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是哪位朋友登场,蒋某在此有请了!”
蒋神通目极向远,穿过偌大的建筑群,在陡峭的山道上巡视良久,却不见人影。顿时,蒋神通不由暗思:这来客说话声浑厚有力,想必是武林上的顶尖高手,就是不知到底是真如他所说的“赶热闹”,还是另有他图!
田单雄面色凝重,目光闪烁着,却是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平凡黑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那黑衣男子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悄悄退身离场。
空明大师和成源道长面如古井不波,此刻两人索性品起了茶。
倒是晓梅师太身后的秦彩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欢喜雀跃道:“是他,是他的声音,是他来了!”
晓梅师太见秦彩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失礼,面色不悦,横了她一眼,不由喝斥:“彩衣,大庭广众之下一惊一乍,你这是成何体统!”
顿了顿,晓梅师太又是面带疑惑:“彩衣,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秦彩衣微微一愣,双眼便是走了神,随即脑海中的那根弦像是被拨动了般,从那个边远的小山村,再到僵尸爪下急救人,最后又至两人的别离。顿时,她的心乱了,隐埋在心底的那份相思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两眼已是泛红。
晓梅师太心中有所悟:难道来者是那个曾经救过彩衣一命的神秘男子?
这神秘男子,晓梅师太曾听彩衣说起过,具体名字已是不大记得,不过彩衣自横断山死里逃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练功之余经常躲在角落里暗自对着皎皎明月出神,想来是害了那人的相思。虽然功课不曾落下,甚至是在前些日子将本门九阳功修至第五层,成为峨眉派年轻一代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是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好事。看来一会见了此人,还得说教说教,最好是趁机斩断彩衣的这缕情丝!
华山悬崖峭壁无数,栈道难行,古来便是易守难攻。但是在俞木的双脚下,再艰险的地势,也是如履平地。正在众人或猜疑或交头接耳之际,俞木的身影已是突兀地出现在了秦彩衣的眼前。
“彩衣姑娘,多日不见,你是越发楚楚动人了哈~”俞木没想到在这几千的群豪之中,会碰到一个熟人,心中真是大感意外。于是便当先上来,和她打了招呼。
晓梅师太打眼望去,饶是她在心中已是有了准备,但是对俞木适才的忽然出现,也是震惊得不浅。她实在没想到如今天下武林之中,还有人能将速度练得如此出神入化,居然连她的双眼都未曾察觉。看来,彩衣如此推崇此人的武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此人年纪轻轻的,到底是师从何门?
此刻,晓梅师太已是动了将秦彩衣许配给俞木的念头!
空明大师和成源道长不愧是见多识广,两人一见是近日风头正紧的茅山派“木鱼真人”驾临,面色一凝,心中一凌,不由寻思:莫非五岳派中人,又有谁招惹了木鱼真人,故而他借机前来寻仇?
两人相视一眼,不管这木鱼真人来此是何目的,但是作为晚辈,理应相迎。
秦彩衣听到俞木呼唤,回神循声望去。
这张脸还是这般朴素,但是在笑容之上,似乎增添了些许迷人,此时相见分外迷人!
“咦~怎么凭空出现个人来,莫不是我眼花了吧?”
“不是我们眼花,根本是他的速度太快!”
“怪哉,武林之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号厉害人物!”
“快看,有个女子朝他走去!!”
“这不是峨眉女侠吗?我去,难道好花都逃不过被猪拱的命运吗?”
...
右侧看台上的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作为当事人的俞木,面对着含情脉脉地秦彩衣,最是难消美人恩。
“阿木,你可真是狠心,都两个多月了,也不见你联系我!”秦彩衣玉面微微羞红,眼角闪烁着重逢地欣喜泪花。此刻她当着看台上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一番话来,当真是难能可贵!
蒋神通转过身来,心中微微带着一股怒气,看向俞木的目光颇为不善:这小子真会抢风头,也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喊话之人。不过看他仿佛与峨眉派的小辈关系匪浅,想必只是武林之中的后进人士。
俞木躲开秦彩衣的眼神,却是有些措手不及。他便是做梦也想不到,当初仅是偶然救过她一命,她便念念不忘。若是以身相许,艳福虽好,但是这叫他如何向媛媛交待?想到这里,俞木不禁有些后悔刚才鲁莽地送上门来,白白让华山派的群豪们看笑话。
“阿哈~这华山之顶风和日丽的,真是好风景,不如你先带我四处逛逛?”俞木随口打了个哈哈,抓起秦彩衣的左手,准备脱离众人的视线。
便在这时,晓梅师太面含怒色地挡在了两人的身前,喝斥道:“看你像是一表人才,没想到却是个登徒子,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快放开彩衣的手!”
蒋神通双眼一眯,期待着晓梅师太好好教训俞木一番。
俞木被晓梅师太当场骂作登徒子,心中顿时不悦,但是看她模样和语气似乎是秦彩衣的长辈,又缓下气来,当即出言反驳道:“师太,也许彩衣没有告诉你,我姓俞,单名一个木,不姓登,如果你要找登徒子,请到下三流的地方去!”
俞木这一番话好生尖酸刻薄毒辣,当场便把晓梅师太气得七窍生烟。便是秦彩衣也紧了紧眉目,觉得俞木此话极为不妥,当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