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成功!
虽面上不动声色,可夜离还是听到了自己心里面欢呼的声音。
是的,她看看天,就是想要告诉凤影墨她出手心。
她就知道,聪明如他,肯定能懂。
果然!
如此一来,凤影墨就跟六房二十四司一组,展开对决。
而她就跟大理寺御史台的一组,进行角逐。
关于哪一组先来,就石头剪刀布了。
而凤影墨和她作为当前帝王最重视的两个部门之首,自然就被推出来作为各组的代表。
也就是她跟凤影墨石头剪刀布。
不知为何,心里面竟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想了想,似乎是小激动。
举步,她朝凤影墨走过去,凤影墨也缓缓朝她走过来。
在两人距离还有两三步之遥的地方各自站定。
其实,这个已然不重要,无论是他们那组先比,还是她这组先比,都无所谓。
所以夜离没有任何压力。
两人都将右手背于身后,凤影墨看着她,她也看着凤影墨。
依旧是霍安喊。
“两位大人请准备,一、二、三,出——”
夜离小手握拳出了出去,石头。
然,只有她一只手,凤影墨并没有动,依旧负手于后。
她一愣。
全场亦是愕然。
边上霍安拢眉:“凤大人这是…….”
“哦,对不起,忘了出了。”凤影墨一副刚刚回神过来的样子,连忙颔首致歉。
夜离汗了汗。
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忘了?
思想开什么小差去了呢?
跟她搞个石头剪刀布也能想别的心事去?
夜离心中萦起一丝不悦。
霍安回头看了帝王一眼,见帝王眸色虽极深,面上却并无甚反应,便转过来对她和凤影墨说:“那就再来一次,希望凤大人这次不要忘了。”
两人再次将右手背于身后。
凤影墨看着夜离,夜离却不再看他,只低垂着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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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墨似是也不计较,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
边上霍安又再次喊出了声:“一、二、三、出——”
这次果然没忘。
两人同时出手。
只不过,夜离已经不是出的刚才那个石头了,而是两指,剪刀。
而对方,却是出了她方才出过的东西,石头。
石头对剪刀。
石头赢。
也就是,凤影墨赢。
所以,缉台跟六房二十四司先对决。
组已分好,顺序也已排好,四人告退。
回看台,四人稍稍要同一段路,分道扬镳的瞬间,凤影墨跟她轻擦着衣袂而过,她听到他在她耳边略带得意地说,“就知道你会出剪刀。”
夜离一怔。
敢情他说忘了出是假的。
其实不出,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出什么。
只是他如何看出她第一次出石头,第二次就一定会出剪刀呢?
她自己都是无意识的,他又是什么逻辑呢?
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心中疑惑的同时,她撇撇嘴。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争强好胜。
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讲,比赛顺序已经完全不重要,他至于如此处心积虑也要赢她吗?
真是的。
待在看台上坐定,场下比赛也正式拉开帷幕。
缉台十六人与六房二十四司十六人很快便投入了战斗。
原本相对于六房二十四司的太监服来讲,那一众白衣的身影就相当打眼。
而这一众白衣中,有个男人的身姿更是引人注目。
那便是缉台的领队凤影墨。
夜离也是第一次发现他的蹴鞠那么好。
奔跑、带球、拐、蹑、搭、蹬、捻、投门,动作灵活娴熟、潇洒流畅。
几人防他一人都防不住他。
又加上缉台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而六房二十四司都是一些宦官和太监,所以,很快优劣就显现了出来。
最终结果毫无悬念。
缉台获胜。
六房二十四司淘汰。
夜离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
第二场,戒坊对大理寺御史台。
她带戒坊的队员下去场地的时候,凤影墨正带着缉台的人在收队。
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她又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缉台已经赢了一场,你不用那么拼命。”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要石头剪刀布赢她了。
因为他要比在前面,赢在前面,这样,排在后面的她就不会那么大的压力。
如果她先比,她肯定拼死想赢。
若赢,还好,若输,肯定难过非常。
而现在他先赢了一场。
她就算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这样一个男人!
扬目朝男人看去,看到他拾阶走上看台的背影,夜离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收回目光,她拍手集合队员:“来来来,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场了,大家也不要紧张,就发挥平素的正常水平就可以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十五人的回应整齐洪亮、气势震天。
“好!那就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虽然凤影墨赢了一场,虽然他说,让她不用那么拼命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赢的欲.望并未有减。
若在这一场对决中,戒坊能赢了大理寺御史台,那么,就等于彻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