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婷把她的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成是报复后的快感,对她在报复父亲当年遗弃她。
“可是他不是别人,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是他踏上不归路,你不能原谅他吗?”
龙雪雁犀利的眼神狠狠盯着赵婉婷,声音里透着生冷:“难道他们的命在你们眼里就猪狗不如吗?为了地位名望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生命吗?你也知道和命可贵,可在他们眼里就不贵了吗?”
看着她一双美眸透着寒冷,赵婉婷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在她的世界里从未看到过女人生起气来如此可怕。
感到一股寒流正向自己逼来,似是要吞没自己一样,赵婉婷双手环抱于胸,声音里微微颤颤:“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龙雪雁勾唇讽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赵婉婷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握着杯子,不停的转着,低着头盯着桌面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几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和妈妈就像是陌生人,不冷也不热,甚至还和妈妈分房而睡。”
“你说什么?”龙雪雁蹙紧眉头,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赵婉婷。
赵婉婷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偏向楼下大门人来人往商场入口:“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出了一场车祸,幸好只是擦伤并无大碍,可是他醒过来时,对我和妈妈就像是不认识一样,自从那之后,我感觉到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对我温言细语,不再哄我,不再疼我,对我除了严历的苛刻之外找不到半点父女之情。”
“而且,我有几次发现母亲哭着从主卧室跑出搬到隔壁客房,这十几年来,他们除了公众场合表现得像夫妻一样,私底下就像是同宿的室友,甚至连室友都说不上。”
听着赵婉婷的描述,龙雪雁那两道俏眉蹙得更紧了,其实她也怀疑过,只是一直找不出证据,不管怎么样父女相见不应该是冷冰冰好像是仇人见面一样,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半点父亲的味道。
“那你有没有留意他这十几年来的生活起居有什么不同?”
赵婉婷偏着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这更让龙雪雁费思不得其解了,如果有人冒然顶替,总会露出破绽的呀,于是急急道:“你再好好想想。”
赵婉婷看着她严肃的样子,于是再闭着眼回忆起来,过了一会儿,唇角溢出笑容像是想到什么,正准备开口时,却听到碰的一声响。
龙雪雁听到响声身子往左边一偏,一颗子弹硬生生的从她的右手臂擦过,直直射向对面未来得及反应的赵婉婷。
“快趴下。”龙雪雁大叫。
可赵婉婷还没反应过来时,只听到她“啊”的一声惨叫,两眼瞪得大大的,胸口一股鲜血像喷泉一样向外喷着。
龙雪雁敏捷的转过躺朝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刺耳的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
没有看到目标,转过身来看着赵婉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双手插腰,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是替自己死的,那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对面的赵婉婷。
他在行动了吗?
很快来了警察把这里隔了起来,而龙雪雁也被他们带回了警局。
“姐姐,姐姐,”雪丽见到紧张的大喊着。
龙雪雁转过身看着后面奔来的妹妹,复杂的眼神看了身边的两位警察:“我想她也有必要去做份笔录。”
龙雪雁不放心,她担心那杀手没走远,会回来对妹妹不利,要是把她一起带到警局至少她还可以保护着雪丽。
警局里给龙雪雁做完笔录后,两个警察交头接耳了一下,不一会儿,走进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龙雪雁挑了挑眉着看着眼前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次上头指派下来负责调查赵政民案子的肖虎。
肖虎凌厉的眼神瞪着龙雪雁:“你刚刚说的都是属实吗?”
龙雪雁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有隐瞒的必要吗?”
肖虎盯着龙雪雁看了一会儿,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紧,黑色的瞳孔陡然聚紧:“他是你的父亲。”
龙雪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着:“你有权利怀疑。”
肖虎勾唇一笑:“照你的供词,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目的在你而不是那位赵婉婷。”
男人狭长的单凤眼邪肆的看着龙雪雁:“所以,你应该知道现在你的处境,这次未成功,他们不会就此罢手。”
男人有些幸灾东祸的看着龙雪雁。
“我没死成,你好像挺高兴的,”龙雪雁双手环胸挑了挑眉。
“当然,原本我还在打算找你们两姐妹谁引他出洞,赵婉婷没有经过训练,和她合作,我不放心,而你,”站在桌子对面的肖虎突然挺拔的身躯向前倾斜,狭长的单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唇说到:“你经过专来的训练。”
近距离的对视,龙雪雁有些不自在,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身上透着几分的邪气,眼睛看向另一边,身子往后靠了靠,与他保持了距离。
“凭什么我会与你合作?”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了,似乎是吃定了自己样。
“因为她,”肖虎把墙壁上的投影仪打开,立即一张张女人照片播放着。
龙雪雁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