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邺被陌新月追问的半晌沒缓过來神,静静的坐着。
按理说慕袁是因为那个所谓的‘阴谋’而受到的牵连,可是慕邺不是也是慕家的人吗?所谓的‘政治牺牲品’,那他慕邺不是应该会排在牺牲品的第一位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慕邺却还稳稳当当的职务越來越高?
而又如慕邺所说,当年打伤她的人是别的队伍的人,可是又会是谁?他为什么又要问关于南天门贩毒资料的证据?仅只是出于关心?可是,她一回來这里就坐到了检察长的位置,他为什么都从不过问一下,也从來都不曾怀疑一下?
五年來,她曾经多次试图想要跟他取得联系,可是为什么却都又联系不上?甚至陌新月时常觉得慕邺根本就不想她回到这座城市?
“你爸爸为什么被救,你知道吗?”慕邺无视所有陌新月的追问,冷静的对陌新月反追问道,“他一个被阴谋策划了的人为什么还能活着,而且还能被人救出?”
这是什么意思,陌新月感觉自己的左眼皮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不等陌新月开口,慕邺双手十指合拢放在交叠的双腿上的膝盖,姿态高高在上,“对,你父亲确实是被叶帆羽救回來的,难道你就不问问叶帆羽在你沒出事之前为什么沒能救出你父亲,却在你出事了之后的几天内你父亲就轻易的被他给救了出來,这些你为什么都不去问问!为什么你都沒得到过肯定的答案?!”
慕邺说到最后有些激动,伸出右手,食指对着桌面边沿,噔噔噔的敲着原木桌子。
陌新月听的不是很明白,狐疑的微微偏了一下头,“不是叶帆羽救出的我父亲,是有其它的人吧?”
慕邺沒有说话,别过头望着远方,他在生气,气陌新月对他的怀疑?还是气自己无能为力?
“叔叔,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对不起。”陌新月手足无措感顿时袭來,我们有时候总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太过残忍,对于不亲近的人却又总是太过宽恕,陌新月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她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慕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本來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手机却响了。只见慕邺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显示的号码,“新月,我得走了,你要记着,南天门贩毒最有力的证据是个死角,也是个转折点。”
慕邺说完快速的朝楼梯口走去了。
陌新月颓然的双手撑着额头,该怎么继续?应该要怎么继续?
坐回车上,看着副驾驶座上屏幕亮着,陌新月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七八个未接來电,是叶帆羽打來的。
陌新月重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发动了引擎。
转眼,天气越來越凉了,枫叶渐渐的都红了,宗元简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到了出院的日子。
陌新月坐在办公桌的边沿,双手环抱着手臂,下午的时候检察院里有人说要为宗元简接风洗尘,全都是由女同事起哄的,宗元简也不好意思拒绝,加上一个多月全呆在医院里真把他憋坏了,于是就答应了。可是省厅不放心,还专门打给了陌新月,叫她帮忙照应着点,别让宗元简刚出院就又住进了医院。
苏晴晏也出院了,叶帆羽在家里给安排了专门的护士看护着,只是一时半会,一年半载怕是会下不了床。
陌小楠转了学,慕袁搬了地方,是陌新月给安排的。慕袁说,“新月,你也一起走吧。”可是,陌新月摇了摇头拒绝了,拜托他跟陌雪华照顾好陌小楠,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们三人是她的留连了,至于其它的人,她不想在乎,太累。
终南道去参加全国性的一次研讨会了,怕是三两个月都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再回來这个城市。
daniel曾经找过陌新月几次,说一定要把扳指送给陌新月,陌新月很无奈,最后终于接过daniel手中的扳指往自己的手上一套,“虽然我曾经帮助过你找回这枚扳指,但是,你看,我一戴上去它就掉!你应该找一个适合它的主人。”
daniel有点无言以对,于是陌新月就趁着时机重新把那枚扳指还给了daniel。
陌新月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想着最近两个月以來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这次,似乎是真得让她孤军奋战了。
宗元简端着一杯刚冲好的cappino來到了陌新月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陌新月稍稍扭了一下头,“进來。”
陌新月其实就该料到是宗元简的,因为除了宗元简就再也不会有人经常來她的办公室。
晚上一大群人跟土匪似的成群结队上了街,准备先去吃点烧烤先垫垫肚子,然后再去ktv喝点小酒,吼上一吼。说是其它同事为宗元简接风洗尘,但是陌新月当仁不让的说,“哎哎哎,人家宗检察官是在工作期间受的伤,这算是公务伤,所以这费用我全包了,大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在ktv里一个平时貌不其扬而且话非常少的一个检察组的成员唱了首动听的飞儿乐团的《千年之恋》,于是掌声连连,对其刮目相看,掌声过后检察院里就有几个小女生开始起哄,“检察长跟检察官其实还蛮般配的。”
虽然这年头的男人都不是特别喜欢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女人了职务却比他们还要高……这会让他们的自尊心受创。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真金不怕火炼,一传十,十传百,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