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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接着谈论相关细节,很久了。
突然,“砰”的一声,鹏举一脚揣开门,双手托抱吴央,一路滴血进来。
他弹跳起来,赶紧伸手要接过“不行!陛下,她背部中箭了,我不敢拔。”
他缩回手,往下看,果然箭羽清晰。
他重新伸手,象鹏举那样两头托抱,吴央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其实,三个大男人,也都惊的面无血色,都异常揪心。须臾,良臣先清醒过来“御医,陛下,快请御医!”
“对,御医。朕惊吓懵了。”
“陛下安心,臣这就去请。”良臣说完,拔腿就跑。刚到门外,就见红玉领御医来了。红玉要御医稍候,她进去掏出丝巾,将吴央的脸蒙到鼻孔以上,扎到脑后,这才让御医进来。
御医把脉后,“脉象虽然很弱,但无大碍。她可能是疲劳过度,睡着了。”
鹏举大声吼起来,“你胡说,她中箭了。”
御医伸手摸摸没箭位置“她身上有软护甲,没有受伤。应当不是强弓发的箭,所以没有穿透护甲,然箭头也嵌进护甲了。”言罢蹲下,往下一拔,果然箭头无血迹。
“那怎么一路流血来着?”鹏举再提醒。
红玉看了看,脱下她的左靴,卷起左裤腿。见小腿上扎的绷带,已经染红。她便接过吴央,把她平放案上“御医,你来揭开绷带,须小心解,以免伤上加伤。”
御医小心翼翼解开后,一道醒目的刀伤十分清晰。
“如此看来,就不仅仅是疲惫睡去,之前可能因失血过多,加极度疲劳而昏迷过,然后没有清醒又睡去的。”御医言罢,打开医包,取出一应药品,开始清洗、上药、包扎。
见包扎完毕,红玉道“御医,伤口很深,有没有伤着筋骨?”
“筋骨倒没有,但切破了血管。还好及时而合理地包扎过,不然可能已经血尽而亡了。我开个方子调理。她醒来前,你们不要惊扰她,让她睡。直到她自己醒来,给她喝点薄粥,或者米汤也行。然后喝药,再后,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伤处,何时换药?”红玉问。
“是我再来,还是留下药?”
“留下药。”红玉马上回答。
御医便开了方子,留下必备的药物,吩咐一番。向陛下行礼后,走了。
红玉弯下腰,“陛下,抱她放我背上,去哪你带路。”
他将他们带到自己寝室,让吴央躺他床上。然后道“她从上月三十晚,就开始睡在外间躺椅上。以后晚上,该换我睡躺椅。”
言罢走出去“我们到书房叙话,以免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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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鹏举,怎么回事,你在哪找到她的?”
鹏举挠挠头,道:臣离开后,领手下的十个人,直奔马厩,发现不见羚驹儿,便一起骑马追出去,分头四处寻找。我自己带三人直追到钱塘江边,便看见吴央独自与一群人厮杀中。立即奔驰过去,大声喊叫“你快走!这里交给愚兄。”
于是,我等三人,不消几个回合,就将他们全部斩杀。然后似乎听一声十分微弱的“岳飞,岳飞将军……”
我循声找去,看见了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中的民夫装束男子。他吃力地说:“我乃吴护军卫兵统领辛永宗,将军记得我么?由于守宫门的中军统制吴湛,和叛军私通。是他引导苗傅的手下进城的。护军命我盯住吴湛,但见护军动手便杀了他。如遇他提前溜走,就追踪而伺机斩杀。结果他真的提前偷偷溜走,我便跟踪而来,与之厮杀。不想他在此有伏兵,围杀过来,应当是想从水路逃走。我招架不住,但我不能有负使命,必须杀掉吴湛。最后,终于斩杀了他,但眼见我也活不了。生死攸关之际,吴护军杀进来。大人为了救我,也受伤了。将军,快去救大人……”
说完这句,但见他头一歪,再也没有声音。我当然认识辛永宗啊,只是他满脸血迹,我一时没有认出来。我伸手探他鼻息,一息尚存。赶紧命手下,背他上马,速奔离最近的医所抢救。一交代完,我便迅速寻找吴央。我站立马背,巡目四望,就是不见人影。正在心急如焚之际,看见了慢慢站起的羚驹儿,见吴央趴在马背上,搂着马脖子,背上插着的箭羽很清晰。
我不禁揪心,策马奔过去,却怎么也赶不上羚驹儿。马儿象疯了似的,向行在方向狂奔。直到进了行宫大门,才见羚驹儿,不断仰头长啸。然后不断发出噜噜声。我下马走过去,对它说“我乃岳飞、岳鹏举,你主子的大哥,你记得吗?如果记得,你就让我带走你主子,救你主子,好不好?”我学着吴央口吻,与它说话。
羚驹儿果然安静下来,我抱下吴央,对它说“你现在乖乖地,自己去马厩,免得你主子担心。”
说完拔腿就走,也不管它是否听懂。但跑出十几步,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奇怪,羚驹儿真的向马厩走去。
——全部经过,就是这样。
“朕清楚了。千言万语一句话,朕感谢你们。红玉、良臣先回家。鹏举代我与吴央到吴央家里,看望一下家人。她受伤的事,不能说。家在哪里,红玉知道的。明晚,你们一起过来晚膳。吴央定然急于想见你们。朕,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