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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向着楼道口急慌逃跑,堪堪到了楼口迎光两条汉子闪身挡住,一人持棍从上向下狠打下来,唐世科疾跑之人猛然停步缩身后挺护住王冬梅,棍子险险从面前打下地面,他伸腿踏住弯腰抓住急拉猛挺,那人受不住大力远远退去仰面摔在地上,说不得,唐世科纵身过去将另一人直接打翻,回头看楼道里追兵就到,急忙拉住王冬梅夺路快跑,追赶人众看着唐世科手恶,力要拿住因此追赶急切。
这里离qa公司不远道路很熟,师徒狼狈而逃,好在王冬梅年轻女子脚下生风,随着师傅穿街跑巷躲避追击,不多时终于来到厂门口,追兵不敢太过靠近,以此俩人感觉安全靠住大树喘息,王东梅的帽子跑掉,盘着的两条大辫掉下摔打。
唐世科安慰道:“冬梅,现在安全不要害怕,你不要进厂了,赶快回家去,如果车还能开的话,等武斗完了再去把车开回来,我就回去了,马上打背包离开西安到贵阳,今后就给师傅写信好了,要是你愿意去,去厂里说一声也到贵阳来,师傅在那里等着你。”
王东梅年轻姑娘,显然被刚才景象吓傻了,喘息方定心里稍安两眼依然愣愣发直,突然听见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来,师徒情深一时泪如雨下,抱着师傅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简直难以收住悲伤,唐世科好言软语安慰了好一会儿,王东梅才止住哭声。
王冬梅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道:“师傅,前时你离开借调出去,车队很多老同志也相继走了,好好的工作环境突然变得冷冷清清,大家上班没意思下班也无精打采,好不容易今日你回来了,却是要永远滴离开,师傅,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这里,我真的伤心死了。”
唐世科沉吟片刻,说道:“冬梅好徒弟,我的调令已经下了,和你师母已经是贵阳新建工厂里的职工,再说,这里的一切就在眼前,真叫我伤心,实在不想多待。”
师道尊严,师傅的话毋庸置疑,王东梅愣愣地看着唐世科好长时间,没有哭声泪水却盈盈而下,最后低头说道:“师傅,冬梅求你和师母一路多多保重,我会时常写信问候。”深深鞠躬不舍离去。
唐世科看着王东梅走远,一时难以压抑心里激动对天叹息,重重一拳打在树上,实在想不到,自己从条件那么艰苦的南方几千里路回来,却要看见今天这样的场面,而且还亲自参与进去,人生多无奈,王冬梅今后命运会怎样不知道,今日被自己送上阵那些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正在这时,身边不远门岗有人大声接电话“什么!你大点声,有队伍怎样?要来冲击我们工厂?喂,喂!在路上了?喂喂!……”
唐世科心里激灵猛醒,要最快时间把大家带离险地,情况紧急不容耽误,刚才武斗血腥场面浮现眼前,他没有能力改变一切,但最起码不能再叫亲人和朋友受到威胁,亮亮工作证大跨步进厂,走进车库迎面碰见曹步清,几句话把大概情况一说,曹步清听完吓一跳,立刻动身去找李正义等人。
唐世科快步到供应科找到黄美琴,黄美琴,林中志,杨芹香等还在和大家话别,供应科是qa支援三线的关键单位,其实单位里老同志和熟人已经往三线走得差不多了,眼下基本是新同志,黄美琴等见到唐世科的脸色颇觉吃惊,唐世科对其他人点点头,把几人拉在身边,大概告诉了刚才发生武斗和工厂里马上要发生的情况,大家对唐世科多有了解,知道事情来得急了,一窝蜂向外走,其时,广播喇叭紧急动员震天介炸响,厂里各个车间人员大喊着行动起来,拿钢钎,铁棍布置阵型,激动地大喊誓死保卫工厂,与工厂共存亡。
已经有人注意他们几个,说不定在想什么时候了,居然有人对工厂的前途和生命漠不关心,大叫他们赶快行动,唐世科假意积极参与,抽空急忙领着大家闪在树墙后面。
他面色凝重对众人说道:“都听着,你们看看哪里有自行车,赶快找几辆来,一会曹步清和李正义他们过来,你们一起出厂,我要在车库等董德者,如果他紧忙回不来,就看看想个什么办法通知他,最快到宿舍集合,纪龙樱你们先去叫走。”
黄美琴说道:“咱家的自行车我今天骑来了。”唐世科说了一个好。
林中志说道:“我到科里弄几辆自行车容易。”唐世科点点头。
杨芹香对林忠志说道:“你快去叫纪龙樱和王琴枝她们,自行车我们自己找就行。”林中志点头快速离去。
唐世科算算时间,颇感时间紧迫情况紧迫,幸得曹步清和李正义快速而来,远处还有凌霄苹和万贤家,众人相聚心里稍安,等待一会儿王琴枝,纪龙樱赶到,杨芹香已经把自行车弄到了手,众人骑车急急出厂,迎面大路已经灰层漫天,不敢直走拐弯停下躲避,大门口纠察队员预警哨子已经吹响。
众人看看远处,黑压压的人潮卷地而来,喊声震地,看得出跑在前面的就是穿qa公司制服的大群人众,便是前面出去参与武斗的队伍,可以感觉得到,跑在后面的肯定在与拼命猛追的打斗,工厂大门口一下子站满持械工人,唐世科等再不敢停留快速离去。
走了一点距离唐世科感觉已经安全,叫众人先走,把自行车放在路边树后,躲在树后回身向厂门口观瞧,他要看看董德者和自己的徒弟徒孙们,如果能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