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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黄玉琴,挺胸抬头脚步稳健走进来,花棉袄长辫子配着一张白皙秀丽的脸庞,将土门楼一下子映衬的光彩明亮,透着娇柔透着温暖气息,呵呵,她如此美丽的身姿本应该引来众人友善眼光的迎接,却不想众农人恰恰一片噤声。
她脸se平静眼光带着世故,眉宇间爆发着不容侵犯的巾帼英姿正气,给人一种成shú_nǚ子当兵带枪,藐视天下一切的特有气质,可以这样形容一下,电影里女游击队长在山上看山下i本鬼子是什么表情,她就是什么表情,冷艳乘以冷酷,以这样的表情面对,众人自然噤声不是。
唐世科在正房隔窗看看暗道:这二姐,和黄美琴长得太像了,幸好知道。
黄玉琴的厉害,在三民村人人皆知十分闻名,她以冷眼利嘴著称,xing格刚烈对谁也不给面子,不管什么人有一点错误被她抓住,立刻就叫你下不来台,这一点,她可以不分场合不分家里家外亲戚还是村人,她是有工作的公家人,婆家父兄男女在村里有势,一般人谁也不敢正面相对,因此村里人吃她的亏不少,人们见她不说谈虎se变起码身上肉紧,正像一个眼光犀利的jing察猛然盯着你乱看,好人也会紧张。
正是热闹时候,黄玉琴门楼里突然走进来,把院里的人吓一跳,门楼里紧挨她身边的几个汉子抬头猛然见她,下意识肉紧往一边躲避,有那只为了躲避的汉子,本来蹲着的身子站起来往旁边闪,动作太大把脸撞在墙上擦下一块土,吃疼禁不住叫一声。
吃疼汉子的叫声,正如一声jing铃传响,农人们扭头偷偷看着黄玉琴的动静,耳朵里分析着jing铃通报程度,鞋里头的脚趾头把地面隔着鞋底抓紧,嘴里的烟袋扯出来停在空中,就像满地的燕雀看见老鹰,吃草的绵羊猛然看见金钱豹,为了保命做好逃跑准备,这个时候那里还有心思聊天,因此院子里一下子十分安静。
黄玉琴冷眼看了看一众人等,眼光犀利,脸上毫无表情,对谁也不说话慢慢地向灶房走去,在灶房门口停下脚步,心理分析着这些突然而来的满院人众。
满院里的人们见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偷眼看着回头假意继续自己的话题,轻轻的话语形成暗暗声浪漂浮,这个中间,没有一个人胆敢造次和她打招呼,不似黄美琴过来过去总有人说笑一声,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知道她的厉害吃过她的不敢招惹。
女子不管形象多么美丽,xing格过于爆裂,能够扫清劣气在心的俗汉,反过来如果不加以人情世故的自然柔和,更多的时候,同样隔开了常人情感。
还是那个矮个子村人,正好蹲在黄玉琴身前地面,偶然抬头之际两人眼对眼,汉子呲牙讨好点头讪笑一下,黄玉琴冷冷道:“你笑个啥。”汉子回到:“我没笑个啥。”黄玉琴正眼更加冷酷地说道:“没笑个啥你笑啥,你傻呀!”再不说话看看众人。
小小的一个回合可见此女xing格,唐世科窗里看着禁不住皱眉,同炕而坐的都没说话。
德旺老汉说道:“二女的xing子难得改变。”
杨家爷说道:“嗯,是啊,就是对自己人,那也是一个冷脸。”
黄德听着脸无表情,黄振兴和胡志成看看唐世科交换着眼se。
果然,从灶房里出来的黄美琴与黄玉琴一见面,先是有些吃惊二姐何时站在门外,紧急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立刻讨好地叫了她一声,笑着上前拉着手站在一块说话,这中间仿佛黄美琴说了一大堆话,黄玉琴脸上才有了柔和。
满院的人偷眼看着二女交谈,修理架子车的早干完拿着工具,大家都知道黄美琴把个大汉子带进了家,此刻在猜想两个女子压着声音说话内容,北地风俗女子不嫁外人,黄美琴公然破坏肯定有阻力。
二女交谈中,黄美琴往正房窗口不时看看,黄玉琴不时往正房窗口指指,最后慢慢地谁也没有了笑容,头部抬起喘息加剧,显然争论起来,最后拉着一起走进灶房。
好一会儿黄美琴从灶房里走出来,谁也不看端着茶壶揭开门帘走进正房来,脸上是一种压不住的严肃,嘴角轻轻咬着眼光难得地透出刚毅表情。
唐世科看着她,心里知道她说过的阻力压力已经到来,这个二姐,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拉见到不顺心的事情马上伸手,嗯,不知道二姐的力量,在这个家里道理有多厉害。
黄美琴看看大家调整了一下心绪强笑了笑,辫子轻轻甩动几下,跟着笑得很自然了,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好像把一个什么难题解决了心情愉快地笑着,她情绪的变化令唐世科暗暗宽心。
她对每个人都甜甜地叫了一声,然后给大家续上茶水,歪着身子紧挨唐世科坐在炕沿儿上吃零食,不时偷眼看看窗子外面再不出去。
外面,她二姐黄玉琴从灶房里出来,站在那里脸上冷冷地向正房看来,那动静显是叫黄美琴出去还有话要对她说,母亲杨氏出来在她二姐身后看看这边,拉拉她二姐,好像叫她二姐进去,二姐扭扭身子却并不理会,母亲叹了一口气回身进去。
黄美琴在房里看着,只顾坐着不去理会二姐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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