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湘想伸手去摸沈哲行的脸，却因为没有力气又垂落下来。
“哲行，我错了！你原本应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却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变成这样！对不起——”
沈哲行脑子空空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凭着本能回答。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活着，好好弥补我——”
陆湘湘嘴角的笑容加深。
却又充满了无奈和酸涩。
“人这一辈子，真的太苦了，我真的走不下去了！下辈子——我不想再来——”
沈哲行苦笑道：“你觉得苦，就逃避，然后留下我一个人继续受苦——陆湘湘，你一辈子都是这么自私。”
陆湘湘笑着，可是一滴泪却从眼角滑落。
她朝沈哲行招招手，让沈哲行把耳朵凑过去。
“妈妈有话对你说！”
沈哲行听话照做，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陆湘湘嘴唇动了动，说话的声音很小，沈哲行却在听见她的话后，眼睛猛地瞪大，星星点点的眼睛碎成了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