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提嘴角笑:“远的地方不动手是因为的确勾不到,这里已经是海港能监控的范围,不动?不如说是伺机动手吧。”话音才落,麝月手中的茶杯就抛了出去,砸进黑暗中,发出一声闷哼。
紧跟着,数道白光飞射入茶座之内,在桌子上留下一排弹痕。而此刻,麝月和冯藤卓已经不在座位之内,不知所踪。
室外一片寂静,偶尔有海浪拍打的声响,也依稀有些模糊。
一条黑色身影窜入茶座之内,眯起眼睛颇有些被两人快速反应惊到了。他检查着茶座,没有任何线索。
“谁派你来的?海港?妄布?”黑暗里传来冷冷地发问,是个冷酷异常的男人。
黑衣人迅速转身,身后无人。
耳畔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想回,就不要回了。”紧跟着锐利的刀锋向他脖颈切割而下。黑衣人大惊讶失色,不曾料到对手如此恐怖,毫不留生机。就在他觉得要被抹脖子的当口,衣领被人狠狠向后拉扯,刀片只浅浅割开他的皮肉,未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麝月,你不该来海港。”黑衣人身后走出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一米九的个头,目光如炬,轮廓分明。
“轮不到你管,老力。”麝月在黑暗里冷冷说。
“你的朋友有点过了。”老力挡着身后的年轻人说。
“你的子弹客气吗?”麝月继续反问。
老力说:“这是铅弹,只是警告,你很清楚,海港附近范围都会有守卫,这是合理保护。你看,咱们的枪瞄准的本来就是桌子。你的朋友可是要见血封喉下狠手了。”
“他们是什么人?”老力身后的年轻人紧张地发问。
“前族长。”老力回答。
“你最好别惹他,他从不会浪费刀子。”麝月在茶座不远处站定,身边站着冯藤卓,但是不见博克明的身影:“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好,我可不保证他的刀长眼睛。”
“回来做什么?”老力低吼一声,同时他发现冯藤卓是个熟脸,颇为惊讶地问:“你不就是被他害得丢了族长的位置,怎么还和他在一起?”
麝月傲慢地说:“要你管,我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离开,否则,我就让那位用刀的朋友动手,虽然尸体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这里是私人承包的地方,花点钱和时间应该也不难处理。”
“麝月,你已经安全离开,何苦再回来闹事?”老力大声质问。
麝月依旧一副傲慢的样子,根本懒得回答他:“滚。”
“你这脾气还真是到哪里都不改!”老力发一句牢骚。
“你可以回去和你的新主子妄布汇报,不过你得抓紧了,我可没什么耐心。”麝月说。
老力有点吃惊:“你知道妄布?”
麝月心想,你们这智商过多久都没长进,一骗就招供。她提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就是亚兰深钢,有什么好隐瞒的,赶紧滚。”
老力不再多言,一咬牙,带着年轻人火速离开。
“这就暴露了?”屋顶上传来费的身影:“拖一会我还没动手呢。”
麝月看着屋顶:“别乱来,这里可不是海港的势力范围,出现一具尸体处理起来很麻烦,挖坑、搬运、掩埋等等都是麻烦事。不如攒点体力,去海港再花。”
费无奈:“好吧。”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今天没人敢来了。”麝月对着四周说话:“如果真的再有麻烦,你们也不用太客气。”
众人心领神会,各自散去,回房间休息。
果然,这一次无关痛痒的袭击产生了出奇好的效果。一夜太平,不再有人胆敢靠近这间酒店寸步。
一直到太阳升起,吃过丰盛的早餐,都没有人来打扰。
10点左右退房,顺便租了一辆商务车,一路向着海岸线前进。原来这酒店一侧有一条通往山路的私家车道,从这里开到山下只要半个小时,紧跟着顺着大路一直前行,看到路牌转弯便能开到那片海域前的山边。海域就在山的另外一侧,翻阅过去离蔚蓝海港的距离可谓咫尺之近了。
“继续开,我们不在这里过去。”麝月坐在第二排,瞥一眼高高的山丘说。
“不是这一侧的山后吗?”开车的范篱不解。
“是啊。”麝月不以为然。
“或者这里停车,我们可以想办法翻过去,这山也不是很高。”
费在副驾驶探出脑袋看一侧的山峰,的确不是很高,并非那种险峻的石崖峭壁。而且他似乎还隐隐看见山间有村民行走,似乎是有小道上山的。
麝月眨眨眼,偏头看一边冯藤卓手中的地图:“不从正侧入口进去,昨天都暴露行踪了,海港的人一定都守在正门口,里面锁着,外头就是知道开门的办法也没有用啊。”
“昨天就该干掉那两人。”博克明在后排冷冷说。
“干掉那两个人,我们就只能一路杀进去了,那还怎么平静地启动海港。”麝月点着地图:“范篱笔直开,这座山再过去两座山,然后左转到一条山间公路。接着笔直开10公里,再右转开3公里,差不多这辆车就用不上了。”
“走侧门?”冯藤卓轻笑问。
“算是。”麝月神秘一笑。
于是,范篱就按照麝月的要求,开过三座大山,右转驶入一条山间公路,往前行驶10公里左右,车子右打方向盘,转入一条较小的两车道山间路。最后,又行驶了5公里的路。两侧群上的石崖倾泻而下,道路有些昏黑,给人一种不言而喻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