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王崟焱淡定以对,旁观妈妈一副心急火燎却还遮遮掩掩的样子,她暗暗好笑。好在王崟焱还是有分寸的,几天之后,她终于跟书赜说起现在事情的进展。
得知王妈妈松了口,书赜隔天便赶了过来。第一次登门拜访,她还专程借了辆车。本以为这样显得比较郑重,却不想,这样起到了点儿反效果。
王妈妈在看到这样噌光瓦亮的车和车上下来的人时,她的心里就开始有些忐忑了,而当她见到那整整一后备箱的高档礼品时,她的不安就更加膨胀。
于是,她对书赜的态度从未见时的热情期待,转为礼而有疏。
书赜没有察觉,而王崟焱有点顾不上老妈此时的情绪波动。这么久的分别,让她再次面对爱人时,心里激动中压抑着兴奋,兴奋里夹杂着紧张。她几乎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书赜。那情窦初开少女遇情人般的羞涩心态,让她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没出息。终于,她鼓舞士气,匆匆正眼看了一下书赜,却正对上她笑意盈盈,脉脉含情的眼睛,她赶紧收回目光,红韵一下子爬上了她的脸,烧烧的。
书赜刚开始还诧异大树对自己的态度,怎么都透着些冷漠。待到她偷偷地看自己,被发现后又一幅羞的不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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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幼儿园大门外的马路上,书赜牵着松果的小手,慢慢的走去车站。
快要春天了。
季节交替时候,风沙总是来得剧烈而频繁。
从道路两旁的绿化带里,被吹出了很多冬天时候落下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干巴巴的,毫无生气。
默不吱声的走了一段路,松果踩着地上的叶子,神情落寞,她淡淡地开口问妈妈:“妈妈,这些叶子是大树不要的孩子么?”
书赜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她不能理解,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的敏锐。
松果啊,我的松果。我们都是大树的叶子啊。
春日渐近,为什么冬寒还是迟迟不退呢?
书赜觉得,今年的冬天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萧索,都要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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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崟焱的迟迟不归,让梁枫和谢韵秋跟着揪心不已。她们深知出柜的不容易,很怕两情相悦的两人在唯一的阻碍面前丢盔卸甲。
这就如同,你们之前共同认定的道路上荆棘满地,当你的同伴因为一些原因而放弃再继续走下去时,你会不会压力更大?心中对前路的担忧是不是更甚?眼见的她们一个个离开,独自站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你内心的信念还会如之前那样坚定么?
不会。
梁枫无端体会到空前的危机感,异地恋中对爱人看不到摸不着的无奈更是让她心里没着落似的。她开始时不时的在谢韵秋跟前叽咕,以委婉的表达想要她过来这边一起生活的想法。而谢韵秋却跟她打起了太极,每次都装傻充愣就是不接茬,气得梁枫肺疼,却也毫无办法。谢韵秋也不是说不想去,只不过有了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年纪越大,得失心就越重,已经头破血流过一次,再来一次可就不仅仅是伤筋动骨了。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谢韵秋也会胆怯,会退缩。
当然谢韵秋并没有为之困扰很久,因为她的麻烦来了。
谢韵秋家里人当然不可能放任她“自由”下去,托关系,找门路,不远千里给她联系了几个相亲对象。虽说天高皇帝远,但是本着百德孝为先的古训,她还是要去象征性的应付一番的。
可是几场相亲下来,她的怒气却怎么也压不下了!
什么玩意儿!
一个个儿歪瓜劣枣的,还挑三拣四!
拿老娘当什么了?!
跟老娘稀罕似的!
开始还能勉强敷衍,可几次三番的,她的暴脾气就上来了,桌子一拍,脖子一更,就跟爹妈出了柜。
她爹还没怎么出招收拾她,其母上大人却挥着棍子打飞的跑了过来。
这噼里啪啦好一顿打啊,纵使体格健壮的谢护士长都差点疼晕过去。还好她有慈父一枚,苦苦的在旁护驾,才让她免于被亲母抡死的命运。
事情僵持了月余,谢母坐镇谢韵秋的安乐窝,以监督她,顺带试图抓到她的“奸夫”……呃……错!是“奸妇”!可,谢韵秋也不是个没心眼儿的,她早就在出柜之前跟梁枫断了一切联系,以备后患。
梁枫知道她也要去“作死”,急得挠心挠肝,头发都薅掉了几大把,却也一点办法没有——谢韵秋的脾气可是说一不二,说不让联系,她就不敢联系;说要自己解决,她就不敢插半个手指头。
否则……不听女王陛下的命令可是会被判□□的!
梁枫尝过一次就不敢再犯。其实若不是谢韵秋斩钉截铁的保证自己能够应付的来,她还是会“拼死”过去和她一块面对的。现在想想总比自己在这儿一个人急得薅头发要好得多。
好在,事情在两个多月之后得到了解决。谢韵秋的父母竟然同意了!!!
梁枫很惊讶。但更让她惊掉下巴的是!
她的父母唯一的要求是!!!——两人必须给他们生个外孙!!!
搞啥子嘛!
生孩子?!
逗我呢!!
谢韵秋是不能生育的好吧!
啊!那就只能……
“如果真的爱我,就给我生个孩子,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同样,我们也算了。”
这是谢韵秋的原话。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