,慕白羽抽了抽唇角,转身便走。
“亲爱的,你去哪啊?”
戴玉在身后急叫。
“去我该去的地方,”慕白羽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微微偏过头,似笑非笑地说:“我会给你找个人来病床前服侍的,同时,也会通知你妈妈。至于我呢,对护理工作不熟悉也不热衷,所以,我先行告退。”
走到门口,慕白羽又说:“对了,还告诉你一声,我这段时间会住在潭城,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别烦我,我忙着呢。”
啊?慕白羽竟然丢下受伤的自己去潭城,这也太过分了吧?
“老公……”
戴玉用哀怜的表情可怜楚楚地望着慕白羽。
“还有,你现在是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别一口一个老公老公的叫我,影响非常之不好,”慕白羽用手套甩了甩:“戴小姐好好养伤吧,要用钱,跟我的袁秘书说一声就行,拜拜。”
“白羽,亲爱的……”
慕白羽走出去老远,还听到戴玉带着哭声的叫喊。
现在,慕白羽算是踩住了戴玉的七寸了。
一开始,当戴玉亮出那件致命的证据时,慕白羽确实有些胆寒,他很担心,一旦惹怒了戴玉,戴玉会拿着那证据去告发自己,那样的话,自己的这辈子就算玩完!
几次试探下来,慕白羽发现,戴玉似乎还不至于做得如此绝情。是真心爱着自己,还是有后图?
慕白羽觉得,应该是后者。
既然对自己有企图,那么,戴玉就不敢轻举妄动。她很清楚,事情一旦做绝,她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所以,她会谨慎,不会动不动就拿那件事来要挟自己。
从让安澜来出面谈那件承包的事情来看,戴玉已经学乖学小心了,她宁愿让安澜说出那个姓鄢的人来,而不是她自己亲口说。
既然这样,慕白羽这头就强悍起来了。对戴玉只有轻蔑只有厌恶只有痛恨,他才不会顾及戴玉的感受呢,怎么痛快怎么来。
想起证据这事,慕白羽窝火极了。原以为趁戴玉出国旅游之机好好在家找找,掘地三尺地找,相信一定能找到。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