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五 坠楼

格灵暗暗叹了口气,却是在可惜,这位不知道为何却是慧根熊焘勾结在一起,以至于有今天的祸端。

她挥了挥手,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卫便是分成了两股,在黑夜之中,向着那栋哥特式的塔楼包抄过去。这样的动静,当然是瞒不了人的。

在格灵带人进入小区的时候,王一晨正斜倚在窗户上看书。

她一向是很喜欢看书的,尤其是在心情非常混乱,根本就静不下来的时候。

比如说今天。

她当然没有像李业翎或者是曾经的苏明阳那样的预感,可以预知到危险,实际上,从今天前,在李业翎出关之后见到他的第一次开始,她的心就没有安静下来过。

她始终记得李业翎看向她的那眼神,淡淡的,平平的,似乎里面还透着一丝关怀的笑意,但是王一晨敢以自己一个女人的直觉保证,他的眼神中,绝对还透着一抹愤怒和杀意!

没错儿的!

从小生长在一个单亲的家庭,母亲早死,父亲又娶了一个后妈,于是剧本就像是每一个恶俗的肥皂剧那样上演下去了——后母自然是很不待见她的,每每寻衅找茬,她每日间,都要忍受继母的辱骂,有时候甚至是毒打。

而且若不是她从高中时候就自己出去打工挣钱的话,就算是考上了大学家里也是不会让上的。

继母的恶毒,父亲的冷漠,这样的生长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孤高,冷漠,难以接近,但是心中,却又是异常的渴求温暖和关怀。

直到后来,她认识了熊焘。

熊焘算是个浪荡子弟,但是至少对她,还是相当的关心和爱护,当所有的追求者都被她表面那一层冰冷的外壳给吓退的时候,熊焘有点儿二愣子的性格却是发挥了优势。他无知者无畏的迎难而上,结果却出人意料轻松的抱得美人归。

与此同时,当时年纪还很小的她,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观察父亲的神色,观察继母现在的心情,然后决定自己是露出笑脸来讨好他们,亦或是保持沉默,以免在他们暴怒的时候被迁怒毒打一顿。

她相信自己看的没错儿。

所以之后的几天,她再也没和熊焘进行过任何形式的会面,收敛了一些可能引起怀疑的举动,只是安安分分的坐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王一晨并不指望李业翎会心慈手软,她之所以这样做,所为的,不过就是麻痹一下他,给他一种错觉——她很老实,没什么出格儿的举动,很本分,没有任何的威胁。作为参谋本部的高官,她自然知道很多别人无法接触的东西,比如说——她知道,李业翎这一次闭关之后忙完手头儿上的事儿,就会出去一趟,时间很长,至少也得两个星期。

这就是机会!

她已经决定了,等李业翎一走,立刻就发动,她知道自己现在准备的还不充分,知道自己掌握的力量还不够大,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等下去了。等李业翎再次回来的时候,就是自己和熊焘的死期!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要是李业翎不在,哪怕是仓促发动,她也有把握有三成的机会能够成功。话说回来,就算是不成功,她也宁可在轰轰烈烈的大乱中死去,而不是被人窝窝囊囊的整死!

束手就擒,在她看来,是最恶心的死法!

她的卧室就在整个塔楼的最顶端,面积不大,大约只有二十来平的样子,但是却很精致。米黄色的木质地板,米黄色的墙壁,米黄色的榻榻米,米黄色的天花板,一切的基调,都是米黄色的。她坐在高高的窗台上,斜斜的依靠在高大的花窗玻璃上,借着远处床头微弱的灯光,静静地看书。

站得高看得远,因此她也是第一个发现了黑衣卫的人。

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来,让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看到下面那如潮水一般的军人,和那个站在最前面,正仰脸往上看的女人,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是啊,我不该有什么妄想的,他是那般的枭雄之姿,又怎么会养虎为患,留着我们这样的大患来破坏德兴城的局势?所以哪怕是在他临离开之前,也要将我们给铲除啊!”

她从窗台上站起来,将窗户完全的打开,料峭寒风呼啸,顿时让只裹着一层单薄睡衣的她感觉一股寒意。

她看向了第一师驻地的方向,那里,此时想必也已经打响了吧!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抉择,是战是逃,亦或是,降?

她喃喃道:“熊焘,别让我瞧不起你!”

格灵忽然看到最顶层的那个窗子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从里面倾泻出来,依稀间,一个身影站在了窗户上。

精灵的眼神儿好得很,她认出来了,那个身影正是王一晨。

格灵还没开口,王一晨向下看着,冷冷道:“是李业翎派你们来的?”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自然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格灵扯着嗓子喊道:“王部长,奉最高统帅命令,带你去拱卫司问话,还请你配合,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

声音在夜色中远远的送了出去,终于也是惊动了这里其他的那些住户,有些临近的别墅,纷纷亮起了灯光,几道目光,向这边窥测过来。而队伍的外围,也是来了几个警务员一样的人,在谈看着什么。

王一晨沉默半响,道:“熊焘那边,已经抓了吗?”

格灵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大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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