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笑一连搬出几层身份,甚至一层比一层更为惊人,并且无论哪一层身份单个的搬出来,都足以让她出手教训一个王府的侧室。
因而,楚文晟不能反驳,观看旁听的众人,也同样认为没有人么不妥。
张了张嘴,楚文晟又道:“你母……茹儿她平日里最是恪守规矩礼仪之人,为父如何不知她哪里有什言行举止不妥之处,我看倒是你这个孽女强词夺理,无事生非!”
楚文晟强撑着说完这段声色俱厉的话,之后就又累又痛的直喘粗气,而楚雨笑看着他这样,飞到哪生不起一丝心疼,反而低声笑了,“呵呵,定北王爷,如果本郡主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本郡主都会禁不住怀疑,本郡主是不是上一世或者上一百世,都在灭你祖家满门,或是这一世挖了你祖宗八十代祖坟,否则,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何就偏偏死咬着我,非要我的小命不说,还要把些脏臭到骨子里的屎盆子硬往我头上扣?”
听到楚雨笑这样说,旁边“噗嗤”、“噗嗤”笑声连绵,虽然这常笑郡主的话确实有点大逆不道,但是吧,再联想一下那定北王爷的做法,绝大多数的人,也就没有什么谁是谁非的概念了,反倒是更乐的在一边看笑话。
不过,不得不说,这常笑郡主的一张嘴巴是够尖利的,怕是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这可有确确实实的证据在先的,比如眼前被堵得涨红着脸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的定北王爷,再比方说,之前被气哭气跑了的康王府郡主慕容真。
楚雨笑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大发雌威,竟然无意中给了所有人一个毒舌的印象,这也就是后来,为什么再泼辣的人遇到楚雨笑,也早早甘拜下风,认输了事。
而楚雨笑呢,却一直以为是她的魅力所在,却不知皆因她今日表现,当然,这都是后话。
“笑笑,即便是你不喜欢茹姨,为难茹姨,但是王爷却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为何要如此忤逆气他?”
“九十!”
“一百!”
“一百一!”
“一百二!”
白茹自以为一番说辞表达的极好,既表达了她的宽容贤惠,又点名了楚雨笑的刁蛮嚣张与忤逆不孝,心中正为自己暗暗喝彩。
可是不想,非但没有见到楚雨笑有一丁点的羞耻惭愧,反而不知所以的极快的查着数,而且,细细想来,这样的行为,楚雨笑这小贱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由忍不住问道:“什么九十一百的,你在说什么?”
楚雨笑闻言眯起眼笑了,甚至很是慷慨的送给了白茹一个大大的赞赏眼神,语调轻快,“很好,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虽然以你刚才的态度,本郡主完全可以把数目加到一百三的,但是看在你这么识趣的问到点子上,本郡主作为奖励,这十下就免了!”
后面的话,楚雨笑说的很豪迈,可是众人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楚雨笑见此,玩了玩唇角,决定不再打迷糊眼,缓缓道:“直呼本郡主的名讳,掌嘴十下,作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居然妄自在本郡主的面前成什么茹姨,加二十,本郡主依据惩罚,你竟敢大不敬的说什么‘你不可以’?”说到这里,楚雨笑顿了顿,才又突地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父王身边的一个可以随意变卖把玩的小妾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在本郡主面前说‘不’,所以,再加你三十!”
在宴臻的密室里,她又看到关于这个时代尊卑礼仪的书籍,尤其是嫡庶之分,在这个时代,可算是尤其看重。
那楚雨柔能够风光多年,一是因为她出身定北王府,二嘛,则是因为她得定北王爷的心,比起楚雨笑这个嫡出郡主,她更能算得上定北王爷眼中的掌上明珠。
不过,在真正的世家眼中,楚雨柔纵然是天纵奇才,怕是也难入他们的眼的。
楚雨笑言辞凌厉,不过却也说出了现场所有官家夫人的心坎里。
试问,今日能入得皇宫,谁人不是当家正室?而谁人家里又没有几个小妾通房?
当然,这还是好些的,更有那些个贪享鱼水之欢,或者是爱好美色的官员,家中的小妾通房甚至多大几十个!
如此,女人多了,事就多,无论对错,夫君总有偏袒的时候,她们也总有受那些乌烟瘴气只知道哭哭啼啼狐媚夫君的女人闲气的时候。
以前没有太注意,可此刻,却突然被常笑郡主一语惊醒,是啊,小妾算什么,不过是夫君的一个玩物,不高兴了,她们这些当家主母,甚至是她所出的子女也有权利变卖处置她们的,何须生受那些闲气?
当然了,还是要考虑一下夫君那边,若是她们的夫君也要如这定北王爷一般,只知道一味的偏袒妾氏话,她们是不是也应该另想一个完全之策?
一时间,场中所有夫人,皆沉浸在回去后如何惩治府中不安稳小妾念头中。
而场中的男人们,虽然可能不会希望有楚雨笑这样的女儿存在,不过,对于楚雨笑这惩治白茹的事,也没什么想法。
对于他们来说,小妾其实也真就是一件玩物,任凭多喜欢,但也总有一个期限,过了那新鲜劲,也就罢了。
可这定北王爷,似乎却有些太过于宠着这白茹了,哼,竟然帮着妾氏一同谋害自己的嫡女,还真是让他们升起了轻视和不屑之心。
什么战神?也不过是一个宠妾灭妻、宠妾灭嫡女的糊涂蛋罢了!
以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