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温情脉脉的男人,会是个变心的人吗?
不是的,一定不会的。
可是,这件缀着口红印的衬衣又是谁寄给自己的?慕白羽的衬衣,又怎么会落在别人的手上?
楚楚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白羽,我……我收到了一个快件。”
“是什么呢?”
“你的那件白底浅条的衬衫!”
慕白羽好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我记得让袁秘书把那件衬衣拿去干洗了,怎么,袁秘书把脏衣服给寄回家去了?唉,这个小袁啊,总是不能很好地理解我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可衬衣上有……有,”楚楚一咬牙,说:“有口红印!”
慕白羽很爽朗地笑了:“傻妞,你看清楚,那是口红印吗?别胡思乱想了,是印泥。”
是印泥啊?
楚楚有些歉意地挂断了电话。
尽管慕白羽解释得很清楚了,尽管楚楚很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在楚楚的脑海里,那件印着口红的衬衫,一直在闪烁,在飞舞。
从那天开始,楚楚便开始做恶梦。
今夜,梦境依旧。
楚楚倚床坐了许久,心慌意乱地想了许久。就在楚楚有了朦胧睡意时,一阵声嘶力竭的声音,将她惊得,差点跳起来。
楚楚用指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气恼地看了一眼金钟。此时,正是深夜一点半。
这个时候,有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身子的重负及深夜困顿的倦意,让她不想动弹。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座机的铃声,好象故意跟楚楚过不去似的,飙着劲,响个不停。
被聒噪得心烦心乱,楚楚只得怏怏不乐地起来,按亮了所有的灯,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抓起话筒。
“喂……”
“是楚楚吗?你马上到潭城来!限你两个小时到达,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楚楚刚喂了一声,对方便象炸雷似地在那头爆炸了!
听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楚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是谁呀?”
“我是王恩龙!”
王恩龙?
楚楚咧起有些干噪的唇笑了,“王总,大半夜骚扰人家休息,不会又是找不到你那位宝贝老婆了吧?”
王恩龙是闺蜜的老公,他俩结婚三年了。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马上赶到潭城来,两小时后要是见不到你,那么,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老公了!”
楚楚的心,猛地蜷缩了起来。听对方的声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朋友们都知道她怀孕了,就算是神经失常的人也不会跟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开这种玩笑吧?
“王总,什么个意思?难道,你跟我的老公在一起?”
“你过来就明白了!现在马上赶过来,我们在潭城的林业招待所。你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我让人到门口接你!”
王恩龙说完,似乎要挂电话。
楚楚急了,扶着腰就叫了起来:“喂,你说清楚呀,我老公怎么会在潭城呢?王总,这种半夜玩人的玩笑可开不得,小心我在你老婆面前告你的状哦……”
话筒里,突然一片死寂,电流的声音,在沙沙作响。
楚楚抿嘴笑了笑,正想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让她崩溃的声音:“是……是我……”
声音很轻,很微弱,可她一听就听出是慕白羽儒软的嗓音!
“老公,你不是去省城了吗?怎么会在潭城?又怎么会跟王恩龙在一起?”楚楚看了一眼座机上显示的号码,急切地问。
座机有显示电话号码的功能,没错,来电所在地确实是潭城。
“等我回家再跟你详细地说,你别过来,我处理好就回来……”电话那头,慕白羽语无伦次地说,而且,嗓音在颤抖。
楚楚感觉到,慕白羽似乎很恐惧很紧张。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快跟我说呀。”
“回家说,回家说,你别来,千万别过来……”说着,慕白羽在那头挂断了电话。
楚楚举着话筒傻眼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老公的话:别过来,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不好,慕白羽一定出事了!他是一个很沉着稳健的人,认识他这么多长时间,还从未听到过如此慌乱、紧张的说话声。
刚将话筒掷回原处,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回,不等楚楚喂出声,王恩龙就开始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必须在两小时之内赶到潭城,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楚楚张了张嘴,还想问句什么,只听得电话里传来了一声怯生生的说话声:“你……你就别让她来了,她还怀着孕呢,这么远的路……这事跟她……跟她无关……”
“闭嘴!再多说一句,老子宰了你!”王恩龙吼声如雷!
随即是,一阵乒乓乱响。
是杯盘的粉碎声,似乎还夹杂着木头的断裂声。
楚楚吓坏了,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冲着话筒哭喊道:“王恩龙,你别伤他,求你别伤害他!我马上过去,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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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