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轻轻地弯下腰,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放在高沫儿的鼻子下面,微微的感受一下,虽然很缓慢,但仍然是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
燕儿回头向春凤汇报,“夫人,少夫人她还没有死,还有一点呼吸,但是,人好像是已经昏迷不醒了。”燕儿汇报完毕后就撇撇嘴,快步回到春凤的身边,像是在避什么瘟疫一样。
春凤和林伟河听到燕儿说高沫儿还没有死,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只是春凤的比较明显,而林伟河的却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竟然没有死,真是可惜了,两三天不吃不喝怎么没有饿死?留在世上有什么用啊,只会给我们林家抹黑。
春凤说别人的同时却没有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惊世核俗,惊掉了多少下巴,惊晕了多少人们,又会遭到多少人的埀弃,多少人的口水攻击。
“李大夫,你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李大夫是林家特地聘请的专用大夫,平时就住在林家的偏院里,负责林家上下人的受伤或者是病痛什么的。上次高沫儿受伤,刚好碰巧李大夫家中有事请假回家了,今早上才回来。
“是,夫人。”李大夫弓着身子走到桌子前,把那个小药箱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打开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手垫走到床边。李大夫拿起高沫儿的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手垫上,闭着眼睛给高沫儿把脉。
李大夫一边给高沫儿把脉,一边抚弄的自己的山羊胡子,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就舒展开来,然后就睁开眼睛,眉开眼笑的对着春风和林伟河说道:“夫人,少爷,大喜啊!大喜啊!”
春凤一脸的不以为然,切!能有什么大喜?她要是死了就是大喜,现在不生不死的鬼样,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烦了,厌了。
林伟河更是直接无视了,当做听不到,还有什么是比她死掉更令人欢喜的,没有其他外人在,林伟河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燕儿撇撇嘴,那个烂贱货能有什么大喜事,难不成还能把那片膜补上?能把肮脏的身体清洗干净?哪像自己,干干净净,到现在还是chù_nǚ,连手都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夫人说过,只要忠心耿耿的为她做事,等到高沫儿死了,就会让少爷娶自己为妻,到那时候,就是林家的少夫人了,金银财宝,荣华富贵随手而来,燕儿心中已是把自己当成了林家少夫人了,自我感觉处处高人一等。
李大夫把眼前三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在林家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等于是看着林伟河长大的,春凤和林伟河的事情他其实是知道的,对两人的行为很不齿,但是,碍于老夫人的救命之恩,就当做不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李大夫装作没有看出他们的心思,低下头,弯着腰,抱拳恭喜道:“恭喜夫人,少爷,贺喜夫人,少爷。少夫人她有喜啦!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了。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补补,加上长期的调养,才能生下健康的胖娃来。我现在就给她开个药方、、”
“等等!不用了!”春凤突然打断李大夫的说话,阻止李大夫开药方,“李大夫,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不用你*心了。”
“额,哦,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虽然李大夫很不放心很担忧高沫儿的身子,但是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是管不着的。
李大夫走后春凤脸色狰狞,眼中的恶毒渐渐地加深,这个该死的贱女人,竟然敢怀上我林家的骨肉,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留下你吗?就会放过你吗?我的儿子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就算你现在怀上了,那也是个没人要的狗杂种,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出来,跟我抢夺林伟河的爱的,就算是眼光也不能被夺过去。春凤的心里对林伟河的霸道霸占得已经是变成了心理扭曲了。
不,应该说是极度的心理扭曲,她把林伟河当成了私有物品,不允许别人触碰一下,沾沾边,更不允许别人生下林伟河的孩子,想要独自霸占林伟河的全部。只因为林伟河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燕儿,把那个贱女人弄醒。”春凤眼中布满了愤怒,咬牙切齿的命令燕儿。
“是,夫人。”燕儿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没多久就又端着一盆冰水回来,走到床边,“噗”的一声,照着高沫儿头上泼过去。
冰冷的水泼来,让昏昏沉沉的高沫儿打了个冷颤,她茫然的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怎么连死的权利都不给么?还是说还没有折磨够,还要继续虐待?还能再毒一点么?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怀上孩子,我们林家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别以为你有了孩子就可以挽回林伟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要你和你肚子里的狗杂种的。”
春凤自以为是的认为高沫儿怀上孩子是因为想要挽回林伟河的心,想要拆散他们母子俩,想用孩子来牵住林伟河。
“孩子?我有了孩子?我的孩子。”高沫儿一开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摸摸自己那个不怎么明显的肚子,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笑容,包含着浓浓母爱的幸福笑容。
原本意志消沉,一心求死的高沫儿在这一刻,仿佛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看到了光明,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就是那盏明灯,照亮她的人生。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