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书房,吴央又当茶艺师。大家一边品茶,一边欢颜笑语,气氛很是融洽。
红玉又提起之前于酒宴上的话题,问吴央该怎么办。吴央收敛笑意,渐渐严肃说:我能够确定,你们彼此适合。可我不能确定,你邂逅韩将军以后,是否会爱上韩将军,所以,我当时没有明说。看来,姐姐是心里更加有他了,不然,就不会问我怎么办了。我说点个人看法,仅供你们参考。
我认为,真爱,是没有附加条件的。
人生,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有爱、被爱。只要有那么一个人,与自己彼此相爱、相守。纵然结茅庐而居,纵然粗茶淡饭,也能够品味出,人生之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而感觉到,自己生活得甘之如饴。反之,纵然金满山、银满楼,抑或权倾朝野、不可一世,无爱又如何?尤其女子,无爱婚姻,则逃不过郁郁一生。
是以,玉姐姐,如果你爱了,就不要在乎名份什么的。再说,如果韩将军的心,装满了你,他自然装不下别的女人。因为他不是那种,可以爱女人多多益善之主。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对爱情专一的人。这,既是人品,也是个性使然。
另外,玉姐姐,人们之所以再难再苦,也会支撑着活下去。除了求生存,乃人之本能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有无穷无尽的明天,可以期待。明天,对每个人来说,都充满着未知数。是故,明天,是天地间最大的吸引力。
诚然,倘若你年轻十岁,当然可以凉水泡茶慢慢浓。如今的你,正处曼妙年华,一寸光阴一寸金哪,我的好姐姐。所以,吴央不是要对你卖弄什么,而是心里急切想说服姐姐,急切地希望,姐姐能够早日得到幸福与温暖——好了,玉姐姐,我只能对你说些虚的、玄的。至于实际的,真的要靠你自己把握。
“我知道了,吴央。你还别不信,姐姐我就听你的。”
“那太好了!韩将军,好酒一坛,不能忘了,要兑现的哦。”
“不会忘记。不说一坛酒,十坛、百坛也不为过。”
“就一坛,多了不要。一,代表一心一意也,呵呵……”
“我说吴央,多了给愚兄我呀,真是的,喜酒呢!”
“鹏举兄,玉姐姐不会少了你的,放心吧!”
“王爷,怎么咱们没有份啊?”宗泽凑趣。
“你也放心吧,良臣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给你喜酒一坛的。”王爷喜上眉梢。
“唔,这我相信。吴央说的对,良臣是个感情专一的人。岂止对爱情,对其他也一样,笃守忠贞与诚信。”言罢看了吴央一眼,对王爷道:“王爷,你这个近身侍卫,不知道要什么样女子,才能够匹配得上。他今年已经15岁了,明年便可以谈婚论嫁了。王爷身边的人多,可要关注一下,看看谁家女子,有此幸运。”
刚喝水的鹏举,听罢“扑哧”一声,喷了一地水,赶紧背过身去掩饰。红玉赶紧抬手掩嘴,担心露了破绽。韩世忠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王爷忍俊不禁,咬唇含笑。少顷道:“将军有所不知,吴央早已心有所属,用不着咱们挂心啦。”
“哦?吴央,能否对老夫透露一点,是谁家女子?能够得你入眼,定然妙人也!”
“可以告诉你,将军。我不是要娶了,我是要把自己嫁了,卖了。即,亦嫁亦卖地,给王爷当侍卫了。呵呵,玩笑了。真实情况是,正如将军所言,要我入眼、入心,真的很难,很难。我的原则是,宁缺毋滥!所以,也有可能,今生要清守一生啦!之前因为担心,有人会找我谈婚论嫁,所以对王爷说,早已心有所属。其实,还真是心有所属。因为我曾经得一梦,梦见自己与人情定三生。所以,我在等待,等待彼此不仅相见,还会相爱。因而将军,感谢你一直以来,始终对吴央,予以父兄一般的关爱之情。鉴于我情况比较特殊,将军只要祝福我,就好。”言罢,她对王爷暗示地微摆了一下头。
“老将军,时间不早了。我看,大家都休息去吧。吴央暂且留下,一会就好。”
遭了,又要忙到深夜。她才不信,什么“一会”能够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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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家走了,王爷道:“各方都催的很紧,看来无法再推辞。所以,我已命朱胜非草撰策文,告天命;命滕康草撰赦文等。待他们写好了,你给看一下。另外,可能明天就要决定地点了。我们到底哪里举行大典好?汴京、济州、南京?”
“大文,我会看。至于地点,君上应当自己决定。”
“我还没有即帝呢,你就开始变了。看来,今晚要说个明白,不然,我宁可让人骂去,也不要做这个皇帝。刚刚你对宗泽说什么:‘也有可能,今生要清守一生。’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好了吗,我等你十八岁,你十五了,我再等你三年。”
“是吗?那是你说的。我的原话是,时间上,要等我十八岁后,再看情形。至于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你就要成为皇帝了,我自然会有心里压力,不能、不敢随便说话。”
“我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所以我说今晚要说清楚。一是等你十八岁,不能再改变。二是你保证与原来一样,朝廷之上,分君臣。回到二人空间,我们依然是原来的我们,必须畅所欲言,不许有隔阂。要不,连你都疏远我,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真没意思。”
“君上,我保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