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伦颤声道:“公孙度待我不薄,海路出兵时还特意嘱托我守好沓氏。然而,我……”他摇了摇头,从衣袖中揣出一把锋利的短刃,轻轻抛在脚边。
后背再一次渗出一片冷汗。
不得不说,我运气不错。
我轻轻吁了口气:“感谢你手下留情。”
他又摇头:“我知道,公孙度并非明主,亦非大汉良臣,却仍忍不住报答他这份知遇之情,实在可悲。”
“知恩图报,乃是大德,不必太过挂怀。”我安慰道。
他的声音忽然不再发颤:“太守不杀何伦,何伦感激涕零,只是沓氏长之位,何伦再不敢当。”
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做下去,但是我说得非常婉转和人性:“也好,我手下正缺文士,你便跟我一起回襄平做事吧。”
他默然不语,只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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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酒醒之后,庞淯报告说,发现何伦自杀于卧房之中。
我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