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层宴会厅内,古利聚脚下蜷缩着瑟瑟发抖的秃顶男,桌子上的盒子里放着一把左轮手枪。古利聚的背后,帷幕被截掉,原来是三十台监控录像电视,冯藤卓等人行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显示屏上,三个人在每个楼层迅速搜索,但是显然,这些规格相同的办公室,并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让他们发现,屏幕下方统一的时间分秒流逝着。
“就算来回跑,也要十几分钟,这样找能找出什么。”孙桐坐在博克明身边说。“她也不是很聪明。”
博克明挪得离她远点,他之所以还坐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冯藤卓给了他命令,协助费保护麝月。
“绿色和红色是什么区别?”孙桐说:“为什么会有号码牌色彩的区别?这些数字是代表楼层嘛?那句话他们有没有好好想一想。”
博克明看着麝月,对方对自己做了一个口语,是:“把你旁边的苍蝇干掉。”
“先想想……”孙桐还要说话。
博克明杀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再烦就杀了你。”
孙桐被他吓了一跳,不甘心说:“如果我们能回答疑问,那么,也可以救那个人。”
博克明厌烦地说:“是你,不是我们。如果你能救就告诉古利聚答案,其实你也只是猜测了一部分,却未能知晓全部,否则,你为什么不对古利聚直接言明?”
“我……”孙桐被他讲得没法反击,却看到屏幕上时间到了。
古利聚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用免提对着麦克风说:“说答案吧,是不是一无所获?呵呵。”
“答案其实也不是很难,但你想知道哪一个部分?”冯藤卓说:“失败的灵魂是对一个人的否定,冲撞是他选择的一种方式,错过有可能是结束有可能是无止境的痛苦。”
古利聚的声音颤抖地说:“看来,你离真想近了一步。”
冯藤卓口气平淡地说:“还要我继续说吗?我怕我说的不够婉转,你又要喝那半热的可乐,听那黑夜里的歌。你什么都不稀罕,我有时候也有着不好的脾气。”
古利聚叹口气,把左轮手枪放在桌子上:“很好,你救了他,保了他的命。下面一句在多嘴的女人嘴里,你自己去找吧。时间是半个小时。”
“这个女人也抽过书签,她的书签上写了什么?”冯藤卓快速问:”19号抽了什么书签。”
“19号的签语:抽了气氛里都是彼此对立的脏话,具象化的世界里金钱是最后精神的偶像。反正金银能完成所有yù_wàng,不必关心别人的冷漠与哀伤,不必关心电视里纠结的剧情,反正金银能完成所有yù_wàng,不必担心别人的责问和指控,不必担心谁或谁与谁有关。”古利聚从箱子里拿出一只号码牌:“红色九十一号,礼物是,哈,一罐硫酸,送个这位年轻的小姐。”
博克明看着硫酸瓶子,古利聚简直丧心病狂,连硫酸液用上了。他皱眉想,在女人的嘴里,19号女人被封的是嘴巴,应该和19号这个数有关联,应该去十九层大厦找找,但是,这幢三位一体的建筑,如此众多的办公室,究竟答案在哪里呢?真想去帮忙。
冯腾卓三人聚集在十九层左手副楼电梯口。三个人皆满头大汗,刚才拼命找有些乱了阵脚,当务之急应该时刻保持冷静,才能有所突破。
冯藤卓看着服务台边的楼层分布导向手册,这里所有房间除了厕所、配电间之外,全部是办公室,这些办公室皆以号码组成,并无异常。
“多嘴的女人嘴里和十九号女人肯定有关联,封她的嘴巴就是要惩罚她的多嘴。”冯藤卓说:“你们记得那个女人被逢了几针?”
“九针。”范篱说。
“看得很仔细。”李若融没敢看,所以也不知道。
范篱尴尬说:“只是觉得她可怜。”
“十九层从主楼到副楼,从左至右是从1901室-1999室,9会不会是1909号办公室?它就在前面,我们先去看看。”说完,冯藤卓带头走到1909室门口,开门入内。
三个人进去,这里依旧是规格统一的办公室,桌椅板凳每间都一样,连桌子上的电脑和文具都是同一规格,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破绽。
1909室是公司专门负责对外事务的部门,办公室里将近有三十个办公位,最里面还有一间大办公室和一间小会议室。冯藤卓看着入口墙壁上挂着的两张板报。一张板报上画着规整的表格,里面按照日期写着一些工作安排和人员名单。原来这里工作的大部分是职业律师,他们的工作就是处理公司可能发生的各种法律纠纷案件。难道那个被缝嘴的女人是律师?冯腾卓又去看另一张板报,那上面是一张人事分布图,每个名字旁边,贴着一张六寸报名照。他仔细看了,但是没有发现有那个19号缝嘴女人的照片。
范篱和李若融在办公室里搜索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这里的橱柜里塞满了案例,桌子上也皆是无用的文件。两个人又去办公室又一通翻,也只找到些法律书籍和一些未完成的案例。
回到外面办公室,三人未免觉得有些理不出头绪。冯藤卓口中默念书签语,金钱成了最后的得胜者,金钱,难道这个办公室有保险柜?可是这里只是一件处理法律纠纷的律师办公室,并没有保险柜。冯藤卓环顾四周,走进独立办公室,对另两人讲了自己的想法。
“保险柜?”范篱把办公室又彻底翻了一遍,连桌子下面都没有放过,依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