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藤卓停下车:“道歉的人该是我,吉莫极本来该有我照顾的,我不该把这个责任推给你的。我没资格怪你,博克明也没有资格。”
李若融把头靠在车玻璃上叹了口气:“冯先生,对不起,印章我不会给你的。无论你和墨智机签署什么契约,我都没办法给你戒指。如果,手筋可以换取吉莫极的一点点消息,那么就从这些消息里找到她,赶在墨智机之前找到她,藏其她的行踪,这样,墨智机没有了吉莫极行踪动向作为筹码,等于无法提供你吉莫极的相关信息,也就是说,违背契约所规定的相关信息,这样,签署的契约就会无休止运行下去。他最后会拿你也没有办法,只能通过其它途径和你改签其它契约或者终止契约。”
冯藤卓感谢地说:“谢谢你,现在孩子替我出主意。我理解,这个戒指太过关键,让你无从选择,我不会逼你,你为我们已经做了太多事了,我早该感谢你的。”
李若融笑笑,让冯藤卓停车,打开车门独自下了车。她独自向街道尽头走去,她想这是一次告别,在很多无奈里,向着各自的道路行径。
冯藤卓回到据点,这一夜让他疲倦。阿克鲁替他开的门,大家都在客厅里,也是一夜未睡。他看到茶几上的果盘里,一条血淋淋的手筋躺在里面,他感到自己的手也在剧痛。他想,这是多么疼痛的感觉,在手臂剧痛的同时,连灵魂也要跟着一起颤抖,那个女孩是如何用笑容掩盖了她的失望。那样笑着给失望批上礼物的包装,免费停车场的黑暗角落里,也许能找到她落尽的眼泪。果盘边躺着那份契约,冯藤卓觉得这是他签署过的最恶心的契约。
“首领问过私章的事情了吗?”郭娉关心地问。
冯藤卓没看到博克明,问:“博克明呢?”
“洗手间。”郭源话音才落,博克明开门出来。
“出去了?”冯藤卓问他。
博克明冷漠地坐进沙发里,对于眼前果盘里的东西,他显得相当淡漠。“拿到私章了?”
“没有。”冯藤卓摇头。“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
“不是很清楚谁偷的私章了,她不肯交出来?”博克明问。
“我们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自己调查私章,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冯藤卓说。
“我们自己调查?还真是麻烦事,这事始终与李小姐扯着关系。”郭源搔头皮。
“首领,这个时候了,没有什么事比吉莫极更紧急了。”郭娉担心吉莫极。
“她不愿意交出来,再逼也是没有用的。”冯藤卓耐心地说:“而且,她的手筋都在我们这里了,我们怎么跟人家说?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众人语塞,气氛一时尴尬。
“先把吉莫极的消息打探出来再商议,等天亮了我就去找墨智机,把情况落实了,我们再做下一步考虑。”冯藤卓起身:“大家都去休息吧,随时待命。”
疲惫地回到房间,冯腾卓坐进沙发里,他眼睛里布满那条鲜红的手筋,它像网格一样,把自己的思维彻底覆盖。
麝月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她抬头看着冯腾卓,口气冷淡地说:“坐到天亮?”
冯腾卓坐在单人沙发里说:“说不定一早要走,不睡了。”
“你也有失策的时候。”麝月讥讽他:“失策契约、失策博克明会离开据点。”
冯腾卓笑笑:“都怪我好了。”
“李若融让你无法入睡了?”麝月说:“是不是看到手筋的时候,你几乎能同时感觉她被割断手筋的瞬间?从灵魂开始的疼痛。”
冯腾卓点头:“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麝月淡淡道:“博克明怎么下的去手?不是已经把照片放在钱包里了吗?”
冯腾卓摇头无奈,不知如何作答。
“预言师不是通常预感都很强烈吗?怎么没有料到会受到博克明地攻击?”麝月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她能那么轻易从墨智机那里偷到他的私章,却没有逃过博克明地攻击?”冯藤卓想起麝月曾经在客厅里说过,她只是看过一次李若融的照片,就觉得这个女孩非比寻常:“我怎么忘记了呢?她是预言师,对于某些事情会有预感的。所以,我打电话约她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似乎是提前感知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来赴约了。”
“是不是越是喜欢的人下手越是重?”麝月眨眼轻描淡写地说。
冯藤卓知她又在讽刺自己,笑笑不做计较。他问麝月:“如果我要禁锢博克明不干预这件事,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看住他?”
麝月连眼皮都没有抬,只冷漠地说:“和我没关系,我对你的契约没兴趣。我不是你组织的成员,不是你的跟班,不是你的这个不是你的那个,所以,不要对我提那么多要求,也不要指望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是我要求过分了。”冯藤卓笑:“对了,你对解谜有兴趣吗?”
麝月挑眉毛:“你有完没完?”
“只是休闲游戏,我怕你太闷了。”冯藤卓赔笑。
“说。”麝月放下杂志:“不过就算我知道答案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不要指望利用我来给你找线索,成为你赚钱的工具。”
“是关于范篱的一首预言诗。因为一直在忙,所以就搁置了。最近要忙吉莫极的事肯定也没有时间细想,所以我想让你听听。“冯藤卓诚恳地说:“具体内容如下:是谁太残忍夺取了你的笑容?忘记陨