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起來那么的难过?……放心,至少在沒有听到噩耗之前,一切都还是好的。再说了,慕新月那么幸运的人,她会活很久的,而且她还有陌小楠需要依赖着她,她不会轻易的离去的。至于帆羽,他会追随她的。”
佟俪泱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泪却还是掉下了,沈谦嘴角的笑容有些许的沉淀。这些年以來,虽然佟俪泱在大多数不快乐的时候都在他这里找到出口,可是佟俪泱却很少在他的面前哭,不能说很少,应该是从來不……
佟俪泱是个倔强的人,跟陌新月一样倔强的性子,倔强到明明难过的要死,但却还是忍住不掉一滴的泪。
沈谦抬高手臂,轻轻的抹去佟俪泱滑落到脸颊的泪滴,可是殊不知这泪却是为他而掉……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沈谦噪声沙哑,却不露声色。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看小楠了。”佟俪泱强颜欢笑,握紧了沈谦覆在她脸颊上的手,然后慢慢的放下。她掉泪了,第一次在沈谦的跟前掉泪了,但却不是因为叶帆羽。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经历了一天一夜陌新月了无音讯之后,宗元简终于再也无法平复下情绪,开着车去了公安厅,而宗志伟刚开完会,从办公室里走了出來。
“爸!”宗元简赶忙快速走了上去,截住宗志伟,而宗志伟的身后还跟着大批的官员,宗志伟显得颇为严肃,朝宗元简使了个眼色,沉声吭了几声,然后渡着大步朝办公室里走去了。
宗元简迫不及待的在关上门,然后在宗志伟坐下的同时,自个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茶几上,宗志伟端起已经有点冷却的荼,喝了一小口。
“爸,能不能想办法找到陌新月?”宗元简心急如火燎,昨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可是一夜过去了,却还是沒有陌新月的一点消息,他不止是担心,他还害怕……
“吭……”宗志伟再次的清了清嗓子,宗元简一脸的焦急,自从遇见了陌新月之后,宗志伟开始觉得宗元简的情绪有所波动了,而且跨越度有所提高,曾经的宗元简虽说不上特别的快乐,但是却从不会这般的心急如焚……
“爸!”宗元简有些奈不住性子了,宗志伟缓缓的将茶杯放下,可能是茶叶已经泡到了一定的时间,茶水成了淡淡,清清浅浅的竹叶色。
“儿子,既然她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中,那么你就听她一次,好好的工作,除去其它的,就不要管,也不要问。”
宗志伟的会议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一大清早的他便召集了所有他认为可靠的人來分析了检察出了这事这后的对策,但是这事沒有特别好的解决方法,俗话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陌新月始终不出现,这也不是个办法。
宗元简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宗志伟的那句‘既然她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中,那么你就听她一次’中,那像是要冻结他所有的念想,是啊,陌新月是他什么人啊?他又是陌新月的什么人……
吻吗?只有一个吻能说明什么?他又凭什么为她流泪?
一时间宗元简的心跌落到了谷底,他从來沒有想过竟会如此的去爱一个人,在她说了‘不’之后还要尽力的去挽留……而挽留之后面对的却是世界突然间的黑白一片,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那样的让他难过,难过……
两天了,两天都沒有她的消息了,而他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每天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工作,什么都不想,也不想她……
又是一个夜晚,陌新月消失的第四天了,宗志伟看着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的宗元简,泪却毫无防备的掉落了。
赶忙的,宗志伟怕惊动了宗元简,于是赶快的退出了宗元简的房间门口,但却下了楼吩咐家里的佣人做好吃的给宗元简送上了楼。
而宗志伟却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十年了,真的是有十多年了,宗元简是在外国上的大学,随后又是进修,而毕业之后又选择了检察官这个工作,是真的有十年时间了,宗元简似乎很少长时间的呆在他的身边。
而他,自从宗元简的母亲去世后,再也沒有娶过妻子,好多人都说他是个勤政廉洁洁身自好的人,做为省公室厅厅长,除去工作之外,每天按时回家,早上又每天按时的去工作,像是个从來都不知疲倦。
宗元简也曾对宗志伟说过,“爸,你给家里添添人吧,你看我每次回來都面对着你,这是明显的雌雄失调!”每当宗元简说完这话时,宗志伟都会抄起手边的东西去砸宗元简,身边有什么就拿什么砸。
还记得上次,宗元简又一闪对宗志伟说,“爸,你再给我找一个妈吧,这样以后我的媳妇儿就有婆婆了,我儿子也有奶奶了~~”
而这次,是宗元简最为印象深刻的,因为当时是在宗志伟的办公室里,宗志伟的旁边除了资料,就是电话,然后就是一个大的花瓶。宗志伟本是想拿桌子上的文件砸宗元简的,但是后來一想资料乱了到时候还得整理,而用电话似乎又太……万一真砸伤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了。至于花瓶,那完全是摆设~
看宗志伟快憋出了内伤,宗元简终于不再沒大沒小的乱调侃宗志伟了,但是他说过去的每一句话却都是发自内心的。
夜黑风高,用这句话來形容这天的夜晚就再也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