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随时会出现,如何克制,将要毁灭的思想?这样做不对,这样做一定会后悔?为什么还去做,让自己无法后退的事情?有点疲惫,一个人撑着门面,不断向后退步,依然不能让你舒服。人能掌控的范围,不过是自己的思维,人群里不过是无人问津的角落。范篱握着色彩为蓝色的升腾之星心理却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正和冯藤卓争夺资源。

“干得不错,你已经找到两颗石头。”马德拍拍范篱的肩膀,他忙完公司事务赶来陨落街,得到不错的消息,心情也为之大好。

马德每拍一次他肩膀,范篱的心情就更加沉重。范篱强笑道:“我尽量。”

“赤石已经没有了,红石还不知去向,你怎么尽力?”马义不爽说。

“红石大家都有机会争取的。”范篱低着头说,心理的难过每天递增着,他的心越来越不安。

“那么赤石呢?”

“我……”

“算了。”马德难得开明,拍拍他肩膀:“让你去骗,去抢,都没有可能信,何况他们对你已经失去信任。现在,我们只能看看能不能通过经济途径解决剩余的两颗石头。”

“谢谢马先生。”

“笨蛋!”马义骂。

“马义不要再骂他了,他伤还没有好帮我们找到两颗‘升腾之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马德坐到沙发里。

“爸你看看,石头。”马义白一眼范篱,把一只锦盒递给马德。

马德打开盒子,里头放着三角形的蓝石和多边形紫石,他满意地点头:“干得好,这可是两大比财富。”

“有另外两颗更加好。”

“算了,不能太贪心。”马德得了石头倒也知足:“范篱先替我把客厅的行李搬进房,后面的事情从长计议。”

“是。”范篱去客厅搬行李。

不寻常的气息引起范篱职业的警觉,可惜,他反应慢了半拍。侵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来,一瞬间范篱的手臂被夹在门和门框之间,一股血pēn_shè到他脸上,被老虎咬开的伤口,彻底撕裂。“快走!”范篱举枪射击,他的报警被关在门外,门里一片死寂,他的心一沉。

客厅里同时也一片死寂,危险的气息完全被掩盖,范篱手里握着枪,右手的血流得如同水龙头,地上留下一整排血迹。范篱,没有察觉,枪口从一副油画里对准他,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密集,起码有十副以上的油画向他发射子弹。他身手再矫捷,也无法逃脱所有子弹的射击。他试图朝油画开枪,但是子弹无法打穿墙壁。

范篱的血最后把整个地板铺满,在他倒下前一刻,一把巨大的宝剑向他劈过来。他的枪被一劈为二,幸好他躲避及时没有被砍到。范篱喘着粗气,防备着眼前拿着巨大宝剑的入侵者。

“很灵活。”

入侵者范篱应该认识,是黑色本子的人罗杰。范篱跳过凌厉地攻击,用一架坐地灯做武器和对方撕杀。灯架被砍成六段,范篱便用椅子抵挡。

罗杰虽然使用巨大的宝剑,却不见他有任何吃力的迹象,反而越打越有劲头。宝剑被罗杰舞得虎虎生风,剑风产生的凌厉效果更是惊人,他竟然单凭剑产生的风就可以把对方砍伤,范篱的手背,手腕,身上,大腿,到处出现皮开肉绽的伤口,血更不吝惜从身体里流失。

最后,范篱再也无法躲避宝剑,他看着宝剑从自己的胸口刺入身体,他听着刀割开皮肉、摩擦骨头,最后从背后突围的声音,终于体力耗尽,但是他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当罗杰从他身体里拔出宝剑,一脚踢断他的腿骨,他才重重摔到地上,这次怎么也爬不起来。

“真可怜,都伤成这样,还想保护谁?你有这能力吗?”罗杰的话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他们怎么样,我……求你告诉我?”范篱看着罗杰滴血的剑尖问,他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

“能有什么事呢?”罗杰有点可怜他,“他们哪里对你存有感激?刚才他们射杀你的子弹也不比我这一把巨剑砍得少,如果你身上没中弹,或许还能多喘几口气,或许可以逃走。”

范篱苦笑,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客厅的门被打开,马德和马义安然无恙走出来,他们居高临下走到他身边,眼睛里只有厌恶和鄙视。

马义踢一脚范篱,像踢一口牲畜。“这小子差不多了。”

马德脸上早没有了刚才的和气,他冷着脸蹲下身子,直视范篱。

“为……为什么?我只拿到两颗石头?”范篱不明白,他不甘心,他背叛了朋友,离开了自己喜欢的组织,到最后,连个称呼也没有得到,而对方只想利用他,只想取他的命。世界真残酷,是不是魔鬼的娱乐场?

“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羞辱我生的杂种!”马德冷酷无情地说:“你是畜生,婊子养的畜生。以为替我做几件事情我就会承认你,你做梦!做梦!我有眼无珠娶了那婊子,婊子!杂种!”马德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针,全数扎入范篱的右眼里,血溅满他笔挺的西装。

范篱的世界突然失去一半光明,他张大剩余的左眼,竟无法出声。惊讶,接着是无法抵挡的悲哀。眼泪躲在血液里悄悄坠落,连同最后一次被拒绝的想要的幸福一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终于绝望地相信,幸福,是奢侈的。

马德起身,重重揣他一脚,唾一口:“杂种!”

范篱趴在地上,他低着头,眼泪和血滴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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