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身。
“曾经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凤影墨,就算他心机深藏,却也曾是你的好友,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心知肚明,对他,你或许也只是利用吧,从未给过他真正信任,到最后甚至一心想要他死。”
“还有韩啸,他对你忠心耿耿,若不忠心,他又怎会甘愿替你扮作三爷,差点命丧凤影墨之手,却依旧将戏演到最后,将你撇得一干二净,可是你,却利用他,去抓张硕和霓灵。”
“还有易敏,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当然,其实,她比我更甚,不然,为何我学会了放手,她却依旧在执着坚守。但是,你,却还在利用她,利用她的生死逼出凤影墨。或许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她在刑场上那一刻的心情,就像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前两日去求凤影墨留你性命时的心情一样……”
“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命都没了,一切都是空,江山、皇位、女人…..都是空......”
“夜坊主!”一道声音骤然传来。
夜离一怔,是一个禁卫。
“方才那个假扮易敏姑娘的女子跟那几个假太监都抓住了,皇上让来通知夜坊主。”
夜离眸光一敛:“如今人在何处?”
“未央宫!”
夜离最后看了陌千羽一眼,吩咐禁卫道:“等会儿让人来将他抬走,要好生对待,毕竟也是皇上的兄弟,至于怎么处置,到时候听皇上的。”
“是!”禁卫颔首。
“我们走!”夜离转身,疾步走在了前面,直奔未央宫而去。
禁卫紧步跟在后面。
于是,空荡的宫墙外面,便只剩下了陌千羽的尸体。
当夜离跟禁卫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缓步从拐角处走出。
“那些人抓住了怎么办?”先开口的是女人。
“没事,那些都是死士,是不会供出我们的。”接话的是男人。
“嗯,还是你厉害,这出栽赃陷害的戏着实精彩。”
“现在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不,凤影墨心思缜密,又睿智多疑,难保不会怀疑。哀家得让陌千羽铁板钉钉地坐实了这个凶手才行。”
“你想怎样?”
“这是当年先帝赐给钟彦的一枚玉貔貅,钟彦一直随身佩戴,血洗钟家那夜,哀家的人将其拿到,以此跟哀家复命,表示已杀钟彦,哀家便将其留了下来。哀家晕血,你帮哀家将它放进陌千羽的袖中,如此,就铁证如山了。”
女人将手中的一块玉貔貅递给男人。
男人正欲上前,却骤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既然是我父亲的东西,为何要放进陌千羽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