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追杀的第二天,阳光干净,天地清明。
荒原上,小乐和小梦一前一后向东行去。为什么要一前一后呢?其实很简单,因为两人身上都只穿着那件“神奇的婚服”。这衣服奇葩至极,你说像雪一样惨白也就罢了,你说在前心后背有血写的大红“囍”字也不去管了,最最让人不淡定的是,它薄而纤透,居然是半透明的,尤其是阳光一打那就更明显了,穿与不穿区别不很大!所以,小乐在前开路,小梦在后紧随。
一路上,小梦“活跃”个不停。
“哎,你慢点!我都跟不上你啦!”
“哦。”
“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昨天你为什么要跟我分开?”
“什么?”
“就昨天早上,你跟我说就此别过,让我以后好好的,保重啊什么的!”
“哦,那个啊!”
“嗯。”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你害得我让他们捉住?我差点被整死,你知道吗?”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你个头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哎,你慢点!”
过来一会儿,小梦:“哎,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为什么走了之后,又回来了呢?”
“不为什么。”
“你是回来救我的吗?”
“你觉得呢?”
“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以后我再被他们捉住,你别来救我,让他们打死我好了!”
“哦……知道了!”
“嗯?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知道了?”
“知道了就是你再被他们捉住,我不去救你,让他们打死你!!”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连绵不绝,小乐有些烦躁。
小梦怒极,抓起一把沙石扔向小乐,骂道:“王八蛋!”
“你干吗?”
小梦忙抱胸喊道:“你转过去,不许回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过来一会儿,小梦:“哎,我还有一次问题想问你。”
“说!”
“咱们俩……什么关系?”有人期期艾艾地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
“就是咱俩,昨晚上不是都那什么了吗?”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哎呀,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咱们拜过堂了,那这婚礼算不算啊?咱们是夫妻吗?”
“……算吧!”
“什么叫算吧?”
“不知道!”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好吧,那我问你,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天为什么跟你分开。”
“啊?……想出来了吗?”
“没有!”
“去死吧你!”
“嗯。“小乐答应着加快脚步。
“哎,你慢点,你等等我,你”
走了一阵,小乐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身一看,远处,小梦正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呢!喊叫全无用,没辙,只得返回来:“怎么不走了?”
“不用你管!”
“你没事吧?”
“你盼着我有事啊?”
“你到底怎么了?”
“我……肚子疼。”
小乐闻听,以为小梦又跟昨晚上洞房里似的有问题要解决,立即道:“你等会啊,我挖坑去!”说着,他举起了赤火棍。
“不是那个!”
“嗯,那你怎么了?”小乐仍举着赤火棍。
“让你气得!”
“你确定不需要坑?”小乐放下赤火棍。
“滚!”
……
“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吧?”
“你气得我肚子疼,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你说呢?”
“你转过身去。”
小乐抓过身。
“蹲下。”
“然后,小乐就感觉脖子一紧,后背上一种软绵绵的压力传来。
“罚你背着我走!”小梦兴奋地趴在小乐背上叫喊着。
小乐无奈,只得背着这姑娘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小梦:“哎”
“嗯。”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啊?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不知道!”
小梦揪着他的耳朵:“知道不知道?知道吗?”
“哎…放手!”
……
一路上,小梦的各种问题如长江大浪一般不绝于口。一旦她对小乐的回答不满意就特容易生气,一生气轻则揪耳朵,重则勒脖子,那可真是花样无穷!那饱满的热情让小乐充分地见识到了女人这一物种的可怕!而且,这种生气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十分惊人,往往气着气着就因为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而忘了生气。
黄昏时分,他们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小乐让小梦在原地别动,转身就去找吃的了。等到他回来却发现小梦不见了。
“喂,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林子里静悄悄,无人回应。
小乐感觉有些不妙:“哎,那个谁,你在哪呢?我回来了,你出来吧!”
还是无人应声。
小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别是又让那些疯子给捉去了。正在小乐急得火焦火燎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得,又被耍了!
抬起头,小乐看见小梦正坐树上没羞没臊地笑,不由的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