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文如此,修文一样,老革命,老教师,臭老九,右派纷纷被押在体育场批斗,炙烤大火,仰看太阳爆晒,有人下跪时间太长膝下满是鲜血,有人不堪折磨倒地,却没有一个人同情流泪,更多的,有问题的人员家属被下放蔬菜队劳动,环境恶劣苦不堪言。
疯狂加神经质,这个年代,所有的人晕晕乎乎,紧紧张张,恍恍惚惚,急急忙忙,吃饭睡觉已经不知道是咋回事,所有的心思在革命之中,不知道一天都在干什么,又好像知道在干什么,时间像飞一样,今天本来以为自己干得一切是对的,正确的,是坚决捍卫无产阶级特殊时期的,也许一觉醒来的第二天,一个不小心,一个不注意,或者一个错误言论就被挂上牌子押上了批斗台,再或者一个反复,几天以后又成了无产阶级的代表,拿着红宝书大喊大叫地进行革命了。
寒风料峭,新的一年到了,天总是阴沉沉的,小雨还是不停地润湿大地,日子是怎么过的简直不知道,回忆和总结一下,一年家里收入最多的是红宝书和领袖像章,全部恭恭敬敬地,用红绸铺底,摆放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温暖吗,温暖,有用吗,有用,谁敢说没用。
冬日最寒冷时候,黄美琴要生产之前,唐世科回西安把洮儿接了回来,洮儿在三民村学了些什么知识,问一问,啥也不知道,看来是读了半年的撞天书,好在身体长高了些,送到修文实验小学学习,班级是二年级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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