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细节上的发掘,说起来很复杂,解释起来就更显牵强,沈云初这么说,便代表了这自然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在这种非同小可的大事上,她也无法做出什么抉择。伊万洛维奇在战火飘飞的年代,的确对华夏大陆做出了许多突出的贡献,可是…说实话,如果把他赎回来,华夏政府要怎么安排他?
南大区与华夏大陆自古就不对付,伊万洛维奇回到华夏大陆,给他高官?他身上的这些细节的发现,让华夏大陆高层无法再放心信任他;给他富贵?如果伊万洛维奇真的是一名双面间谍,他能利用自己的钱财与旧日关系网做出什么事?华夏政府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夏尔忆朵这个人便被华夏政府不冷不热的搁置着,既不给她安排多么重要的工作,也不对她撒手不管,总之,她这个人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又重要,伊万洛维奇一天不明确自己的政治立场,夏尔忆朵便扣在华夏政府手中,一天不得自由,名义上是照顾,实则,本质与人质也差不多了。
这件事让木槿乍听下来,觉得很扯很可笑,因为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又怎么会白白浪费39条人命,替一个政治倾向模糊的人的女儿保驾护航?而其实,仔细的想想,政治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昨日的英雄,今日的狗熊,昨日的烈士,今日的蠢货,都只不过是政局的手段需要而已。
木槿板着一张脸,失神一般坐在驾驶座上,耳际又响起沈云初的声音,仿若隔了很远,有种让她模糊不清的距离感,沈云初说:
“关于京城八旗集团,我认为你还是少与他们亲近为妙,煞神冷枭近年的名气越来越大,他看上了你的复制品,难保不会对你下手,沈若初要给顾城选未婚妻,你若对他还有心,就给顾城透个信,别教人家猜,早点定下来,也好趁早断了冷枭的念头,沈顾两家都是军事世家,你若过门,凭你的能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掂量清楚。”
“嗯。”
木槿云里雾里的,轻轻应声,充满了敷衍,明显没将沈云初的话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模样让沈云初看了很久,最终才是叹了口气,又是开口道:
“我先回去了,这些陈年旧事,过去了就算了,政治需要,哪里会没有牺牲品,我以前就教过你,做大事者不要光在小细节上纠结,早些想通,早些回来。”
回?!回到哪里去?!木槿的神思,从遥远的战场上回过神来,沈云初已经离开远去,她拉开车门,走下车,将瑜伽服上的帽子拉起来,罩在头上,双手习惯性的插在衣服口袋里,踩着白色的运动鞋,一步一步的往股票交易大厅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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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脚开始水肿,才三个月就已经水肿了,不知道未来7个月要怎么度过。抽完血回来,头晕晕的,穿了孕妇装坐公交车还是没人给我让座,后来抢到一个位置,看见一位老人站着没人让座,就把自己抢到的位置让给他,唉,想起这些就一把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