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靡老头以极淡漠的语气说道:“哼!后面还有更痛的!经不住就去死!谁叫他是男人?”
穿好衣服,精神老头又把我抱着坐回了椅子上。我这才看见,那个萎靡老头拿着茶杯站在我面前,茶怀的茶水表面上,似乎漂浮着什么焦黑的渣滓,我这才注意到,包房里飘着一股淡淡的什么东西被焚烧过的味道。
包房外,酒楼伙伴和客人们人来人往,我多么希望有人能推门而进,能解救于我。可惜,谁也没有进来,一道普通的房门,便把我关在了地狱里。
我刚被精神老头放到椅子上,那萎靡老头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开我的嘴巴,把那漂浮着黑色渣滓的茶水全倒进了我嘴里。
我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道,硬是被撑着喉咙强灌了下去。我只有睁大了眼睛,死瞪着两老头,如果目光真的能杀人,我绝对可以把他们杀死上百次!上千次!丫的,这世界的人都这么野蛮霸道,一点不讲人权!
“老二,那是最后一张符了,用完就没有了。几百年都没有人能炼制出这种符了。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十八!”萎靡老头威严地怒喝了一声:“你要敢再袒护那小畜生……唉,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必须成功!”
精神老头被厉声一喝,便不再语言,只是把我扶好,让我稳稳坐在椅子上。但是,我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肯定是符咒师家族的人,他们这是在对我下符咒?
想必,“老二”“十八”并不是他们的名字,按照符咒师大人说的,他们是绝不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姓名的,这应该是他们的排行吧。
那杯茶水一下肚,我便觉得肚子里渐渐燃烧起一束火苗,温度越升越高,那炽热的高温焚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感觉我快要人体自燃了!
这时,那“老二”老头俯下身,手在距离我我肚子外五寸处虚虚一招,轻噫一声,似乎有什么事,大出他的意料。他的手略略移近,在距离我肚子三寸处,再次虚虚一招,又是一声惊噫,低低咒道:“该死的畜生!七年前的功力便这么强了!”
在我身后扶着我的“十八”老头说道:“以他现在的功力,只怕我们破不了他加持的禁制!”
那老二老头的手再次靠近我的肚子,几乎是贴着我的肚子,用一个怪异的手势一招,我便觉得我肚子里的火束猛然缩成了极小的一团,然而温度却是成倍的上升,那样炽烈的温度,仿佛要烧穿我的肚子,破腹而出。
老二老头又是甚为惊诧地说道:“这孩子体内邪火这么少!”
十八老头似乎看了看我,说道:“我就说,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可爱呢,原来性子这么纯良!”
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燃烧的是我自己的邪火?我哪来的邪火?
老二老头却黑着脸说道:“他邪火少,我就要费老大的劲了!”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他的手虚悬在我体表,在我全身上下游走,而我身体里的那团火束,跟随着手掌的游走而亦步亦趋地移动,也在我全身上下各个地方一路焚过!那火并不是随意乱烧,而是在刚才被刺过针的“针眼”里焚烧,“针眼”便象通道一样,火束从一个“针眼”窜进另一个“针眼”,在我全身“针眼”里焚过!原本被针刺过的地方就刺痛着,此时,刺痛之余更加上灼痛,顿时痛得我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快点,这孩子要挨不住了!”
我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全靠身后那老头扶着,才没有倒下去,可是那老二老头的状态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仅铁青着脸,汗流满面,他本就有些萎靡的精神,更是颓败,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他虚凝在我身体表面,指挥着我体内火束焚烧的手,也是微微颤抖不已。
听了十八老头的催促,咬着牙加快了手势在我身体表面的比划速度,而我身体内的火束也加快了焚烧的速度。焚烧跟针刺一样,会在被焚烧过的地方留下持续的灼痛。
老二老头飞快地指挥着火束在我身体上上下下焚烧了三遍,灼痛感一遍遍加强,直痛得我要生不死,偏偏连哼都哼不出一声来。在刺痛与灼痛的交集中,我的神志渐渐有些模糊时,老二老头手一撤,那束火重新落回我肚子里,熊熊燃烧,火束变大,温度却是降低了不少。已经经历过高温焚烧的身体,此时抵受这温度已经降低了的火束,倒不觉得如何难受了。随着温度的降低,我的神志又回复了清醒。
一撒手,老二老头身体一晃,自己先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二?”
“没事。”老二老头在地上略躺了躺,又挣扎着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恨恨道:“那畜生在这小子体内埋下这么多防身禁制,象不要本钱一样,这么宝贝他!是不是早就防着咱们来这一手?”
我对符咒术实在不太了解,想象中,应该就是闲时画画符,念念咒,需要时,一边念着咒一边把平时画好的符飞扔出去就行了,是极度写意潇洒的职业。哪象这两老头,象干重体力活一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刚干完,自己先累倒下!
十八老头没有答话,只说道:“你来扶着他,后面的我来。”
我一听这话,顿时遍体生寒!原来我想错了,他们活还没干完?熬过针刺,火焚之后,这样痛楚的折磨还没有结束,竟然后面还有?
大约老二老头也知道自己已经精疲力竭,无法继续下去,便过来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